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鶴川料定紀姌肯定會攔他,可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一把抱住他。
瞬間心跳爆棚。
甚至毫不夸張的講,渾身上下僵的跟木頭似的。
尤其是嬌嬌軟軟的那兩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
“別走——”
瞿鶴川那個心啊,瞬間軟的一塌糊涂。
紀姌完全也是急壞了,情急之下做出的舉動。
這會兒緊緊的抱著他,腦子瞬間清醒了幾分。
就如同觸電一般,迅速的把手給縮回去,跟他拉開了距離。
瞿鶴川還準備讓她多哄自己幾句呢,結果就這?
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瞬間‘啪嘰——’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并不妨礙他松開行李箱,緩緩轉身過去神情凝望她。
紀姌為自己剛才大膽的舉動窘迫羞澀,壓根沒臉見人,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衣服里。
余光瞥見對方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的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心跳倏然加快,瘋狂的突突著,強勁有力的撞擊著她的胸膛,有種隨時都有可能沖斷肋骨跳出來的感覺。
這樣的距離讓她感覺到了危險,她試圖后退,結果卻晚了一步。
某人的長臂突然伸了過來,輕輕的扣在了她的腰上······
大掌溫溫熱熱,輕輕在她腰側摩擦。
“怎么個意思,不想讓我走?”
某人一旦撩起來,完全就是鯊瘋的節奏。
紀姌招架不住,目光躲閃,雙肩顫抖的同時,不自覺的吞喉嚨。
“不想讓我走是不是得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啊?”
“到底是要給我一個名分,還是把話說清楚,嗯?”
尾音上揚,帶著些許的顫音,足以勾的人神魂顛倒。
加上氣息還吹拂在她臉上,鼓噪著她的胸膛,狠狠撩撥著她的心臟,越發的呼吸不暢。
紀姌垂著頭,咬著唇,腦子亂哄哄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但她心里清楚,她是不想讓他走的。
也不想和他分開······
人就是這樣,日久生情,逐漸產生了依賴,哪里還離得開他?
忍不住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是合法夫妻嗎,還要什么名分?”
這話已經變相的他告訴他,她早已把他當丈夫看了。
可架不住某人一肚子壞水,蓋著被子純聊天這么久,怎么可能因為她這一句話就輕易饒了她呢。
故意陰陽怪氣,“哦,現在又認結婚了證?”
“認結婚證遮遮掩掩的不敢讓別人知道我你是老公?”
“認結婚證每天恨不得躲我八丈遠?”
“認結婚證時時刻刻想著等著你家把錢還上的那天就趕緊跟我離婚?”
紀姌驚訝的瞪大了眼珠子,他?怎么知道??
看她驚訝的表情,瞿鶴川微微斂眸,神色幽怨。
“你醉酒的時候提過八百遍,每天都想離開我!”
紀姌掩面:竟還有這事?
她醉酒之后到底做了多少離譜的事情啊。
明知道她時時刻刻想要離開他,他卻依然無微不至的關心她,照顧她,體貼她······
用秦蓁蓁那個損友的話,這樣的男人去哪兒找?
一時間小心臟顫抖的不成了樣子。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將身子又放低了一些,倆人之間的面部距離完全已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你自己說,這叫哪門子的合法夫妻?”
紀姌被問的啞口無言,貝齒將唇瓣咬的更緊了。
瞿鶴川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壞笑。
緊接著又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既然沒什么想說的,那就京都見吧!”
轉身過去,大手已經落在了行李箱的拉桿上。
紀姌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按住了他的拽著行李箱拉桿的手。
擔心他走掉,按的特別用力,仰起小臉,眼巴巴的看向他。
四目相對。
一個都快急哭了。
一個裝模作樣的,好似非常冷酷不近人情的樣子。
實際上,看到她這副樣子,心都要碎了。
小傻瓜,說句喜歡我就這么難嗎?
沒遇到她之前,不管是跟他打過交道還是沒打過交道的,都說他冷血無情,心跟石頭一樣硬。。
可自從遇到她之后,心軟的一塌糊涂。
別說是看到她掉眼淚了,就算是皺一皺眉頭,都受不了。
此時此刻,瞧她這副哭唧唧的樣子,哪里還有什么底線可言。
即便是她不肯承認喜歡他也沒關系。
哪曾想——
事情出乎他的預料。
拽著他不讓走的小姑娘羞羞答答的抿了抿唇之后,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可真是來之不易,心跳加速。
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蔓延開來。看他半天沒有反應,紀姌還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了,他沒有聽到。一番內心掙扎之后,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膽子,主動踮起腳尖貼了上去···雖說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卻依舊青澀笨拙。就在她快要急哭得時候,某人突然按住了她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死死地抵在墻壁上。直至紀姌眼淚汪汪,喘不過氣來,某人這才戀戀不舍的撤開了一些。只是捧在她臉上的大手,卻遲遲不舍得松開。
用指腹輕蹭著她紅透的臉頰,幽暗的眸底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剛才的話,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