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琉南懂一點醫術。
所以他在扣住蘇音手腕的時候,就能探出她是女子的身份了。
他在心里譏笑。
莫非,這又是夏燁想出來的試探他的法子?
那好,他倒是要看看,他派這個女人來做什么!
“哦,給我藥啊,那藥呢?”他松開蘇音的手,冷漠道。
他料準了,蘇音是一個女子,肯定不會為一個太監上藥。
可誰知道,蘇音的眼睛卻極其明亮,甚至有點興奮。
她快速點頭,“好啊。”
這下,輪到徐琉南愣住了。
他抿著薄唇,神色晦暗不明。
她一定還是在偽裝。
深呼吸一口氣,他繼續冷聲道:“傷口很嚴重,你不怕會嚇到你?”
“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我的我也沒有,不會被嚇到的。”蘇音聳了聳肩,然后用輕松的語氣說道。
她從身上拿出膏藥,然后歪著腦袋對他說:“你怎么還愣在這里,不是說我給你上藥嗎?先脫褲子啊。”
徐琉南的身體繃緊,手指握緊又松開。
心里的煎熬起起伏伏。
但他更堅定,這一定是一場試探。
難道,是夏燁擔心他裝太監嗎?
呵,他徐琉南既然要入宮來取他的狗命,就沒有想過給自己留后路。
她想看,然后回去給他主子匯報,他就給她看!
反正,惡心的也不是自己。
吐了一口氣之后,他咬著牙,一下子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那個,張開一點……”
蘇音拍了拍他的大腿,悶哼道。
徐琉南的拳頭狠狠握緊。
漫長的沉默之后,他展開了自己的腿。
嘖,這腿真的是又長又直,現在就在她的兩邊展開,簡直是視覺盛宴。
雖然周圍黑漆漆的,但蘇音眼力好,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樣的人物當了太監,也怪不得鄧芊麗知道真相之后會黑化。
但她不一樣啊……
她就好這一口。
徐琉南也察覺到蘇音一直在盯著他的腿,而不是某個主要的位置。
他忍不住諷刺出聲:“是不是怕了,怕了就滾……”
可下一瞬,他僵住了。
因為蘇音用手指摳了藥膏之后,開始給他上藥。
冰冰涼涼的感覺傳來,他腦袋像是有什么炸開一樣。
她,她真的……
她怎么……
她……
千言萬語,此時都無法形容徐琉南的心情。
而蘇音輕嘆的聲音還在旁邊傳來:“唉,你看看你,都沒照顧好自己,又出血了呢。”
“你亂動什么?打開一點。”
“噓,別動,馬上就好。”
“是不是好受一點了?沒有那么疼了?”
正好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別的太監的聲音:“徐琉南,你沒睡就趕緊起來,總管公公讓你過去呢。”
說著,他們還打算推門進來。
蘇音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她趕緊撲到他的懷里。
他順勢抱著她的腰,另外一邊手捂著她的嘴,還壓低聲音提醒她:“別出聲。”
她的手臂還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然后頂著一雙純真的眼神看著他。
察覺到他的眼神,徐琉南不自然地轉開臉去。
他微微昂起頭,然后冷聲對外面的人說:“知道了。”
那幾個太監視他如瘟疫,現在聽到他回應了,當然不可能再進來了。
他們囔囔道:“你趕緊去。別耽誤時間,連累我們受責罰。”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蘇音也沒閑著。
她繼續摳著藥膏,然后給他上藥。
那藥是清涼款的,一開始的確是可以緩解徐琉南的疼。
但什么東西都是過猶不及,例如現在徐琉南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火辣辣的。
他不自在地將她給推開。
而蘇音也沒打算在這里待多久,她將藥膏放下,再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之后,快速轉身離去。
在走到門口那邊之前,她還不忘記說:“我今晚再給你拿藥來。”
此時,有一張紙條不小心從她身上掉落下來。
等到她離開之后,徐琉南忍著身體的不適,挪到了門口那邊,撿起了地上的紙條。
正好窗戶那邊透進來一點光亮,他可以看到那上面的字。
“你一定可以爬起來的——鄧芊麗。”
鄧芊麗?
他細細念著這個名字。
很快就想起對方是何人來了。
他還是徐家公子的時候,就聽過此女。
聽聞她現在已經是夏燁的心上人了。
夏燁為了試探他,連自己的心上人都出動了?
阿難被放出小黑屋的時候,正好看到蘇音掉紙條的那一幕。
它都急死了。
“音音,不得了不得了,鄧芊麗的紙條被你落在徐琉南那里了。他肯定會認為剛才幫他的人是鄧芊麗。”
音音辛辛苦做的事情,莫不是要便宜鄧芊麗?
但蘇音卻笑意盈盈地看著它,然后說:“別急,我是故意的。”
“啊?你是故意的?為什么呀?”
阿難撓頭,不理解。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蘇音意味深長地說道。
阿難:“……”
行吧。
音音的智商和它就不是同一頻道的。
擠不進的世界,它還是別擠了。
“音音,我看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是任務有進展你高興了?”
阿難撓頭,換了一個問題來問。
“不是,我只是覺得,那手感……的確不一樣。”蘇音輕聲道。
手感?
什么手感?
音音這是打牌了,還是搓麻將了?居然還牽扯到手感?
“走吧,小孩子還是不要問太多這種問題。”
蘇音上手拎著阿難就走。
……
她回到鳳寧宮,才換好衣服,就聽到嬤嬤來報:“太后娘娘,云小侯爺來了。”
對方這一聲,倒是提醒蘇音了。
原身這里伺候的人本來就少,一口氣送了九個宮女給董向白之后,這里就剩下老弱病殘來伺候她。
“看來,是得要點新人來伺候我才行。”蘇音低喃。
阿難搖頭:“音音,你還敢要人啊,你不怕他們又把眼線給塞進來嗎?”
聞言,蘇音嗤笑一聲:“他們要監視我,和我使喚他們是兩碼事。總不能擔心有人要對我不利,我就什么都自己干吧。”
她是來當太后的,不是來當奴婢的。
自然是要享福了。
“哦,有道理。”
阿難似懂非懂地點頭。
“不對,音音,我們貌似忘記更重要的事情了。那嬤嬤說誰來了?”
“云小侯爺,原身的堂兄,也是鄧芊麗的其中一條舔狗。”蘇音淡聲道。
對方這個時候上門,只怕又是因為鄧芊麗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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