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臉色越來越差,終于被墨亦澤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破防了。
主動承認道:“姜琪確實用了我的卡,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她,所以她借我卡那天難得對我輕言細語......我沒忍住,就錄了下來。”
“想不到,卻成了今天的證據。”
“......”姜琪:??
“......”眾人:這大概就是癡漢的作用吧?
孫耀說著,掏出手機,播放了錄音。
如此一來,姜琪花錢收買博主網紅構陷YM藥妝的事,算是一錘定音了。
“姜小姐,人證物證俱在。”
“這里是御園茶宴,雖不是法院,但你可以回家等著京市法院的法院傳票。”
“人,都是要為自己的違法行為負責的。”
秦音緩緩揚眉,目光清澈又淡漠,好似任何人都不在她眼中,但她澄澈的目光總能鎖定要戕害踩踏她的人。
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姜琪終于支撐不住地軟了身子,跌坐在茶宴席位上。
終于,眼眶濕潤,眼淚珠子漫了出來:“不!秦音,你憑什么處處比我強?”
“憑什么得到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墨亦琛的新娘應該是我!應該是我!”
姜琪是喜歡墨亦琛的,年少的喜歡純粹但懦弱,她只敢遠遠看著他,悄悄踩過他走過的腳步。
甚至,她自己也很清楚。
墨亦琛對她沒什么印象,因為她的喜歡始終是遠遠的偷看。
他說他不認識自己。
她也是信的。
但她不高興,就算自己得不到曾經懸在空中高不可攀的墨亦琛。
但秦音那樣的出身,分明更應該攀不上他。
既然秦音這樣的鄉巴佬都能得到墨亦琛,那她憑什么不行?
秦音看出了姜琪眼中那濃郁的不甘,但卻無動于衷,只是眼神淡漠地開口:
“姜琪,要是墨亦琛的腿沒好。”
“臉上的疤痕還在。”
“你會這么不甘心嗎?”
秦音的話,讓姜琪振聾發聵,她一直以來,只覺得當初墨亦琛墜機出事,她是想陪他的。
但姜家把她送出國了。
她沒辦法。
但,她這三年沒有機會逃回京市嗎?
她回了嗎?
其實本質上,姜琪自詡很愛墨亦琛,但如果現在站在秦音身后的墨亦琛,還是那個殘疾毀容的男人。
她還會想要爭奪嗎??
姜琪徹底破防了,她渾身顫抖著,只覺自己好似被扔進了冰窖里,一切罪狀都指向她一個人。
可,真的只有她在給秦音使絆子嗎?
秦音一直在觀察姜琪的眼神,在捕捉到她眼底那絲崩潰時,唇角淺勾:
“姜小姐,誣陷YM藥妝名譽的官司,你一個人承擔我有把握讓你身敗名裂呢。”
姜琪那一瞬好似被雷驀然擊中,她后背發涼,想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可裙擺下的雙腿卻也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感覺頭暈目眩,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聲音。
秦音緩步靠近,走來的每一步都好似要擊潰她內心薄弱的創口。
“你知道的,上次我在法庭上,是親自贏過京市第一鐵律君司瑾的。”
“要你付出最大的代價,我能做到,但你承受得起嗎?”
姜琪也是個聰明人,她聽得懂秦音的暗示。
此刻她表情幾近扭曲,似乎在掙扎克制著什么,最終她抬起頭目光驀然鎖定不遠處楚楚可憐,想要攥住君司瑾卻被他一手甩開的君棠月。
姜琪破罐子破摔地瞪住她:“是君棠月!”
“君棠月指使我與她聯手,構陷YM藥妝的!”
“讓她額頭生膿潰爛的白胥草,是......”
姜琪眸光冷徹,只覺自己徹底瘋了。
君棠月怒喝,第一次那樣中氣十足:
“姜琪!!”
“你瘋了?!!”
君司瑾盯著這樣的君棠月,大腦的血管好似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棠棠,才是瘋了的那個!!
他才是最該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