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是不良闊少君司鈺的跟屁蟲,不管他對她態度多惡劣,不管他怎么指使她給自己背鍋所做的壞事,不管他提多么過分的要求。
她都永遠保持著一副對他關懷備至的笑臉,單方面寵著他,慣著他。
愿意為他挨罰受罪,愿意為他赴湯蹈火。
可現在。
就在他看到秦肆揚起拳擊手套的剎那。
在他看清楚那保存得當卻能看出時間有些陳舊,以及拳擊手套上的熟悉花紋與繡字。
他只覺天都要塌了。
所以,他得到小音的所有關懷備至。
都是她想要彌補秦肆,而在他身上代為彌補的手段嗎?
這......太殘忍!!
君司澈任由小五摟著發泄地哭,眉心揪成一團,心更是五味雜陳。
他是心疼小五的。
可他不敢去找小音。
他君司澈何德何能,做錯了那么大的事,還有資格出現在小音面前嗎?
他本想安安靜靜再看看她。
看到的是她過得很好,身邊圍滿歡聲笑語,榮耀與美好。
他本該替她高興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君司澈的心底卻隱隱升起幾分煩躁。
他忽然忍不住想。
憑什么小音在他們面前可以笑得那么肆無忌憚,對他們這些真正的親人,卻只會橫眉冷對呢?
他是做錯過事。
但他已經去拘留所贖罪過了。
小音看到自己終于出拘留所改過自新,總該為他感到高興的吧?
這么想著,他安撫地拍了拍君司鈺的后背,讓他自己站直,準備走向秦音。
“三哥,你想干嘛去?”
君司鈺是哭了,不是死了。
他還有理智,他的嘴還會罵人,可怕得很。
“找小音啊,她看見我出拘留所,應該會為我感到高興的。”
君司澈“天真”地認為,他在拘留所“勞改”結束,從前的事就會跟法院那場案子一樣,清算對錯之后,判決生效,罪過抹清。
只要他改了,他總是她的三哥,兄妹之間總不會有一輩子的仇恨隔閡。
他愿意道歉,愿意彌補。
小音遲早會原諒自己的。
君司鈺在聽到三哥的“高危發言”后,哭僵了的臉垮得更兇:
“三哥,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你以為你出場自帶秦謨清醒BGM嗎?小音憑什么理你啊。”
“好了,小音這會兒正高興呢,你別上去掃她的興,她難得笑得那么幸福......”
是啊,離開他們的小音。
似乎越來越幸福了......
可他們呢?
還配靠近這么幸福的親妹妹嗎?
——
秦肆站在輝煌人群里,驕傲地勾著姐姐的肩膀帥氣地俯視全場,在看到君司鈺沖來的身影時,漫不經心地隨意揚了揚手上戴著的拳擊手套。
果然,他看見君司鈺頓住,蹲下,還哭了!!
“小肆,比賽都贏了,怎么還戴著拳擊手套?”
秦音看他神神叨叨模樣,問道。
秦肆卻是臉上開花:“姐姐為我親手繡制的,我要戴到死!”
“說什么晦氣話,快呸呸呸。”
“呸......呸......呸!!”
秦肆笑著呸。
有姐姐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