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看在夏瑩的面子,那墨亦琛到底是他跟夏瑩的骨肉。
她這個夏瑩的“娘家人”,他總該站出來護幾分。
墨盛麟和秦音在聽到君雨薇說出《玧洲千里江山圖》真跡在她那里時,眼底都默契地閃過一絲掠奪的冷意。
那可是——國寶!!
流亡海外近百年,再如何破碎飄零,也該回到故土了。
想不到君雨薇居然還有這么一手。
有了這幅《玧洲千里江山圖》,那么現在她跟塞繆爾勾結的問題便可以被量小化。
只要她肯以外籍身份向華國捐獻。
加上她跟塞繆爾都是外籍身份,秦音就更不好直接處理了她。
這也是君雨薇的聰明之處,這話不僅是向墨盛麟拋出橄欖枝,更是要秦音三思而后行。
她沒那么容易被她揪住把柄呢。
塞繆爾被折磨得身心俱疲,驚懼之后,又被秦音一句淺淺淡淡語氣的提醒嚇得魂飛魄散:“研制出髓麻癥人工病毒的人恐怕沒告訴你吧。”
“人體一旦沾染,四十分鐘內沒有注射抗毒血清,其損壞的內臟系統就會永久腐壞,屆時,你就算再注射了血清,也會永久癱瘓。”
塞繆爾痛苦抬眸,果然只有自己親自嘗了這病毒的威力,才知道自己有多惡毒。
他果然不敢再隱瞞。
用粗糲沙啞的嗓音緩緩開口:“是......是君......君雨薇。”
“我挾持了君棠月,她才肯幫我用鳶毒素制成髓麻癥病毒的。”
“秦音,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快給我注射抗毒血清吧......”
塞繆爾已經痛苦地滿地打滾,甚至在地上撿到了一個木片便撕開用尖利的木刺狠狠往自己的腿上扎。
只想,將木刺穿過皮肉,解一解骨髓深處的痛癢。
秦音冷漠地看著他自己把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憐憫。
他可憐,那無辜被他承載病毒的患者更可憐。
塞繆爾罪有應得。
秦音當然不會手軟,她手里捏著那根試劑渾濁的針管,俯身隨手就扎在了塞繆爾的脖子上,試劑被推入他的體內。
塞繆爾仰著腦袋好似在拼命渴求著這救命的藥劑。
秦音將試劑推入他的血管內之后,便直接邁著大步走向評委席的方向。
君雨薇便是再能強裝淡定,此刻也坐不住了。
“塞繆爾先生,你簡直是在血口噴人。”
“小音,你相信姑姑,姑姑沒有做過。”
“那是會傷害到小音和華國的傳染病病毒,我怎么敢去研制呢。”
君雨薇站起身,這次沒有被柳怡故意擋住去路,她趕緊奔向秦音,解釋道。
臉上是楚楚動人的表情。
她雖保養得不如柳怡艷麗芬芳如牡丹,但也算一朵養分充足的白色茉莉。
君雨薇的長相自帶一種親和力,溫柔之中透著幾分優雅從容,是個典型的氣質型美人。
她此刻溫柔地對秦音自詡“姑姑”時,眼神那樣柔和,又裹挾著滿滿的親和柔軟。
要不是秦音知道她的真面目,此刻怕是也有些執迷了。
“小音啊,這是G國跟華國的恩怨,你知道的,姑姑一直待在瑞士,早就入了外籍。”
“華夏與G國的爭端,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又何必去摻一腳,這對我沒有好處的呀。”
君雨薇繼續開口,伸手握住秦音的手,但動作卻很小心地避開了秦音之前被劃傷流血沾染過污血的傷口處。
她骨子里,也是害怕髓麻癥的。
秦音沒有著急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