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然壓制著心底的怒氣,“自從我哥下了游輪,就有小道消息傳出來,指控在游輪上搞事情的幕后策劃者是我哥。”
“白宴辰從來都不是吃悶虧的人,他在船上栽了一次,一定要想辦法報復回來。”
姜印問:“有證據嗎?”
傅裴然,“暫時沒有。”
姜印,“沒證據就別亂說,誰知道是不是真正黑手布下的離間計。”
傅裴然:“......”
搶救室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傅裴琛命懸一線,監控器上所顯示的血壓血氧在急速下降。
傅裴然急得眼眶瞬間紅了,扒在搶救室門口大喊:“哥,你不能有事。”
洛顏也向姜印投去求救的目光,仿佛在說,這世上只有你能救他。
姜印問傅裴然,“傅家現在誰管事?”
傅裴然隱約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我爸媽在國外,我哥又變成現在這樣,傅家現在由我做主。”
“做得了你哥生死的主?”
傅裴然被問得失了聲。
他哥是傅家的頂梁柱,容不得半點閃失,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許下這個承諾。
洛顏急了,“你哥就快咽氣了,你還在這墨墨跡跡干什么?”
姜印沖洛顏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傅家的事情,由傅家現在的主事人來決定。”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洛顏與傅裴琛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彼此的曖昧對象。
洛顏意識到自己越級,只能將決定權轉交給傅裴然。
傅裴然倍感壓力山大,“姜印,你是不是有辦法救我哥?”
姜印把玩著手中的轉筆,“能不能救,試過才知道。”
看著搶救室內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傅裴然知道再不做決定,他哥很有可能就沒救了。
迫不得已,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姜印身上,“好,我信你一次。”
有了傅裴然的允許,姜印戴上遮臉的口罩,干脆利落地推開搶救室大門。
負責搶救的男醫生已經將電擊設備準備妥當。
看到姜印推門而入,大聲命令,“患者家屬外去外面等,不要留在這里耽誤搶救。”
姜印并不理會醫生的警告,“患者現在這種情況,電擊只能飲鴆止渴。”
為了搶救患者,醫生已是滿頭大汗。
他不想與姜印浪費唇舌,便對同事交代,“閑雜人等一律趕出去。”
幾個醫生朝姜印這邊圍過來,被傅裴然制止道:“她是來救我哥的。”
醫生不敢置信地打量著姜印,“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女孩,用什么過來搶救患者?”
姜印隨手關掉電擊儀器,“三分鐘內,我希望諸位可以保持安靜。”
將呆怔中的男醫生推向一邊,姜印摸了摸傅裴琛的脈象。
病床上的傅裴琛,早已陷入昏迷狀態,面色慘白唇色發青,儼然就是大限將至。
男醫生皺起眉頭,“這位小姐懂中醫?”
姜印連話都懶得回。
被無視的男醫生有點生氣,只能看向傅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