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君司鈺。
他身上多處輕度燒傷,狼狽不堪。
“醫生,我弟弟怎么還不醒?是不是身體還有什么問題沒檢查出來?”
君司禮自己就是醫生。
腿疾不愈后,他便再也不做醫生了。
可做醫生的經驗是有的。
在這場大火里,君司鈺受的只是皮外傷,嗆了煙也沒傷到肺腑。
怎么會昏迷那么久?
“這確實不太正常,我們已經為君先生全身檢查過了,身體的一切癥狀都是正常的。”
“如果他還是不醒來,我想......他可能是不愿意醒來。”
“你們是他的家人,他之前是不是受過什么重大的刺激,導致他對現實世界很失望,所以用這種狀態來逃避?”
“這邊得幫你們轉科室,去神經內科專業治療了。”
君司禮和君司瑾同時臉色一白,最近他們自己都忙得焦頭爛額,確實對小五缺乏了關心。
小五是他們最小的弟弟。
平日里活潑好動,最近確實是變了很多。
可依舊沒有人重視他的心理變化。
君司禮坐在病床上,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悲戚:“小四,去找秦音來。”
“小五的心結是秦音,只要秦音來醫院見他,他一定就愿意醒來了。”
君司禮的語速很快,說出這話心底都在發慌。
他現在為了一株活體蛇蘭,對秦音這個親妹妹步步緊逼。
現在又要去找她幫忙。
他開不了這個口。
也知道秦音一定不會買自己的賬。
是以,讓小四去比較合適。
君司瑾聽這話,心底也是更發虛了,他當然愿意去找小音,可是他已經沒資格要求她幫忙了。
去找她,純粹是給她添堵的。
兩人正在推拒糾結時。
每天都會來醫院看兩位哥哥的君棠月出現在門口,孱弱少女好似不愿兩個哥哥為難,一臉樂意地攬活道:
“二哥,四哥,棠棠愿意為了五哥去求姐姐。”
“只是......”
君棠月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閃躲,似乎有什么話難以啟齒。
君司瑾皺眉,心底升起一股熟悉的煩躁,他突然怒道:“君棠月,你又想作什么妖?”
“小五還躺在病床上,你再去刺激小音,小五就得一輩子植物人了!”
君司瑾這話說得重,但這也是剛才醫生透露出的訊息。
要是小五真的長久不愿意醒來。
那跟植物人有什么區別呢?
可小五是君家最活潑好動的少年郎啊,怎么能一輩子禁錮在這蒼白窄小的病床上!
君司瑾吼這一嗓子。
讓君司禮和君母同時面色一冷,君母毫不猶豫地怒斥君司瑾:“阿瑾,棠棠也是好心,你怎么能把她想得那么壞呢?”
“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墨家吧。”
“我是秦音的親媽,她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看她敢不敢背負這忤逆不孝的罵名。”
君司禮低眸,語氣雖溫和,卻也透出一股冷意:“小四,棠棠善良溫柔。”
“不忍心跟你置氣。”
“但你是哥哥,侮辱懷疑妹妹就是有錯,現在立刻給棠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