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蘇音毫不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這下,程肆卿探究的眼神看過來。
大抵是因為他沒想到,她這一次這么快就妥協了。
“怎么煙兒近來這么聽話了?”
程肆卿走過來,他凜冽的氣息也撲面而來。
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蘇音能感覺到,他現在正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正在她的面前,打量著她赤裸的模樣,然后窺探她內心的想法。
可蘇音不但沒慌,她反而還輕嘲道:“若是我說不同意,大人愿意改變主意嗎?”
“我做的決定,就不可能會更改。”程肆卿語氣譏諷。
蘇音輕笑了一聲,她抬手,摸索了一番,終于摸到了他的衣領,她貼心地幫他把領子上的褶皺給撫平。
“大人曾教過我,不要做徒勞無功的事情。與我而言,改變大人的意思,就是徒勞無功之事,如此我為何還要自討沒趣呢?”
程肆卿抓住她的手腕,把玩著她的尖尖細指,情緒不明道:“煙兒長大了,也懂事了,本大人倍感欣慰。”
“那大人日后還來煙兒這里嗎?”
蘇音微涼的手指扶著他的側臉,語氣期待。
“今夜,太子會來樓里,若是他見到了煙兒這張臉,定會將你帶走的。煙兒還是不要與本大人再見面為好。”
他面無表情地將她的手給拉下來,冷淡道。
“為何大人那么認定,煙兒就能入太子的眼呢?是,煙兒年幼的時候的確是救過他,可他和大人都是成大事者,怎么會被我這小小女子絆住了腳?”
“我程肆卿養出來的人,可不只是小小女子。”
“煙兒,本大人相信你,你定能蠱惑太子的。”
“莫要忘記,昨夜本大人在床榻上是怎么教你的。”
說著,他托著她的柔軟,將赤.果的她抱在懷里,朝著窗戶那邊走過去。
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打開了,涼風帶著霧氣吹了進來,這讓蘇音一陣顫栗。
程肆卿則是以一個曖昧的姿勢抱著她,將她放在窗沿。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膀的位置,用力吸取她身上的芳香,似乎要將她的精氣都給吸光。
他發燙的大手掌則是一點點地撫著光滑的后背。
“妍兒,在這里看過去,京城多大,多繁華啊。你再看看那個地方,那是皇宮,權力的中心。總有一天,那個地位會屬于我。”
他在她耳邊,沙啞著聲音保證。
蘇音面無表情,但內心已經冷冷地罵了一句:“變態。”
“大人將自己的野心告訴我,就不擔心我會泄露你的秘密嗎?”她裝作無意地問道。
程肆卿笑了,胸腔震動。
她讓她坐在窗沿上,然后將她半邊身子都給推出去。
雖然看不見,但蘇音也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還好這附近偏僻,這大早上的應該沒什么人,要不然,呵……
想不到,有一日,她之前對沐瑾年做的事情,還有人還給她了。
“煙兒不乖了,怎么能說這種話呢?”
“煙兒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
“只要本大人一松手,你就會從這里掉下去。”
聽到程肆卿的警告,蘇音笑了,眼睛彎成月牙,似一只修煉千年的狐貍一樣。
她修長的腿再一次盤住他的腰,然后雙手拉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往前一拉。
“大人若是覺得我不乖,想讓我摔死,無妨。只是,我覺得我們一起死會更好。黃泉路下那么冷,一起取暖多好。”
她的一邊手勾著他的脖子,身體無縫.....貼緊。
她的唇還磕上他的下巴,尖銳的牙齒啃咬他,繼續咬出血來了,她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與此同時,他們兩人的身體開始往下墜落。
等到她的身體差點墜落在地上的時候,程肆卿的雙手用力鉗著她的腰,然后輕松抱著她落地。
看著懷里人紅唇染血的模樣,他那雙丹鳳眼里暗潮涌動。
“以前,本大人怎不知道煙兒膽子那么大,牙齒那么銳利。”
他脫下外袍,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然后一邊手捏著她的臉頰,逼迫她露出牙齒。
“這牙齒這么銳利,拔掉可好?”
此時的他,滿臉寒意,下巴還破了一個大口子,顯得更滲人了。
只可惜,蘇音看不到。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后說:“是大人非要將煙兒推下來的,煙兒自保也不行嗎?”
“再說了,拔掉煙兒的牙齒,大人舍得嗎?”
她還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心窩。
程肆卿捏住她亂動的手,然后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進樓內。
“主子。”老鴇快速走過來。
老鴇是唯一一個知道程肆卿身份的,他是這家青樓幕后主子。
他用這個來收集情報,將那些女子送給達官貴人,將這京城給攪得天翻地覆。
那些姑娘們已經被老鴇給關在房內,所以,昨晚即使那動靜很大,也沒人知道那男人就是程肆卿。
“給她準備熱水和新衣裳。”程肆卿冷漠下令。
老鴇不敢多看蘇音一眼,畢竟主子的手段可怕得很。
等熱水送到房內的時候,程肆卿直接將她丟入水中,任由水浸過她身體,他則是用手將她身上的痕跡一點點擦干凈。
警告的聲音還在她的耳邊傳過來。
“煙兒,你該感激你有一副好皮囊。乖乖聽話,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好好教她怎么聽話,本大人可不想太子厭了她,我們的努力付之東流。”
回頭,對著老鴇冷聲下令之后,程肆卿就轉身離去了。
老鴇皮笑肉不笑地對蘇音說:“煙蘿姑娘,你何必呢,你怎么說也是主子身邊唯一的人。他現在不過是讓你去伺候太子,又不是要了你的命,你擺出這個不情愿的樣子,難道不是故意要惹怒主子,自討苦吃嗎?”
“誰說我不情愿了,伺候太子,我可太愿意了。你可還有什么本事,都教給我唄。”
蘇音在木桶里玩水,然后慢悠悠地說道。
這下,輪到老鴇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點頭,語氣欣慰:“姑娘能這么想就好了。你好好表現,他日主子若是成事了,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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