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歌走后,衛軒揚道:“宸爺,你不是說慕小五知道真相會弒殺嗎?我看挺正常的呀!”
夜亦宸瞥了一眼衛軒揚道:“暴風雨來臨前,一切都很平靜。”
慕傾歌回到府上,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眾人,以及趾高氣揚,目中無人,昨天被慕傾歌踹飛的武公公。
“既然人來了,就跪下接旨吧!”武公公尖聲道。
“你是昨天沒被我們小姐踹服是嗎?是不是還想被踹?”忘憂一聲戾氣道。
現在一看到那個狗皇帝的人她就想殺人。
遲殊見忘憂都動了殺念,便覺得事情嚴重了。
要知道忘憂是最好脾氣的,她生氣的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要傷或者傷害了鬼姐。
“放肆!”武公公厲聲道:“一個丫鬟敢這么和本公公說話,來人啊,杖斃!”
“唰!”
慕傾歌從腰間抽出軟劍對著武公公,“我數三聲,要死還是要走,你隨意!”
“一!”
“二!”
若是旁人,自然不敢,但大家都是知道慕傾歌是野慣了的,這是她還真敢。
“慕傾歌,咱家這就回去告訴皇上!你等著!”武公公放下圣旨氣道。
慕傾歌打開圣旨掃了一眼便丟給了憶笑。
“保管好,以后有用。”
“是。”
“幺幺,爺爺這就進宮,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爺爺也讓皇上收回圣旨。”慕戰風道。
“不用了爺爺,到時候有他求我的時候!”慕傾歌笑道。
“我明日便收拾東西走,遲殊,顧明笙你們好好照顧爺爺。”
遲殊,顧明笙:“是,五小姐。”
“哥哥,你的腿用天泉水泡會有好處,鬼醫醫館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去。”
“幺幺,我不能讓你離開慕家,這件事我會和爺爺進宮。”慕允恒道。
他不能讓幺幺受委屈。
“不用!你現在治好腿比什么都重要!”慕傾歌沉聲道:“不過是個庶人而已,我當得。”
慕允恒見自家妹妹第一次這么嚴肅,知道她向來有主意,便點頭同意了。
顧明笙還想說什么,卻被遲殊拉住了。
鬼姐做事向來有有她的道理。
只是,他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爺爺,哥哥,你們放心,一個月之內,我必定會回來!”慕傾歌寬慰道。
安撫好慕戰風和慕允恒,慕傾歌便帶著忘憂和憶笑回了傾世樓。
“忘憂,傳殿主令,玄都殿進入備戰狀態。”慕傾歌吩咐道。
備戰狀態?!
“主子,你是想攻打皇宮?”忘憂問道。
慕傾歌搖頭,道:“先按我說的去做。”
“是。”
“憶笑,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出城,再換馬車去玫瑰齋。”慕傾歌吩咐道。
兩人出了房間,又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房門。
“憶笑,你還記得主子這個狀態是是什么時候嗎?”忘憂問道。
“記得!三年前白澤護法和乘黃護法死的時候,主子就是這副狀態。”憶笑回道。
世人都知玄都殿藏龍臥虎,尤其是兩位護法和四位閣主的本領更是登峰造極,卻鮮有人知玄都殿其實是有四位護法的。
術數之才白澤。
祝由之師乘黃。
只不過天妒英才,他們的死,也成為了主子心里的痛。
“當初主子單槍匹馬去報仇,這次會不會也……”忘憂擔憂道。
江湖勢力哪能和皇家比啊。
若真要如此,她寧愿自己去,也不讓主子有危險。
憶笑眉頭緊皺,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玄都殿進入戰備狀態,護法和閣主他們定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畢竟在這之前玄都閣唯一次的戰備狀態是對付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鐵鎖獄。
直至今日,鐵鎖獄的勢力都要比玄都殿強些,他們控制著所有黑市,就連軍火和各國交界處的黑暗勢力也有所涉及,而鐵鎖獄的人,個個拉出來都是能以一敵百的。
雖說最后沒有打起來,但玄都殿還是吃了不少虧的。
尤其是那鐵鎖獄的領主,連主子都要忌憚幾分。
今日的情況和當初比起來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慕傾歌自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無數思緒在腦袋里盤旋。
久久散不去的,是夜亦宸的那張臉。
她睜開眼睛,喃喃道:“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慕家和皇家。
她和夜亦宸。
傍晚。
憶笑來報,“主子,宮里傳來消息,皇后娘娘薨了。”
“你說什么?薨了?”慕傾歌驚詫道。
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薨了?!
憶笑點頭,道:“老將軍他們已經進宮了,聽說皇后娘娘是病逝。”
慕傾歌眉頭緊皺,若是其他還有可能,但是病逝是不可能的。
皇后的病不過是心內郁結,又因為月子沒坐好留下的病根。
也正是因為病根難治愈,皇上才會請她醫治。
但這病根還達不到讓皇后逝去的級別。
這其中定有古怪。
“憶笑,你去將皇后給我的妝匣拿來。”慕傾歌吩咐道。
“是,主子。”
直覺告訴她,皇后給她這個妝匣一定有目的。
憶笑將妝匣遞給慕傾歌,慕傾歌接過去打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發現在一個小格子里有微小的一點凸起。
“主子,我來吧,萬一是暗器什么的就危險了。”憶笑緊張道。
“無妨。”
慕傾歌將凸起按了下去,底層便彈出了一個小型抽屜,里面放著著的東西像是信封。
她將東西拿出來,信封上面寫著五個字——慕傾歌親啟。
她打開信封,將信紙拿了出來。
書呈傾歌小姐妝次:
見信如晤。
小姐見信時,本宮定已不在人世。因本宮之孽,致慕家不得安寧,本宮之過也。本該當年以死謝罪,但茍活至今,唯心中夙愿。小姐善醫毒,榆木關寶藏定對汝有助,皇上已同意將之全數贈與小姐。
于小姐言南宮家甚恨,本宮舔臉,以吾之命與寶藏為替,求小姐他日恕南宮家無辜之人死罪。
皇上做了許多皆因吾與子,吾等不求慕家能諒,但求吾死后小姐勿復言此事。
另,攝政王待小姐之心可謂唯一,本宮從未見之于誰何啻,此實屬難得,萬望小姐惜眼前人。
景熙二十年七月初八。
南宮月容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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