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濡是在半小時后趕到的,聽陸以沫說完事情經過之后也是有些惱火,責怪她太沖動,也不問清楚就這么胡鬧。
陸以沫知道自己這回是鬧大了,也不敢吭聲,只是委屈的看著陸相濡。
他走過去,想跟晚星道個歉。
可是看到晚星那崩潰絕望的模樣,他卻是說不出口。
最終只是轉頭看向了秦海律:“怎么樣了?”
秦海律看了一眼遠處的陸以沫,將陸相濡帶到一旁,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包括他和晚星之間為何會牽扯到一起。
陸相濡聽得直皺眉:“你為什么不早說?”
“晚星她似乎不想讓人知道,這畢竟是她的私事,就算要說,也該是她自己開口。”秦海律道。
陸相濡點點頭,拍拍他的肩:“你在這里先守著,到時候什么情況通知一聲,所有的開支陸家都會承擔。”
秦海律不置可否。
陸相濡接著道:“以沫,我先帶回去,事情我會跟她解釋清楚。”
秦海律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之后,陸相濡便硬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陸以沫離開了醫院。
等了將近四個小時候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顧黎川走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疲憊的笑容:“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一定不會食言。”
他這話一出來,晚星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她撲進了顧黎川的懷里痛哭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秦海律臉色微變。
顧黎川和晚星的關系顯然不是什么簡單的朋友關系,想起那天晚星的那番話,想起她對這個男人無條件的信任,秦海律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可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么他會這么介意!
秦溪送入ICU之后,晚星就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她。
這種事情她從未想過今生竟然還要經歷第二次。
此刻她只是靠著玻璃,默默的流著淚。
其實剛才她的身上也被玻璃給劃傷了,不過傷口顧黎川都幫她處理過了,所以她的膝蓋上,胳膊上都包裹著紗布。
秦海律看著出了會兒神,才幽幽的開口:“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小溪。”
良久之后,晚星緩緩的轉過頭,看著他。
她搖搖頭:“不關你的事,你沒有保護她的義務。”
錯的人是自己。
她想,或許老天這是在懲罰她的癡心妄想吧,如果她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離這個人遠遠的,也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晚星……”秦海律張了張嘴。
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來跟她說。
“秦海律……”晚星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
秦海律看向她,就見她神色凄然。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東西,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變成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海律苦笑,了然點頭:“我明白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臨走前又道:“剛才陸總來過,他讓我幫忙向你道歉,并且,他說了,所有的醫藥費和損失費,都由陸氏承擔。”
說完這話,他便大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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