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出的求助訊號已經過去很久了吧,讓我來給你算算,平時那個人會多久就聯系你,現在又有多久沒有音訊?”
“君玉兒,你是被那個人拋棄了嗎?”
秦音輕笑,她笑起來很漂亮,酒窩漾出勾人的甜蜜滋味。
但,君玉兒卻只看到了那其中的惡劣絕狠。
“不,不可能。”
“秦音你休想通過我找到秦蘇,這輩子也別想。”
雖說君玉兒還想努力保持鎮定,可她也很清楚自己已經發出訊號那么久了。
即便那個人他自己不會來,可他的代理人安德塞一定會派人出現。
為她解決眼前的困窘。
但,時間已經過去甚至一兩個小時了,她什么都沒有等到。
只眼睜睜看了舅舅跟林媽那點腌臜事拖延了時間。
拖......拖延時間?
君玉兒忍不住又瞪大了眼,難道連舅舅跟林媽以及米婭的事情,也是秦音故意布局做的?
舅舅,舅舅君哲松可是她的親爹啊。
她居然連自己的親爹都設計!!
這種女孩兒,難怪會被君家一家人嫌棄,大家都只疼棠棠一個人。
秦音,根本不配得到親情。
“沒關系的君總,找不到秦蘇一天,我就剁下你的一根手指放進盒子里寄去瑞士研究所,君雨薇那么疼你,你說只給她一根手指的話,她能不能認出這是她最疼愛的女兒的手指呢?”
秦音繼續溫柔開口,語氣甚至帶著幾分哄小孩兒的柔糯。
可惜,再溫柔的語調。
落在君玉兒的耳朵里,皆如地獄惡鬼的魔音。
“秦音,你瘋了?”
“你簡直太瘋了,這里不是無人區,你想私自囚禁我,眼里還有法律嗎?”
這一刻,君玉兒無比感激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律的存在。
可以約束人瘋狂毫無理智的行為。
而她曾經作為權力的受益者,是從來看不上法律的。
而現在,她居然可悲地發現,自己想要保命的底線,居然是法律給她的。
秦音低眸,好似在觀察她的手指有多勻稱好看。
“君小姐,一根一根寄給君雨薇她倒的確容易認不出來,不如來個齊根的?”
“瞧,米婭的手就是我動刀的呢,我的手術刀可鋒利了,保證傷口整齊利落,也就是血會濺得比較高而已呢。”
秦音俯身,一邊溫柔地在君玉兒的耳邊緩緩道,一邊引導她看向米婭那只殘了的手。
“全過程我記得你看過啊。”
“想來,有心理準備了應該會更容易接受才對吧。”
見君玉兒瑟瑟發抖,秦音乘勝追擊。
果然,本來就破防的君玉兒徹底被嚇哭了。
“不,我不要那樣。”
“秦......秦蘇在H國,我只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她在H國一處私人醫院里渾身插滿管子,奄奄一息。”
“第二次,是在一處基地,我也不清楚位置,她穿著一件白大褂,眉眼很溫柔但沒什么感情的樣子,突然超我笑笑,問我是不是她的女兒......她在找她的女兒很久了。”
“我只知道這些,秦音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真的只知道這些了......”
秦音聽完,卻是忍不住歪了歪腦袋。
秦蘇問君玉兒是不是她的女兒?
她問的是誰呢。
是目前他們所知的夭折的那位,還是......她有了別的女兒?
法赫曼眼神一黯,他朝早就準備好了的秦肆和秦謨使了個眼神:
“拎上君玉兒,我們現在就去H國。”
秦蘇,他的妻子。
不管她再找哪個女兒,或者離開自己有了新的人生他也無所謂。
在這個世界上,在他們被迫分別的接近三十年的歲月里,他只想找到她,確定她的安全。
他只想親自看到,他的妻子還活著。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