“別動手,我跟你們走。”
早有準備的舒浩浩沒有往里面退。
而是身體一彎,躲開了抓向自己的手,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逃跑,一定要選準方向。
這往屋子里面跑,門一關上,在房間里面的有限空間里,自己被抓住是遲早的事情。
跳窗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這里是好幾十層。
外面又是光滑的幕墻結構,沒有什么可以做緩沖、阻力的隔擋板,遮陽棚…跟跑進死胡同沒什么區別。
往外,說不定還能……還沒等他繞過女服務員,便看見了過道口站著,擋在了應急通道與電梯通道前的那第三人。
從穿著體型看,應該是先前負責開車的那人。
先前在車上沒看清正面。
他的身形比兩壯漢略顯小,但其戴著墨鏡也極具穿透力,讓其身上汗毛瞬間起了大半的氣勢。
無不是在警告舒浩浩:
再往前一步試試。
夜郎自大,舒浩浩是不會的。
不會認為自己業余練了幾天后,就是這些專業的對手。
他拿出手機來。
再次搜索了一下米雅家的財富……
要是自己有一萬億,拿出百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來請安保,護自己周全都不會覺得過分。
就像秦始皇不惜成本的求長生不老藥一個道理。
越是有錢,越是想要好好的,完整的活著。
萬億的百分之一是多少來著?
沒有必要,卻是沒有必要和那么大一筆錢來比專業。
疼的是自己。
難看的也是自己。
他非常識趣的將手伸展了開。
舉手抱頭的動作,他可以在派出所里解除自己嫌疑時做。
在外國人面前。
哪怕是再厲害的外國人。
他也不能做。
將手背到了身后。
以此來表明自己不會輕舉妄動。
對于舒浩浩如此識趣的反應,墨鏡男墨鏡后深邃的異色瞳孔里流露出幾分訝異。
即便隔著墨鏡。
他也是完全看清楚了舒浩浩手臂肌肉,皮膚下血管的隆起到放松間的轉變。
這跟一開始便慫是有區別的。
是在權衡之后,慫下來的。
看來舒浩浩能夠從三個慣犯下救下米雅,并放心的將車開到派出所,不是偶然的運氣好。
卡萊爾收回氣息,轉身,沒有做任何動作的向著電梯口走去。
舒浩浩猶豫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放下,揣進了兜里,跟著上去。
后面的兩個壯漢,其中膚種為黑的黑哥,從兜里掏出幾張百元鈔票來遞給女服務員,“謝謝你的配合,這是小費。”
“這……我不能要……”
女服務員對于紅色的鈔票,下意識的想伸手。
抬起手來,看到對方那比自己大了一倍有余的黑色皮膚的大手。
仰起脖頸,那高出自己許多的黑黑臉上,一對黑黝黝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盡管他露出了一口很白的牙齒,努力在表現友善。
可他的身形,快撐爆衣服的肌肉,以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善良的臉。
她頭微轉,看向了那正被電影里標準反派造型角色“帶走”的舒浩浩。
心里不是很拿的準。
萬一這些人真不是好人,舒浩浩出了事兒。
自己又收了錢。
說不定就成了幫兇。
卑微打工人的生活,經不起多余的波瀾。
從民族情義上,也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么幾張鈔票,就棄自己的同胞安全于不顧。
“不用擔心,你們這家酒店剛已經被我們老板控股的國內投資公司買下。”
黑哥掏出手機,將全外文的合同掃描版最后簽章頁遞到了女服務員面前。
擔心女服務員看不懂,翻譯又太麻煩,他索性換了一個說法:“你可以向你的主管領導進行求證,他們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女服務員沒有聽太明白黑哥稍顯蹩腳,還帶了點地方口音的口語。
黑哥以為女服務員是不吃軟,便換了硬,“如果你還想在這里工作,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請保密。”
“就算你要辭職,現在你也處于在職期間。按照員工守則,你也應該對客人的信息進行保密。”
“如果泄露,我們會追究你的責任!”
卑微打工人,沒少挨領導的頤指氣使。
黑哥的威脅盡管依舊有些字句她沒聽懂,但氣勢表情擺在了那兒,女服務員果斷伸手,接過了黑哥手里的鈔票。
數了數實實在在存在的鈔票,又拿起來。
放在燈光下反復辨認了一下真偽。
揣進了自己兜里。
打工人,真沒有必要惹上一些與自己無關的麻煩。
至少舒浩浩是安全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的,在她的目睹中,也沒有任何的暴力事件發生。
她又沒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能判斷舒浩浩此行跟著他們,是否一定會遭遇危險。
在送走女服務員后,黑哥與留下來守在門口的白皮膚白哥進行了一個眼神交流,跟上了先前舒浩浩離開的方向。
舒浩浩跟著卡萊爾,來到了酒店健身房,往里走到了最里間,門一推開。
里面有一個拳擊擂臺。
房間四周,掛著各式大小的拳擊手套,以及練習拳擊的相應道具。
卡萊爾在前。
舒浩浩在后。
恰好在卡萊爾在前面帶路進去后,舒浩浩的位置還處于拳擊室的門口。
他掃了一眼門關的方向,以及是什么樣的鎖。
自己是否能夠在卡萊爾反應過來前,將他給鎖在里面,拖延他來追上自己的時間。
先前在過道里他就已經非常理智的分析了兩人的戰斗力差距。
專業昂貴的選手。
與一個都沒有老師正式教過格斗,全是摸索著跟著視頻練習的自己。
哪能上擂臺?
在擂臺上與擂臺下,完全就是兩個不同概念。
在擂臺下,只要自己受傷,立馬報警。
忍住不還手,就不是互毆,是對方單方面的毆打。
不管對方個人戰斗力在國際上多排得上號,都不能公然挑釁我國的律法。
在擂臺上,就不一樣了。
那屬于切磋,對方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力道的所為。
站上擂臺,便意味著做好了戰斗且負傷的準備。
對方只需要負責自己的醫療費足矣。
對他們而言。
醫療費,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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