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前身著湖水藍長袍的男子對著江梨說道:“恭喜你通過我的考驗。”
江梨聽到這話還有些懵,她怎么就通過考驗了,她好像什么也沒有做?
“敢問這些前輩考驗是什么呢,我等雖然沒有通過考驗,但是也有知情權吧。”
張岳山說道。
那可是仙界啊,他們都在夢境里面見識過了,說不定江梨就能得到成仙的機緣。
多少年了,修仙界根本沒有一個人飛升。
他們不得不有些眼紅。
只聽他輕笑一聲說道:“這是當然。”
他停頓了一下,“考驗就是改變我的命運,很顯然你們都沒有做到。”
“敢問前輩到底是什么命運?”周朔下意識的詢問道。
他們雖然都知道眼前之人的姓名,在夢境里面已經見過他了,但是仍舊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他看沈歲聿神色不對,當時宋高明因為說錯話被送走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隨即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的忐忑。
沒曾想沈歲聿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并沒有動怒,還好心的解釋起來,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的主人因救我而死,我無法原諒自己,千百年來我一直沒有辦法從自己的執念中走出來。
我痛恨自己為什么當時會疏忽大意,明明就差一點我們就能到天外島了,他卻死在了我懷中。”
在沈歲聿死后的時間里,他活成了他的模樣。
他學著他的動作,他的神態,變幻出與他一樣的衣服,已經到了外人難以分辨的成都。
假裝他還活著。
他從自己的回憶中醒來。
因為這個執念他被困在這里無法投胎轉世,以然已經瘋魔。
不是沒有修士來到過這里,可是他們都沒有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結局。
他偏頭看向江梨,“謝謝你讓我們有了不同的結局,主子沒有因我而死。
其實在五小姐將禮物送給季南天后,就因為黑衣修士再次來襲,選擇了自爆讓我們逃走,最后在天外島你還是同五小姐一樣選擇了同樣的路,但是這一次我和主子進入了天外島。”
“你是云暮?”
“嗯。”他點了點頭,隨后撤去了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沈歲聿死后他帶著他的尸體,拼著最后一口氣,進入了天外島。
只是瞬間他的就被天外島的空間裂縫攪碎了。
沈歲聿的尸體也消散在了天外島之中。
那群追趕他們的黑衣修士也一并被卷入了進去。
雖然他的身體消失了,但是他的魂魄進入了其中的一座島嶼。
經年累月有人誤入天外島,尸骨都被留在了他們所看見的泉水中。
其實并不是仙人誤入,而是星華帝君派出的尋找他蹤跡的修士。
在他死的一瞬間,星華帝君和他的寵妾都有感受,心悸,像是至親離開自己一樣。
他這才進行徹查。
當年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原來當年他寵妾生下的那個兒子并沒有死。
因為正妻的嫉妒,她遮掩了他的命局,造成了他假死的狀態。
星華帝君因為悲痛,就將葬禮的事情全權交給她代勞了,正是因為這樣才給了她機會。
她抽取了云暮的記憶,將他賣入了競技場內,從小就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然后被沈家所收留。
這就是報應,星華帝君親手逼死了自己唯一兒子。
不過這一切云暮并不知道。
后來因為天外島的動蕩,機緣巧合之下他隨著這座島嶼來到了修仙界。
然后他就借著那些仙人尸骨上殘存的仙力,結合這處清泉的特殊性,設下了陣法。
他的本意是不讓人來打擾他的沉眠。
可是島嶼已經不再天外島了。
設下考驗,等待著能達成他想要的結局的人。
他怔怔的看著江梨露出長輩看小輩的笑容:“你和五小姐的性格真像,若是清梨長大了應該也與你一樣厲害吧。”
一陣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穿著黑衣的修士說道:“這不公平,江梨在夢境中的身份是沈清梨,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能改變您的命運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我們大多數人都是沈家的旁系,根本沒有接觸您的機會。”
江梨也看向了說話的黑衣男子,這人就是當時在外面的時候,帶走一部分修士毀壞那些白花的人。
她心道: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沖動。
柳清婉也不由得看了這男子一眼,他倒是將她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如果她擁有沈清梨的身份,一定會比她做的更好。
她也在心中緋腹。
云暮掃視了一圈,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哦?說完了嗎?”
“說……說完了。”
他一時激動,倒是忘了眼前這位前輩不是好惹的。
果然下一刻,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還有人要質疑我嗎?”
這下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他詢問道。
“江梨。”
他口中喃喃道:“江梨,清梨,真是一個好名字。”
隨即他大手一揮,原地出現了十多個法器,正好對應他們每一個人。
這些都是他從一些被卷入島中的仙人那里薅下來的。
“這些就當是給你們的補償了。”
這些法器,全部都是上品靈器,在場的好些修士都不由的咧著個嘴巴,無聲的笑了起來。
云暮又再次說道:“江梨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近了中間的小屋之中。
“你有什么愿望嗎?”
“我想請您不要抹除我的記憶,其他的我別無所求。”
經歷了這一場夢境她已經知道了幕后主使的人,星華帝君,也是她未來的對手。
若是就這么忘記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追查到星華帝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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