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把下巴擱在了他肩膀上,目光注視著他的俊酷的側臉,緩緩而道:“你剛才說得對。我提出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意愿,并不是讓你一切都聽從我,我們雖然相識了不少年,可從沒用正確的方式打開過那扇門,其實我們都沒有經驗,所以不斷地在碰壁、打磨、起爭執,再和好。”
他回眸看了她一眼,“我就你一個老婆,哪里來的經驗?”
黎秋被他逗樂了,手指撓了下他后腦勺上的短發,“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幾個老婆就有經驗了?”
“這樣玩笑不要亂開。”他認真地說,“就算以后我再娶,那個人也不會變。”
她愣了愣,等反應過來意思時驀的眼睛睜大,他在意指再娶也是娶她嗎?
“不用懷疑,正是你。”他頭也不回地道破她心思。
身體僵了下,手指繼續撓他頭發,恨恨而道:“我們離婚證還沒領呢,你就想著再娶了!”
傅云熙嘴角一彎,眼中閃過狐貍的精光:“要領離婚證也不是不行,如果你答應再嫁我一次的話。”
“我為什么要先離婚再二婚?而且還與同一個人。”
“因為你舍不下這同一個人唄。”
她瞪眼:“誰說我舍不下?”
“真舍得?”
哼!她把臉別轉向一邊,決定不理他。可是山頂到了,霧蒙里出現一座寺廟,高處的牌匾上寫著“靈山寺”三個大字。
怎么也沒法把佛寺與傅云熙聯系在一起,這就是他說得幫她驅除噩夢的地方?拍了拍他肩膀,“放我下來吧。”
傅云熙扭頭回看,“我不累。”
她沒好氣地道:“你不累我累。”
“出力的人是我,你累什么?”說完他就笑了,帶了點不懷好意。
黎秋翻了他一個白眼,居然開黃腔。不過他還是把她給放了下來,兩人一起往寺廟內走。
看著寺門老舊也不大,進門卻發現里頭別有洞天。
一排亭臺樓閣之后是一座白玉石塔,每一個位置里都放了一尊玉觀音。雖然是在山上,可香火卻很旺,拜佛燒香的人一群一群的。
只聽傅云熙在旁問:“想燒香嗎?”
她訝異地看向他,“你也信這些?”
“沒什么信不信,有時候做生意需要討個吉利就會上山來燒一炷香。”話落就見他走向香燭店,很快買了兩炷香過來遞給了她一炷。
倒不是第一次來佛寺拜佛,基本的規矩她還是懂的。不過看傅云熙有板有眼地在做,便也跟著步驟一起,等香點燃后叩了三叩聽見他道:“有什么想許的愿可以默許在心中。”
她想了想,閉上眼默許:愿我在乎的人歲歲平安。
耳邊突然氣息拉近,“你許了什么愿?”她睜眼看他,沒好氣地反問:“不是說默許嗎?說出來還能靈嗎?”
他訕訕地輕哼,嘴里不甘愿地道:“你肯定許了跟孩子有關的。”
黎秋學他用鼻子哼氣,但心里卻想——其實不是。
燒完香后傅云熙便拉著她的手一路往內,越過很多座佛像都沒跪下叩拜,跨過一道道門檻后她發現周圍逐漸人變少了,像是進了禪院。
曲徑通幽,她都被繞暈了,終于在一扇門前站定。傅云熙松了她的手上前敲了兩下門,靜默了幾秒后里頭傳來詢聲:“誰在外面?”
傅云熙應:“明和師傅,是我。”
“云熙?進來吧。”
黎秋眉眼一挑,是個女人?這寺廟的禪院里怎么住了個女人?
見傅云熙沒有動,“師傅,今天我還帶了個人來,不知能否與她一同進?”
“我一向不見外客,這你是知道的。”
他默了一下,低聲解釋:“她不是外客,是我的老婆。”
黎秋聞言心上有種微妙的感覺,形容不出來。
“你什么時候又結婚了?別告訴我是那位。”
“不是她。”傅云熙回頭看了一眼黎秋,輕道:“我由始至終都只娶過一個老婆。”
氣氛壓抑地讓人覺得煩躁,黎秋忍不住開口:“現在不是了。”
吱嘎一聲,雕花木門從里被拉開,一位身穿素衣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視線從傅云熙身上劃過落在黎秋臉上,又再將她上下打量,突然冒出一句:“是你?”
黎秋感到莫名,她們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