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開口,乘務長就給他讓開了位置。
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張黃符,然后用銀針取了暈倒空乘的指尖血滴在黃符上,一只手掐著祖師決,一只手掐指劍,和之前楊梟自行處理的時候大差不差。
“須彌山上一棵草,光見生來不見老,長在深山無用處,弟子扯來解法草,一解天法、二解地法、三解雷神官將法、四解龍虎花王法、五解黃眼道人法、六解化緣和尚法、七解懷胎婦人法、八解放牛童子法、九解神仙口眼法、十解百般藝人法、百般邪法都解了,來來來,同走老君殿內來,世法原是法主王,千個老君供爐香,你法高一尺,我法高一丈,你法高一丈,我法在天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趙千洲疾速念動法咒,聽得楊梟眉頭微微一揚:“茅山的......”
話音落地,趙千洲的法也完成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電子打火機將符咒點燃,旁邊的蘇蘭心已經準備好了一碗清水遞過來。
趙千洲將符咒香灰和清水混在一起,在蘇蘭心的幫助下喂給了那名空乘,后者咽下去的一瞬間,身子便是一個激靈,很快就悠悠轉醒。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楊梟之外都是目瞪口呆。
“好、好了?”乘務長沒見過這種情況,有些不可思議。
旁邊的葉霜霜和她助理更是拍手叫好:“真不愧是趙公子,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是啊,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趙公子真是博學!”
明明之前還在說楊梟封建迷信,轉頭面對趙千洲說法便完全不一樣。
乘務長也在確認了空乘沒什么大礙之后,沖著他連連道謝。
趙千洲明顯習慣于這種夸贊了,一邊擦手一邊低調地搖搖頭:“不用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過是順手而已。”
“趙公子真是謙虛,又有本事又低調啊。”葉霜霜稱贊了一句,瞥了一眼旁邊的楊梟:“不像某些人,就想出風頭,可惜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趙千洲仿佛才察覺楊梟的存在一樣,走到他面前,看起來十分謙遜地道歉:“不好意思了這位同道,事出緊急,我也不是故意要搶活的。只是我來解決可能更快更利落一些,你不會介意吧?”
普通的術士,不入陰陽風水界,不受天道凝視,雖然也能處理降頭術之類的術法,但是步驟繁雜,并且沒有氣感,需要準備的道具也多,還是需要降落之后再開壇之類的。
看來趙千洲以為楊梟也是如此,所以才自己動手了。
楊梟無所謂地擺擺手:“誰處理都一樣,我正好省事了。”
趙千洲聞言皺了皺眉,不悅稍縱即逝。
他自己這么說是謙虛,可是楊梟卻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
原本在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解了降頭術后,楊梟不是應該很詫異才對么?
但這時乘務長帶著那名空乘過來道謝,正好飛機也快進入最后的飛行階段了,他也就沒再關注楊梟了。
只當這是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