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道尊的手中不斷的滲血,已經將龜殼染成了紅色。
龜殼隱隱已經有些許裂紋。
他瞬間白了頭發,皮膚上也長出來了些許暗沉的老年斑。
江梨能感受得到,他體內的生機正在飛速流逝。
可是他手中的龜殼中,依舊沒有玉版掉出。
她盯著天機道尊的手,上面沒有傷口,卻在不停的流血。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流的更兇了。
“嘀嗒、嘀嗒……”
不停的掉落在萬年紫沉木上。
不一會兒他就從一個風光霽月的少年人變成了一個滿頭華發,佝僂著背的老人。
突然他噴出一口鮮血。
玉版這下才一塊接著一塊從龜殼中掉出。
他看著這次的推演結果。
緩慢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是配合著他掛著鮮血的嘴角,有些可怖和瘆人。
他一手扶著桌子,支撐著自己年邁的身體,笑道:“哈哈哈,是大吉。”
隨即他咳嗽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
天機子立刻上前,扶著他。
掌門也上前一步,拿出一顆丹藥遞給天機道尊。
天機道尊看了一眼。
“收回去吧,丹藥對我無用,窺探天機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江梨想,天機道尊這一世看起來比書中描寫的狀態還要好上一些。
至少沒有五官滲血。
如果按照書中預定的軌跡,應當是柳清婉做了什么手腳。
畢竟上一世她可是有幾個世界的記憶。
但是這一世她就沒有那么好運了,在他她死后不久。
天道就開始回溯時間。
柳清婉丟失了她的記憶。
天機道尊緩了一會兒,說道:“滅世之人就在我們天衍宗!”
掌門震驚了,什么滅世之人。
不止掌門,在場的人除了江梨以外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滅世之人,顧名思義就是毀滅世界的人。
可是宗門內的人何其多,不說名字無異于大海撈針。
誰是滅世之人呢?
掌門恭敬的行禮之后,問道:“敢問天機道尊滅世之人是誰?”
他沒有說話。
手指向了玉瑤真君。
瞬間玉瑤真君旁邊的長老們都散開了。
她也一臉震驚的指著自己,艱難的說道:“我……是我?”
掌門也說道:“這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不是你,但是你與那人有因果。”
“什么?我怎么會玉滅世之人扯上關系。”
玉瑤真君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曾經見過她,可惜我現在沒有精氣再去推演了,不然還能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這……這……”
玉瑤真君結結巴巴的,沒有吐出完整的一句話。
“雖然我是個瞎子,我見過她,我能將她畫出來。”
天機道尊因為窺探天機壞了眼睛。
但是凝煉出來的神識在江梨冊封為長老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女修。
不過因為是神識的緣故,他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只能看到黑白二色。
除了天機子以外沒有人知道他看的見。
“拿筆墨。”
天機道尊對著天機子說道。
“是,師父。”
天機子掐了一個除塵訣。
然后指尖一動,筆墨就出現在了桌子上面。
他將宣紙鋪平,用硯臺壓著。
將筆放到了天機道尊的手中。
然后牽引著他的手,碰了碰硯臺,“師父這是硯臺,您面前是擺放好的宣紙。”
天機子聲音有些哽咽。
平日里這些事情輪不到他來做的,師父雖然眼睛看不見。
但是其他方面更加的靈敏。
像作畫這種小事,不需要他的幫助。
而且師父利用神識是能看見東西的,不過就是太耗費精力了。
他一般也不用。
“哭什么,以后你可是要繼承我衣缽的人。”
“沒,沒有哭。”
天機道尊抬手想摸一摸他的頭,但是現在他的感官太差。
身體不行了。
摸了個空。
天機子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在,師父。”
天機道尊也不拆穿他,“沒有哭就好。”
隨即他開始回憶起柳清婉的長相。
開始畫起畫來。
畫畫也是他平日里的一個愛好了,盲眼作畫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他是感官退化,又不是記憶退化了。
長老們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滅世之人究竟是誰。
天機道尊因為身體的緣故,作畫速度緩慢。
過了好半晌,一個女子的輪廓漸漸的悅然于紙上。
然后他開始畫那女修的五官。
眼睛剛剛出來的時候。
玉瑤真君就知道了畫上之人是誰了,她喃喃自語道:“柳清婉。”
隨著天機道尊,將畫像補完。
柳清婉才出現在大家面前。
對于這個女修,幾乎所有的長老都是認識的。
在江梨沒有出現,一騎絕塵之前。
柳清婉可是天衍宗上上下下的都在議論的對象。
那時候人人都羨慕玉瑤真君有一個好徒弟。
她居然是滅世之人。
天機道尊將筆放下,說道:“滅世之人叫柳清婉嗎?”
玉瑤真君深吸一口氣。
上前一步說道:“是的,天機道尊,我與她確實有因果,她是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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