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澤站在張姨的身后,手腕上戴著一個自制的高科技手環。
他按動按鈕后,君棠月正侃侃而談的話語就無形中被襯托成了一個笑話。
就這么恰到好處,在她以為自己就快把這個謊給圓過去的瞬間。
致命一擊!!
只見投屏畫面十分清晰,眾人似乎都能切身地感受到她身上那種緊迫感。
她悄悄翻過張姨的房間,盡量沒有打亂她屋內的陳設,終于在好一通尋找后,找到了張姨放在抽屜里的“睡心香”。
只見她低頭輕輕吸了一口香味,似乎是在確定這是不是她要找的熏香。
幾秒鐘后。
君棠月取用了其中兩個小磁盒內的熏香,從包里找出了新的小盒子裝上,緊接著用顏色相似的熏香粉重新給張姨倒了回去。
鏡頭切轉。
君棠月再次來到張姨的房間時,已經明顯輕車熟路,她很快找到抽屜,神態自如地換掉小磁盒內的熏香粉末。
第三次,第四次。
她換得頻率越來越高,取用的速度加快后,熏香也緩緩見底了。
最后一次。
君棠月換掉了所有的熏香,站在張姨的房間里頓了好一會兒,然后又開始在她房間里翻找,嘴里居然喃喃出聲:
“嘖,不是跟秦音關系很好嗎?怎么就留這么點東西給這老東西!真磕磣。”
“美顏霜也沒留,我額頭上這疤......”
“既然修復霜沒用,那就用......植皮好了!”
君棠月到底還是顧忌這里是外邊,壓下心底的吐槽。
她額頭上潰爛的疤痕雖然因為悄悄派人買了YM藥妝的美顏霜后就淡了不少。
但,她額上的疤痕幾乎不可逆。
她也很清楚。
最好的辦法就是植皮。
君棠月當然舍不得用自己身體上其他地方的肌膚。
而她覬覦的分明是——秦音那吹彈可破白皙柔軟的肌膚。
她都難以想象,那樣雪白的肌膚要是植在她臉上,她會有多開朗!!
關鍵是,那可是秦音的。
只要是秦音的,她用起來就是更為滿意和滿足。
君棠月拿完最后一次后,再沒踏入過張姨所住的小院。
君棠月自然也看到了大投屏上的自己。
她臉色蒼白至極,驚懼地咬住唇瓣,目光肉眼可見地慌亂一瞬。
“不......不,我去張姨的房間拿的不過是普通熏香而已,我對香味很敏感,有次無意間聞到張姨身上的味道很特別,便按捺不住去尋了尋。”
“我相信只要是愛香之人,都會忍不住這樣的好奇,我承認我這么做是有偷盜的嫌疑,可張姨的房間也是君家的地盤,我是可以進去的。”
“我跟姐姐更是孿生姊妹,我們本就不分彼此,拿點姐姐的東西用很奇怪嗎?”
最終,君棠月還是穩下了心神。
她告訴自己,監控錄像而已,又能說明什么呢?
大家只能看見她進出了張姨的房間。
看見她拿了點香薰。
而香薰的氣味又沒人聞得到。
只要她咬死不承認,沒有人能奈何她。
這是君棠月一貫的做派。
她做慣了壞事,心理素質也被練得很好。
張姨都快被她這厚臉皮的詭辯給氣得翹辮子了,咬牙切齒罵道:
“君棠月,人要臉樹要皮,你天天謊話連篇,良心都喂狗了嗎?”
張姨年紀大了。
她不會罵人,甚至不會臟話。
但卻還是被君棠月這番詭辯言論氣得跺腳,翻遍自己的語言系統用最“毒辣”的話語罵過去。
可,這點小打小罵。
君棠月絲毫不放在眼里,反倒是挑眉又故作委屈道:
“呀,張姨你怎么還在血口噴人呢?”
“比起我進君家任何地方取用我姐姐留下的東西是理所當然的。
我倒是更好奇,張姨住在君家好好的,怎么會往自己房間里安監控錄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