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推開房門,只聽得吱呀一聲,整個客棧的房門紛紛打開,大堂內用膳的賓客也抬起頭來看向她。
見此情形,她又退回房間,關上房門,想起青陽城的事,心中有了主意。
她將窗戶打開,又頂著眾人視線重新將窗戶關上。
江梨百般無奈的待在客棧,實在太過無聊,她悄悄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
聽見修士在談論魏朝陽一事。
“要我說啊,柳仙子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宋揚給騙了。”
“誰說不是呢,他偽裝的太好了。”
一位修士打量四周,然后悄悄說道:“聽說,天衍宗掌門見自己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當場就震怒了,徹查此事。
宋揚雇傭散修對魏仙子下手,自己英雄救美,還騙了魏仙子好多天材地寶。”
旁邊的男修滿臉震驚。
“道友新來的吧,當時的場景你是沒有看見,有位江......”
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現在天衍宗都傳開了。”
他身邊的一些修士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聽說那宋揚品行不端直接被長生宗關押在絕靈牢,受完刑后與貶到外門與王明志一起做雜役弟子。
本來是要逐出長生宗的,魏仙子給他求了情呢。”
“魏仙子雖然作風張揚了些,心倒是不壞。”
江梨聽著這一番話陷入了沉思,因她的介入柳清婉又少了一個好幫手。
原著中宋揚,可是未來赫赫有名的丹修柳清婉后來的洗靈丹就是他煉制的。
想到上一世的遭遇,兩年后秘境開啟。
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將洗靈草奪了去。
即便已經過去多天,并不見江梨身影,仍有些修士在癡癡等待,只為再見她一面。
見江梨出現,他們一行人悄悄跟在她身后,隨她一起來到了珍寶拍賣行。
整個過程竟無一人敢上前搭訕。
江梨想到每次拍賣會舉行完后,就會發生殺人奪寶事件,大廳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拍賣行雅間有錢也買不到,但是只供給修仙界的大人物,具有隱匿氣息的能力。
她暗嘆可惜,只能坐大廳了,拍賣行大廳就是眾修士聚集在一起,人挨人。
雖說拍賣行會發一件隱匿氣息的黑色斗篷,出了拍賣行斗篷只能維持一炷香時間,容易被人跟蹤。
她腦海中已經構思好了,多個逃跑計劃。
江梨來到拍賣行,排隊領取斗篷。
掌事正在東張西望像是在尋人,見到她的一眼就認出她,她就是那個常來珍寶閣買符箓的小姑娘。
不禁在心里感慨了一番,當年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仙子,不知現在是何種模樣了。
然后急忙走到她跟前,對她熱情相迎:“仙子您還記得我嗎?
我是天衍宗珍寶閣的劉掌事,您常來我們店買符箓啊。”
江梨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確實有些眼熟,笑道:“原來是劉掌事,一時沒有認出。”
“仙子我剛被調來總部,見到熟人有些激動,您莫要見怪,這玉牌就當作是我送您的禮物。”
說完劉掌事便遞上了一張,鑲著金邊的水晶玉牌。
江梨瞬間思緒萬千,這玉牌并非凡物,就算在原著中也沒有相關記載。
不管出于何種原因,對她現在來說確實是個很好的選擇。
見她遲遲沒有接下,掌事有些著急,正要進行勸說。
“既然如此,便多謝掌事了。”
待江梨走后,劉掌事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
還好辦妥了,這可是親自閣主交代要辦的事,看來天水閣要迎來女主人了。
這塊玉牌是天水閣身份的象征,歷代閣主都會贈予自己心愛之人。
按照方才的情況來看,人家姑娘并不知情,閣主這是一廂情愿啊。
見閣主與柳仙子走得如此近,都認為閣主心屬于柳仙子,看來二人只是普通關系。
這可要跟那些老東西好好打個賭,沒準還能賺上一筆。
江梨跟著婢女,走向拍賣行最高處的雅間,可以府覽整個拍賣會。
她撫摸著那塊玉牌,開始思考天水閣這么做的原因。
此時在她隔壁的紀音塵,一股熱流滑向他心里,悄悄的紅了耳廓。
他沒想到江梨會拿著玉牌仔細撫摸。
他往玉牌中注入了他的一抹神念,為的是關鍵時刻保護她。
玉牌因有他的一抹神念,與他相通。
他此時只覺有一雙柔荑,輕輕拂過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他悄悄換了一個坐姿,遮住自己的失態。
柳清婉坐在他對面,瞧見紀音塵這副模樣,忍不住心里得意,不往她今日好好打扮一番。
紀音塵壓抑著聲音說道:“柳道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急事未處理,晚些再過來。”
也不等柳清婉回答,他便向門外走去,每一步都用了他巨大的定力。
剛走進密室,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癱軟在地板上,呼吸急促,渾身戰栗。
好一會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麝香味。
見拍賣會開始,江梨放下手中的玉牌,看向臺上的場景。
收拾好后,紀音塵回到雅間,帶著歉意說道:“抱歉柳仙子,久等了。”
不知為何,再次見到紀音塵,她竟會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他渾身散發著男人味,比往日還多了一分風流,一舉一動對她來說都是誘惑。
見紀音塵正含笑意看著她,她臉頰悄悄爬上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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