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嬸、劉嬸、大山三人給鋪面上了門板,又把租住的農家小院從里到外地打掃一遍,才準備動身回屏縣。
魯嬸:“來接咱們的馬車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到,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
劉嬸自然看出魯嬸的心思。
難得回去一趟,肯定要給魯齊帶點特產回去。
大山也撓著頭紅著臉說:“我也出去一趟。”
魯嬸和劉嬸都是過來人,看大山這樣,嘿嘿一笑,這小伙子情竇初開,有意中人了。
魯嬸興奮的挑眉,都忘了自己要給魯齊叔帶禮物這事。她剛要問大山那姑娘是誰,大山就害羞地跑了。
魯嬸:“這小伙子,跑啥跑啊?到底誰家的姑娘?
咱們天天在這兒,也見不到旁的姑娘,他能相上誰啊?”
魯嬸臉色一變,驚恐地看向劉嬸,“莫不是?莫不是咱們鋪子旁邊那個狐媚子姜萍?那可不行!大山還沒娶過親,她卻是個寡婦。
正經寡婦也行,可她天天和客人眉來眼去,誰來都能摸她一把。
我上次還聽她和客人調笑,讓晚上去她家呢!
大山要是找了她,那可是要吃虧的!
那狐媚子是不是還沒關門呢,我要去撕破她的臉,讓她再四處亂勾搭!
敢禍害黑風寨的小伙子?她可真是吃了豹子膽!”
魯嬸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找姜萍算賬。
劉嬸趕緊拉住她,“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可別這么魯莽,不是姜萍,是咱寨子里的。”
魯嬸:“咱們寨子里的?”
劉嬸:“我都碰見多少次了,每次寨子里來車,大山就跑過去和人家拉話。
把全寨子里的人都問一遍,其實他就是想打聽他喜歡的那個姑娘。
有一回人家給他捎來個東西,這傻小子笑了一整天。”
魯嬸心里燃起熊熊的八卦烈火,“誰啊誰啊?寨子里和大山年歲相當,還沒出嫁的姑娘……”
魯嬸掰著手指頭算,“蔣家姐妹,桃兒……”
答案呼之欲出。
“大山和蔣家姐妹也沒怎么說過話,莫非……莫非是桃兒!!!這臭小子,可真敢想啊!”
劉嬸嘖了一聲,“桃兒可是富貴命,還被圣上賞賜過,以后是要配個金尊玉貴的人兒的,大山怎么敢。”
不是桃兒,就只剩蔣家姐妹了。
魯嬸擠眉弄眼,“姐姐還是妹妹?”
劉嬸搖頭,“這個真不知道。”
大山喜歡的是柔柔弱弱的姐姐蔣盼。
而喜歡小辣椒蔣招的另有他人,正是在山腳下擺攤的大奎。
劉嬸后知后覺地推了把魯嬸,“還不快去買東西,馬車眼看就來了。”
“哦哦,這就去。”
魯嬸和大山各自買了東西后,才乘坐馬車回了黑風寨。
晚上,謝言給大家講完一堂課,黑風寨的人四散開。
妹妹蔣招拉著姐姐的手,歡快地踩著小碎步往房間走。
大山和大奎兩道關注的視線,一直落在兩姐妹身上。
姐姐蔣盼今日來了月事,肚子疼得厲害,就先回了房間。
蔣招去外面收換洗的衣服,剛要回屋就被人叫住了。
“蔣招。”
蔣招停下腳步,借著幽暗的月光看到那人的模樣,正是剛從孟蒲縣回來了大山。
兩姐妹間無話不談。
蔣招自然知道姐姐和他之間的事。
她明知故問道:“大山哥,有事呀?”
大山摸出一個小包,紅著臉遞過去。
“這個給……”
蔣招知道他這是給誰的,自然而然接過來。
甚至低頭小小聲叫了句,“姐夫。”
大山耳根子更紅了,局促地不知該說什么。
兩人的互動落入另外一雙眼睛里。
大奎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他們愉快地說話,心情沉悶壓抑。
他就知道,那么好的蔣招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看蔣盼的樣子也是極喜歡大山的。
那他該怎么辦呢?
他手里抓著一個木盒,木盒里裝著新買的耳墜。
本想送給蔣盼表明心意,卻沒想到她早就對別人芳心暗許。
東家說了,愛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她過得好。
大山也是挺好的人,會對她好的。
**
隔日,黑風寨要進行一場全面的年前大掃除。
男人負責清洗厚重的床單被單,女人擦桌子掃地。
妹妹蔣盼抱著一大堆換下來的床單走到外面。
她一眼就看到大奎正吭哧吭哧搓洗一盆床單。
她走過去,把床單放下,又伸手探了探盆里的水,涼得刺骨。
“大奎哥,你等會兒洗吧,水太冰,我去燒些熱水兌……”
話還沒說完大奎就出言打斷,“不用了,你去幫大山吧。”
言談舉止都透著一股疏離勁兒。
蔣盼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來了。
大奎哥咋了?平日對她挺照顧的,她以為有些事心照不宣,不用多說。
這看來,自己多心了啊!
他奶奶個腿的,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大奎見蔣盼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生怕會因為自己,讓她和大山生了齟齬。
于是出言提醒道:“你去燒水吧,給大山兌上。”
大山,大山,又是大山。
提什么大山,臭男人真掃興!
傻乎乎的大山還在一旁洗衣服呢,心情相當美好,邊洗邊哼曲兒,看得大奎心里更酸。
陷入愛情里的人都是迷茫的,還愿意故意找虐。
大奎控制不住自己,眼神一直追隨著大山和蔣盼跑。
直到他看見大山紅著臉去找蔣招說話,他的氣憤值達到頂峰。
這大山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
有了蔣還不夠,還要去招惹蔣招!
大奎晾床單時,大山也晾床單,他直接走過去,用肩膀撞了大山一下。
大山一無所知,自然沒有防備,被撞了一個趔趄。
“大奎你干啥?!”
大奎死死盯著他,那表情恨不得要把他劈了吃肉,“吃過飯跟我去后面觀景臺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大山左右看看并無他人,他指了指自己,“我,去后山?”
大奎眼神凌厲,大山就升起了男人那該死的勝負欲。
“去就去,不去還以為我怕你了!”
現在已經入冬,后面的觀景臺鮮少有人去。
大山吃過晚飯趕到觀景臺時,已經有一條人影站在那里,好似站了很久,一身蕭條。
“找我來干啥?”大山靠近。
一個拳頭直接懟過來,打到大山臉上。
大山不服輸,與他扭打在一起。
“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就動手打我?桃兒說不能搞內斗,否則咱倆都得挨罰!”
“你還不知道你錯哪兒了?”大奎紅著眼又是一拳,“你要是喜歡妹妹,就不該再與姐姐糾纏不清!兩個你都想要,你讓她們兩姐妹如何自處?”
姐姐妹妹的一出口,大山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他又回了一拳,“你有病吧,我什么時候和她們倆糾纏不清了?”
姐姐蔣招的房間里,蔣招正氣定神閑地繡一條手帕,蔣盼則腳底有火似的走來走去。
“姐,你說大奎哥啥意思?不行,我要找他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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