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潯之目光鎖定墨亦琛,手里的戒尺剛揍完君老爺子以及上前擋板子的君哲松。
此刻,也板板正正地直指墨亦琛。
對于眼前這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人,秦潯之自然多少有點了解,不過那是作為沙特國主對華國京市古財閥家族墨家的了解。
但墨家這樣的古財閥家族,京市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存在,水也深到不是他國任何人可以探尋的。
秦潯之也只能了解到一點皮毛。
譬如,墨亦琛此人曾經叱咤商場,在國際商圈上也曾大展拳腳。
要任由他跟從前那樣發展下去,華國的高新科技、造船業、衛星制造、石油產業等等恐怕早就不知道被他拔高上什么樣的臺階了。
而他墜機那一天。
國際上不少大佬都忍不住感慨一代天驕“隕落”。
是華國的損失。
更是國際商會的損失。
要放在生意場上,以及國家經濟產業交流會上,秦潯之會很欣賞這樣有能力的年輕人。
但現在他看見秦音的小腦袋往人肩膀上一靠。
秦潯之只覺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杵在墨亦琛臀上的戒尺又忍不住往前戳了戳,表情難以自控地怒道:
“老子問你呢。”
“小音是我閨女,你居然也敢拱?”
墨亦琛被岳父大人戳到不太好描述的地方,表情一僵,退開一步轉身,薄唇淡啟:
“爸,那我就是你閨女婿。”
“摟一摟自己家媳婦兒而已,您覺得這犯法了嗎?”
墨亦琛身影落拓高大,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仿若與生俱來的疏離和冷漠。
他黑色的眸子熠著光,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畫,眉梢稍揚,看似慵懶隨性,卻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氣。
面對氣場同樣霸道強韌的秦潯之。
墨亦琛清雋身影卓然而立,對上秦潯之危險一瞇的琥珀色冷眸,他沒有絲毫慌張,反倒像置身自家后院一般,尋不到半分慌亂之色。
秦潯之納悶。
一時間心情更是郁結。
他轉眸看向依舊依偎在墨亦琛身邊的秦音,眼神逐漸復雜,緊接著眸底更是翻涌起攝人的紅。
秦潯之心疼了。
他終究是沒忍住反手一戒尺再次打在了離他最近的君哲松身上。
“你說,小音怎么會跟墨亦琛在一起?”
“是不是你們逼她的!”
“兩個月前,墨亦琛什么狀況想必不用我來綴訴,你們倆看樣子也不是剛認識的樣子。”
“小音,你來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君家人迫害才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
秦潯之越說,眼底對秦音心疼的紅翻涌得更厲害了。
他是個聰明人。
秦音這么漂亮又有才的小姑娘,從小被他家大兒子秦謨保護得那么好,怎么會接觸到墨亦琛那樣“殘疾毀容”的男人。
即便現在墨亦琛已經好了。
但,之前君家人迫害他家小姑娘的罪過就能抵消嗎?
秦音心下一沉。
她當然希望墨亦琛能夠得到秦爸的認可。
就在她正準備開口的瞬間。
墨亦琛已經先她一步站出來開口:“是,秦爸,音音嫁給我是不情愿的。”
“說句難聽的,兩個月前的我,連個人樣都沒有,根本配不上音音這樣的好女孩。”
“她嫁我,是家父挑中了君家君棠月的八字,君家為了不得罪墨家,讓音音給君棠月替嫁給我......”
墨亦琛三言兩語說出真相。
他不希望音音為了自己隱瞞曾經受過的委屈。
一如,苦難就是苦難,并不值得歌頌。
如果可以逃離這些羞辱了秦音的腌臜事。
他們也一樣會在一起。
因為,秦音是他早就挑中的妻子。
他們依舊會在一起,只是會更晚些。
墨亦琛自認卑鄙,也愿意接受卑鄙帶來的后果。
秦潯之聽完,手里的戒尺都快被他掰斷了。
怒極地扔掉戒尺,一把提起君老爺子的衣領,語氣嘲弄冰寒:
“這就是你為我照顧的小音?”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