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既然擔心,你還撮合我們,你這不是有病么。
她嘆了口氣說:“我要是有別的選擇,我能選擇這條路嗎?反正你要給我爭氣一點,盡量好好和人家處對象,真心對待人家,回頭你們倆真的發展越來越好,然后走到結婚那一步的話,也沒算枉費我一片良苦用心。”
我撇撇嘴審視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在這跟我裝呢,我咋感覺這是你們倆設計好的套,聯合起來跟我演戲呢是吧?是不是小雅著急了?跟你商量了這么一出戲?”
熊安妮白了我一眼:“那就算是我要演戲,你覺得小雅能同意嗎?”
我尋思那倒也是,溫雅不是這種人。
況且我和溫雅的關系其實越來越好了,我們處對象的希望也越來越大,她完全沒有必要這樣。
“行吧,那你就給我三天時間考慮考慮吧。”
“嗯,我今天來醫院找你的事,你也不許告訴她知道不?”
“那她現在在哪呢,昨晚既然在你家里喝酒,這個點應該還沒醒呢吧?”我問。
“一早就醒了,她媽給她打了個電話,貌似家里有點事她就回去了。”說著,熊安妮抬起手看了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跟你說了,萬一這丫頭突然又來醫院,看到我跟你在病房里,那就更完犢子了。”
撂下這話,熊安妮轉身往外面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里其實還是有點難受的。
我要是跟溫雅真的處對象了。
那我跟熊安妮暫時肯定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熊安妮走到門口,準備拽開門出去的時候,她也回頭看了我一眼。
跟我對視的時候,她的眼神看起來很奇怪。
她似乎是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沉默了半天沒說出來。
“還有啥要說的嗎?”我問。
熊安妮搖搖頭,意思是沒有了,完事嘆了口氣出去了。
等她把門關上的時候,我心里突然就難受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啥難受。
熊安妮走后,我開始很認真的在心里考慮著和溫雅處對象的事。
我還是覺得太快太突然了,畢竟跟溫雅認識之前,我心里還對女人很厭煩很抗拒的,也是最近才轉變了對女人的看法,覺得女人是個“好東西”。
可是這個轉變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呢,就讓我跟溫雅處對象。
未免有點太快了。
如果溫雅的人品不怎么樣,有著明顯瑕疵的話,談也就談了,就當是幫熊安妮的忙了,以后傷不傷害溫雅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可偏偏溫雅還這么好,跟她處對象的話她肯定會全身心的認真對待,一旦她對我用情越來越深,以后我們再想分開的話就難了。
我覺得這樣對溫雅來說不公平,以后也極易可能傷害到她。
可是我要是不跟她處對象,熊安妮這邊怎么辦呢?
最主要的是,我太想搞清楚熊安妮這樣做的原因,奈何她死活不告訴我。
這天一整天,溫雅都沒有來找我。
這自然也極不正常,我晚上吃完晚飯后,本來想給她打個電話的,畢竟熊安妮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我不可能等明天或者后天,突然去找溫雅說處對象吧,我總得培養個合適的氛圍,所以我跟溫雅的狀態一定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甚至要更好一些。
可是又一想,我還沒考慮好要不要跟溫雅處對象呢,還是先別聯系她了。
感情這邊的事,整的我焦頭爛額的,但是李文強和溜溜彈那邊的事,發展得卻特別順利。
溜溜彈表姐那邊,張龍已經派人拍了很多刺激的照片了,這些照片也已經發給了王峰了。
而且不但發給了王峰,我還讓張龍專門發給了王峰的同事什么的,并讓人報了假警,說溜溜彈的表姐是小姐,這兩天一直和人進行交易。
這樣一搞,王峰和溜溜彈表姐的關系就直接破裂了,張龍還說他的線人匯報,王峰這天晚上九點多,把溜溜彈表姐約到了一個酒店里,貌似在酒店里打了溜溜彈表姐一頓。
等王峰離開之后,溜溜彈表姐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鼻青臉腫的。
最讓我高興的是,溜溜彈表姐從酒店出來,直接去警局了,貌似是舉報王峰去了,反正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張龍跟我說完這些后,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下溜溜彈的后臺是徹底垮了,回頭咱就算是放了他,他也沒什么資本來報復咱們了。”
我說即便是這,我們現在也別放他,繼續關一段時間,讓他打內心里對我們感到恐慌害怕。
至于李文強那邊,這天晚上一點多,張龍也帶人去砸了他家的磚窯,因為磚窯里面都是些土坑啥的,人去了也沒啥好砸的。
就算是拿著鐵鍬鋼管啥的,對磚窯其實也造不成太大的破壞。
所以張龍還專門讓人開了兩輛推土機,去了直接把其中兩個窯坑給推平了。
等李文強他爸帶人趕到的時候,張龍他們又把人打了一頓,然后迅速逃離。
到了三點左右,張龍來醫院了。
他讓我換個病房,說李文強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帶人來醫院找我。
我笑道:“那正好,咱們可以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你意思是我現在帶人去醫院,在病房里守著他?”
“嗯,他帶人來醫院的話,肯定不會帶太多人,我覺得六七個撐死了,咱在這等著他,等他一進來,直接把他打一頓綁了就是了。”
“那綁了之后呢,也弄到南山去?到時也割他幾個手指頭?讓他長長記性?”
如果李文強跟我不是同學一場,我可能也會剁他手指給他點教訓。
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而且李文強跟我之間的矛盾其實也不算大,所以我給他說李文強就別綁去山上了,綁到水庫邊讓他喝喝水,然后給他家里打電話,讓他家里人掏錢贖人。
張龍一聽笑了:“這樣挺好,咱還能賺一筆,就是怕他家里人報警,到時說咱們綁架勒索啥的,那估計就麻煩了。”
我說:“你給他家里人打電話的時候,別主動提要錢的事,就說李文強把咱們店砸了,問他怎么處理這件事,要讓他主動張嘴說賠錢,然后他們給少了,你就說不夠,讓他們自己加錢,就算是回頭報警了,咱就說拿的都是賠償款。”
“那他要讓咱賠磚窯的錢怎么辦?”
“他有證據磚窯是咱們推平的么?而且他兒子在咱手里呢,他肯定先想著贖兒子,實在不行,你就拿李文強旁邊的小弟做做樣子,打狠一點,讓他鬼哭狼嚎的,讓李文強的爸媽聽聽動靜,據我所知李文強爸媽很寵很慣這個兒子,他們肯定怕李文強受罪,嚇唬一下應該很管用的。”
“嗯,那我就叫幾個人來醫院了。”
“好。”
到了這天五點半左右,天都已經亮了。
我和張龍他們正在病房里打牌呢,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龍立馬放下牌,笑著說道:“估計是李文強來了。”
我趕緊躺下,讓他們躲在門后兩側。
他們前腳剛躲好,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接著李文強領著人沖了進來。
他一邊往我跟前沖一邊大罵道:“草你媽的趙康,我家磚窯是不是你找人搞的鬼,老子今天弄死你!”
這逼當時也是太著急了,都沒有留意周圍的情況就往我這沖。
等他快沖到我跟前,張龍他們直接從兩邊撲過來。
雙方立馬扭打叫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