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云聽到這番話,快被宋老夫人給逗死了。

    她緩緩轉身,目光清冷的盯著宋謙,問:“世子沒有和老夫人說清楚?”

    宋謙眼皮子劇跳:“你知不知道,你帶著畫離開后,晏清居士又朝我們要八十萬兩,他要我們按著你出的價格賠畫,這不就相當于,侯府花八十萬兩買下那一幅畫嗎?”

    “那需不需要我幫世子鑒定一下,晏清居士所講的話?”

    宋謙神色一頓,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謝錦云這話是什么意思?

    “晏清居士是不是說,毀畫的賬該算一算了,就按剛才我說的價,賠償我八十萬兩!”謝錦云黛眉一挑:“賠償,而不是買畫錢,是吧。”

    “這有什么區別,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你拿了畫,那八十萬兩也該由你解決。”宋老夫人道。

    謝錦云回頭看了一眼宋老夫人,輕飄飄的說道:“老夫人這樣說就,蠻不講理了。”

    “錦兒,你想想,晏清居士若不免了你那八十萬兩,那這筆錢,是不是還得由你來出?”宋老夫人按她的邏輯思維,向謝錦云解釋。

    謝錦云秀眉又是一挑。

    衛氏看不下去了,扯著大嗓門說道:“老夫人,你有所不知,錦兒拿著畫離開亭子的時候,就派花溪回她名下的鋪子支出一百萬兩銀票,送到慕先生的府上,這畫可不是侯府為錦兒買的,而是錦兒她自己買的,錦兒說晏清居士將畫贈送給她,那是晏清居士品潔高尚,但是她用一百萬兩買畫,卻是她自個占了大便宜,一百萬兩小小心意。”

    宋老夫人與宋謙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回應衛氏。

    謝錦云低哧了一聲:“老夫人還有事嗎?”

    宋老夫人見事情已經解決,擺了擺手,聲音軟了幾分:“錦兒,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著侯府鬧出這么大的事,你放心,我回頭會讓人好好教教廣澤。”

    謝錦云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既然老夫人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院子了。”

    她福了一個身,轉身離開了慈松堂。

    衛氏走的時候,用著怪異的眼神看宋老夫人與宋謙二人。

    買畫的錢給了,賠花的畫也還是得給的,這兩個傻子……怕是有好戲看了。

    而衛氏與謝錦云離開后,宋老夫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道:“謙兒,你與錦兒洞房之事不可再拖了,澤哥兒今日當眾鬧出這么大的禍事,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名師敢要他,你要多與錦兒培養感情,與她生下嫡子,將來才好替澤哥兒謀算。”

    謝錦云越是為永寧侯府做這些,宋老夫人心里越發覺得愧疚。

    宋謙呆在原地,沒有說話。

    宋老夫人看他執迷不悟,拍桌說道:“謙兒,那個女人已經在后院,你想要她隨時都可以,卻萬萬不能再讓妾室生下庶子,你和錦兒該要個嫡子了,只有嫡子才是侯府的希望。”

    這句話,剛好讓帶著宋廣澤來慈松堂的梁婉知,聽的一清二楚。

    她腳步狠狠一頓,抬頭看向大廳站著的宋謙,想聽聽宋謙的意思,卻聽宋謙回道:“祖母,我知道了,我今夜便和她圓房,早日誕生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