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看作畫之人的名氣。
但看畫功與靈氣,被謝玉單獨拎出來的那幅已經拍賣出1.5億的《霞落深淵》已經被賦予了更高層次的意義與身價。
“可秦音不是畫家,她這幅巖彩確實畫得很好,卻沒有任何價值......可惜了。”
此話一出。
愛畫之人憐惜地搖頭,商人們也紛紛唏噓。
確實,就商業價值而言。
謝玉的名氣就是一種符號,而秦音畫得即便與他一樣好或者更勝一籌,她畫的畫就是值不起更高的價格。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市場!
“呵,什么才是價值?”
“能商用,能被拍賣才算的上有價值嗎?那么本夫人不才,代表華國非遺文化品牌‘一舉風荷’繡坊,來買下秦音所作巖彩畫的全部版權。”
聶風荷自人群中走出來,在場商界大佬多如牛毛,她一介婦人雖不怎么排的上號,可是現在“一舉風荷”這一非遺文化與現代設計結合的品牌在市場上的反響也不小。
至少在場的華國人在聽到這個品牌時,都會規規矩矩看向聶風荷,向她微微尊敬鞠躬,叫一聲:“聶大師!”
“嘶......華國真是藏龍臥虎,巖彩的魅力是濃墨重彩地古樸與炫彩,而據說這位Miss聶,是蘇繡大師,其風格可謂是與巖彩之美大相徑庭的。”
“華國的文化簡直令人炫目,這位聶大師不僅在專業度上級別不小,她的兒子更是顧家那位特種兵退役的紈绔......”
“哇,聶大師親自買下秦音的巖彩畫版權,難不成是打算用繡法與巖彩結合?會不會不倫不類啊?
‘一舉風荷’的調性就該清雅啊,搞什么巖彩聯名......總覺得不靠譜,這投資有沒有人買賬我看很懸。”
聶風荷的出現讓秦音都忍不住意外。
但隨即從她身后走出的一抹落拓不羈的穿著黑色沖鋒衣的身影也讓秦音了然。
當初顧云崢回到京市后接手了顧氏的娛樂產業帝國【夢娛】,跟秦音也算小有交集,只是畢竟是老公的兄弟,秦音與他只能算得上是點頭之交。
可這次他的出現,明顯意味不明。
他目光看似輕淡,實則有意地往人群中掃了掃,似乎在尋找某個熟悉的身影。
直到,與那人冷鷙的目光觸碰個徹底。
他這才咧嘴勾起幾分不刻意的笑。
故人再見,秦謨一直落在秦音身上為她保駕護航也是在磨練她成長的目光這才簡短地移開。
在看到顧云崢那雙張揚桀驁的眉目瞬間,秦謨便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過去。
顧云崢想都沒想就邁著大步奔了過去。
聶風荷見此,表情有一剎那地僵硬。
不是,自家兒子非要飛來H國時可是說了是來找秦音的。
怎么來了就變卦了?
找的還是個男人!!
關鍵是,這個男人也太出眾了,即便他已經刻意掩藏鋒芒站在暗處,但只要一眼便能讓人注意到他的與眾不同,這就是強者與生俱來的氣場與磁場。
不過,顧云崢單手插兜路過秦音身邊時,還是忍不住往前探了一點身,眼神帶著幾分微妙的打量,隨即眉目舒展,伸手就要往她腦門上揉。
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掌意料之中地攔截住。
墨亦琛挑眉,冷傲之中帶點與他氣質似乎截然不同的狂痞:“做什么?”
“還不叫嫂子。”
要擱以前,顧云崢當然不吝于叫秦音嫂子。
但這次,人親哥,他們的兄弟就在面前呢。
你擱這兒把人親妹妹拐走了,禮貌嗎?
于是這次,顧云崢也只是揚了揚唇角,眉目中的張狂凌厲不減:
“墨老大,秦謨回來了,你的腿還能這么健全地站著......看來咱們小音妹妹可沒少下功夫保你呢。”
調侃,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