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鈺沒管他們,大步離開,毫無眷戀。
“君司鈺,你......”
君司禮難堪地用手按動電動按鍵往前行,到底是自己曾經最疼的弟弟,他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君司禮操縱著輪椅往前。
君棠月站在原地,雙眸猩紅含淚,雙手忍不住握成拳,尖利的指甲陷入肉里,她卻好像根本察覺不到痛苦一般。
直到,她突然感覺到身后躥起一股涼意。
君棠月回頭。
驚詫地張嘴,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她整個人頭皮發麻。
只見,三哥君司澈剃了一個干凈利落的寸頭,高大精瘦,整個人黑了一圈,卻也多了一種獨特的硬漢畫風。
與他曾經偶像小生的衣著打扮精神氣都截然不同了。
“三......三哥?”
“你怎么出來了?”
君棠月一驚,差點沒認出君司澈,他好似突然脫胎換骨,沒了從前那股書生文藝氣。
君司澈一臉陰沉地盯著君棠月:“君棠月,你是不是在拿從前利用我的方法在利用二哥?”
君棠月心口一窒。
五哥誤會她也就罷了,怎么連三哥也對自己這么咄咄逼人?
她哪有那么壞。
她不過是在維護自己應得的一切而已。
憑什么哥哥們一個個都來指責自己?
君棠月眼淚珠子瞬間滑落白皙的臉頰,他委屈地攥著裙角,臉色蒼白孱弱,好似隨時都會因為“悲痛的刺激”而暈倒:
“三哥,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家,為了哥哥們啊,二哥的雙腿缺陷,我拼命地想辦法為他治療,可是姐姐和五哥都不配合......”
“我為了二哥殫精竭慮,三哥你一出拘留所便來指責我,你是我們君家人,你難道也愿意眼睜睜看著二哥殘廢一輩子嗎?三哥你忍心嗎?”
“何況,你可以怪我不小心誤拿了姐姐的樂譜給你,讓你無端端成了抄襲者,可是三哥,這四年神專《洶涌》帶給你的熱度和輝煌,這些榮耀你能否認你不虛榮貪享嗎?”
“是,我有錯,可你自己不也享受了這份成果給你帶來的滿足感。”
君棠月越說越激動,不斷落淚的眼眸里纏滿紅色的血絲。
她緊緊盯著君司澈的眼睛,蠱惑道:“三哥,現在是姐姐和五哥不愿意為君家付出了,甚至姐姐還縱容她的養弟將君家燒毀。”
“她根本不把我們當親人了,也不在乎二哥的雙腿,可我們不能不管啊......”
君司澈看著君棠月越走越近的身影,目光落在她臉上。
曾經孱弱嬌氣的小妹妹,此刻滿目的野心與不甘。
她在怨。
怨秦音現在得到的比她多。
“君棠月,你這是在詭辯。”
“從一開始就是君家不要小音了,她在嫁入墨家的第二天就與君家徹底斷絕了血緣關系,她沒有義務再管二哥。”
“而你,你真的能保證自己治得好二哥的雙腿嗎?”
“你最討厭學針灸術了,即便我們拿到了《通血手札》,你會施針嗎?”
君司澈剛出拘留所,周身陰翳環伺。
他還記得自己進拘留所時棠棠那雙含淚委屈的眼,生生讓母親逼他為君棠月頂罪。
如今他改造的好提前出來了。
可君棠月顯然,還死性不改。
君棠月抹著眼淚,倔犟地咬唇,將毫無血色的唇瓣咬出幾分緋色,嵌上顯眼的牙印:
“三哥,為了二哥我可以再去學......”
君司澈眸光一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