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十分詫異:“小鹿,你見過這個?”
“是啊。”
小鹿拎在手里把玩兩下:“我前陣子撿的,覺得挺好看的就掛在鑰匙上了。后來不知道啥時候丟了。醉姐,這鈴鐺是你的?”
陶醉應唔兩聲,“哦,是我筆記本上拴著的。”
那么問題來了,紀俞斐說鈴鐺是在律所開業那天,他在現場撿到的。覺得還挺好看,于是給警長掛上了。
現在小鹿又說,是她撿到的。
“小鹿,你還記得是在什么地方撿的么?”
陶醉覺得,這個問題對接下來的判斷很重要。
按照目前的邏輯應該是小鹿先撿到的,然后拴在鑰匙上。
周一那天她去北信送水果盤,不小心又掉在了現場。
然后又被紀俞斐拿走了。
陶醉倒吸一口冷氣,這下子終于閉環了!
她難免輕松,大概是覺得洗脫了駱北尋的嫌疑?
在此之前,她的確是有懷疑過,東西實在律所開業慶典上撿到的。
會不會是駱北尋偷走了自己的筆記……
畢竟,他連那個十字架也能大大方方拿走,不是么?
只要是他覺得對自己接下來的證據判斷有利的。
多少還是有點不擇手段了吧。
不過,一想到那個十字架,陶醉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對,這幾天就覺得好像是忘了什么事,估計也跟蘇嫣一樣暈傻了吧!
陶醉心想。
前幾天她接到過香港那邊檢測機構的電話,說已經出報告了。
這幾天就會派送長途快件,把結果快遞給自己。
可是這都已經又過的一周,怎么還是沒有收到。
她可是寫著望秋這邊的地址呢。
“醉姐,你是說在哪撿的對么?”
小鹿想了想:“這我真的不記得了。可能就是在咱們餐廳吧?其他地方,我也沒去哪啊。”
餐廳?望秋?
陶醉眉頭伸深鎖。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章顏晨——不,應該是章美美。
她也來過望秋?!
想到章美美之前的遭遇,陶醉的心里五味雜陳……
可是,筆記本在她手里這件事,目前看來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只是陶醉還有一點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溫子年給出的ip數據里,曾有過一次登陸的信息是在沈風易注冊的寬帶上呢?
他矢口否認自己認識這個叫復仇要冷冷端上的女人,更不認識什么章顏晨。
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就是章美美。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醉姐,我們車來了。”
小鹿對陶醉說。
“你要不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吧?”
“哦不了。”
陶醉把v卡找出來,借給幾位同事。
看著她們上車走遠,陶醉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呼吸。
她看了一眼望秋的門面。
此時此刻,周豫白還在里面跟他大哥說話吧?
陶醉不好回去,只能先行離開。
但手札本的事,就像心頭的一顆刺,讓陶醉的每一下呼吸和心跳都變得空落落的。
就在剛才,周大公子周青裴親口說出那兩道菜的時候。
是巧合么?
難道章美美背后的人,是周青裴?
陶醉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
周豫白回江城,人人當他是回來競爭周家家產的。
那么周青裴應該也是這樣想,所以先發制人,擺了他一道?可是,可是動機雖然成立,但這手段也未免太low了吧!
要對付周豫白,難道就靠讓人提前把新店的菜譜備案,利用輿論打抄襲戰?
陶醉覺得,自己肯定是還有什么沒想通透的。
每次遇到思維瓶頸的時候,她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到駱北尋。
如果是他,他會怎么想呢?
陶醉打開手機,看著駱北尋最后發過來的那條消息,是昨天晚上,他上門送貓,要她開門的消息。
陶醉猶豫著,猶豫著。
突然,對面直接發過來一個“?”。
陶醉哆嗦了一下,手機差點沒拿穩。
緊接著,駱北尋又打過來一句話。
【你想說什么?】
陶醉:!!!
他不會真的有讀心術吧?
陶醉四下看看,難道人又在附近?
【我看你正在輸入半天了,什么都沒說。】
陶醉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盯著聊天記錄出神。
沒有發現打字的光標一直在對話框里。
這樣的情況,從對方那端看起來,就是正在輸入中。
可問題是,只有對方也同樣調出了她的聊天界面,才會出現這樣尷尬的一幕。
這么說,駱北尋恰好此時此地,也在看她的聊天記錄咯?!
沒等陶醉想好怎么回復,對面的電話打了過來。
“什么事?”
駱北尋輕咳兩聲,“你別誤會,我看你一直不說話……以為你出事了。”
“沒事,我沒事。”
陶醉說,“只是……那個,按錯了。可能是按錯了。”
電話那端沉默幾秒:“你在哪?”
“望秋。”
陶醉說,“哦,不過我下班了。”
“現在下班?”
駱北尋本能察覺有異:“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忙著準備晚上開業?”
陶醉:“今天特殊,周……周青裴來了。你認識他的是么?”
駱北尋停頓了一下:“知道,但算不上認識。怎么,他有為難你?”
陶醉:“為難也算不上吧。我一個廚師,就算是為難,最多也不過就是叫我燒幾道菜罷了。周豫白在里面說話,我們就先出來了。不過……”
駱北尋:“什么,有事直說?”
陶醉咬咬唇:“我倒是真的有件事想跟你問一下,你今晚方便么?”
“我去接你。”
駱北尋掛斷電話。
望秋餐廳,一樓臨街玻璃窗前。
周青裴背著身,負手而立。
“你看那輛車,應該是駱北尋的。他把陶醉接走了。”
周青裴說。
周豫白面無表情,單手壓在紅木精鋼手杖的力度,卻是緊了又緊。
“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周青裴轉過身,抬起手,突然不輕不重地揮了一下。
一名高大的保鏢上前一步,手一抬。
砰一聲。
是加了消音器的槍聲,聽起來就像開紅酒塞一樣。
弱弱的,又啞啞的。
周豫白只覺得像被什么推了一把。
本就不靈便的腿腳一沖,半個身子歪了下去。
子彈從他肩窩射進去的。
“我怕你忘了你該干什么。”
周青裴面無表情地說。
周豫白單手撐在地,疼痛讓他難以集中精力。
“沒有周家,你就是泥淖里的一條癩皮狗而已。二少爺的滋味,別是當上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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