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
沈風易聽聲音覺得不太對。
“你怎么了?去哪了?”
“我……”
陶醉咬牙:“我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間了……唔。”
“嚴重么?”
沈風易急道,“怎么喘得這么厲害?”
“我沒事……”
陶醉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的聲音,而偏偏這時候,身后的混賬開始加速。
她幾乎逃似的掛斷了電話,一陣無法控制的呻呼聲硬生生被逼出來。
淚水和汗水滴落在身下的水泥地上,陶醉只覺得靈魂都要被撕碎了。
沈風易等了近十分鐘,才看到陶醉和駱北尋一起出來。
“沒事吧小醉。”
看到陶醉滿臉通紅,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沈風易趕緊上來扶住她。
“吃壞肚子了?”
陶醉憋著一聲“嗯”了出來。
沈風易奇怪地看向駱北尋:“北哥你呢?你怎么也不見了?”
“她上洗手間,我上她……咳……”駱北尋故意咳嗽了一聲,“上她旁邊的陽臺抽煙了。”
這神斷句!
沈風易舒了一口氣,輕輕拉了下陶醉的胳膊:“小醉,我還以為你生氣先走了。實在抱歉,我臨時要去客戶那邊一趟,讓北哥送你先回去吧。我晚點給你打電話。”
陶醉甩開沈風易的胳膊:“隨便。”
看著沈風易的車開走,陶醉想,如果他能被撞死就好了。
“上車?”
駱北尋看了陶醉一眼,剛要上手去拉她,卻被陶醉堅決甩脫。
“駱北尋,我說了我們就當昨天的事沒有發生!你——”
“可你剛才,并沒有拒絕得很堅定。”
駱北尋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
“在那種狀況下我怎么拒絕!”
陶醉又氣又羞。
氣的是駱北尋竟然用這種手段“戲弄”她,羞的是,在沈風易一墻之隔與唐恬你儂我儂的時候,她竟然在跟另一個男人……而且,體驗還很美好?
陶醉用力抽回手,慣性的作用下,讓她原本就發軟的雙腿更加站不穩了。
眼看就要癱倒在地,駱北尋一把將她的腰摟住。
同時目光向下移,落在她兩腿之間正在滑落的東西上。
陶醉也注意到了,大腦嗡的一下,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她一把捶開駱北尋的胸膛,轉身就走。
陶醉直接去工作室住了,晚上也沒回家。
躺在二樓的休息室,她輾轉反側到深夜。
陶醉六歲時,爸媽就離婚了,她跟媽媽。
十六歲時媽媽去世了,她不得已回到爸爸和繼母身邊。
有家,跟沒家也沒任何區別。
都說有了后媽就有后爹,對陶鐫峰來說,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跟沈家聯姻,保他生意興隆,樹大好乘涼吧。
即使沈風易在外面有女人,對他們來說,又算什么呢?
他這個做爸的不也一樣,跟媽媽結婚還不到五年,就在外面劈腿出軌了宋琳娜,還生了個女兒?
那時候,媽媽一聲不吭,也不糾纏。
帶著只有六歲的她,寧肯凈身出戶,也不聽父親的辯解和祈求。
她怎么就不能像媽媽一樣毅然……
叮咚!
叮咚!
手機里連番轟進來一堆消息,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醉,你明天有空么?咱們去看看婚紗怎么樣?】
是沈風易的。
【你又跑哪去了?別整天住你那個破工作室,誰家大家閨秀像你一樣拋頭露面凈丟人。】
是陶鐫峰。
【姐,我把你唇膏拿走了哦,我看你也不用。】
是陶藍。
陶醉咬牙,狠狠關了手機,誰也不想理。
周一一早,同事們陸續來了。
看到工作臺上橫七豎八的食材,以及陶醉頂著的兩只黑眼圈,都很驚訝。
“小醉!你熬了一個周末?研究出什么黑暗料理了?”
陶醉從烤箱里端出來一個派,上面橫七豎八插了一堆雞爪子。
她說,這道菜,叫不舉。
陶醉是個營養師。
畢業后把媽媽生前的畫廊接了下來,跟幾個好朋友開了一個自媒體工作室。
兩年下來,旗下已經有幾好個百萬粉絲級大號,主要拍攝一些時尚美食探店及風土人情。
最有名的id叫陶醉在廚房,每周更新一到兩次。
但她最大的夢想不在于此。而是希望有天能攢夠錢,把外公留下的老字號餐飲店重新盤活起來。
“小醉,你沒事吧?”
閨蜜兼合伙人蘇嫣一眼看出問題了,將她拽到樓上的休息室里,準備審問。
“什么叫不舉?你不會是跟沈風易……那個了吧?臥槽,你周五不是去捉人了么!”
“當然沒有。”
陶醉無精打采,“我怎么可能跟沈風易上床。我都準備跟他分手了。”
“這么說,那天你去蘭亭會所……可我跟我哥那旁敲側擊了半天,他好像沒看到你啊?”
蘇嫣表示很無語:“所以,你連撕都沒撕,看一眼,就灰溜溜走了?那個唐恬,長什么樣?”
“能長什么樣,兩個鼻子一個眼。我要是當場撕了,回頭你哥還不得找你麻煩?”
陶醉瞄了她一眼。
蘇嫣一拍大腿:“你少來!你慫就是慫,不用你為我著想成么?我說我跟你一起去么,你又不肯。”
蘇嫣的哥哥就是蘇宴,跟沈風易他們一個圈子里的富二代。
唐恬的事兒,他是一不小心說漏了才被妹妹聽見了。
否則,陶醉到現在還蒙在鼓里呢。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吵嚷。
“誰是老板,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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