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眼神一動,看了看師叔又看了看孔太翔:這倆人果然早就認識,就是不知道那是一段事故還是一段故事。
宋清止很是淡定地瞥了孔太翔一眼:“你也一樣。”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沒什么進步。”
孔太翔張了張嘴,一時啞然,最后化作一抹苦澀地笑容,搖了搖頭。
沒辦法,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任何的反駁都顯得那么無力。
“罷了,這次算我栽了。”
宋清止看了他一眼:“上次你也栽得不輕。”
孔太翔有點火了:“宋清止你夠了,我承認你實力很強,但你也別太猖狂,我儒門并非可不止我一個人,不是每一個都會栽在你手上!”
他在儒門內的實力不算最頂尖的,如今的儒門雖然沒落,可并不是全無希望。
“嗯,這個我知道。”宋清止點了點頭,臉色看不出太多表情,像是在客觀評價:“聽說你們儒門終于出了一位真境大儒,在這個年代,不容易啊......”
這些年,儒門能夠傳承至今,依靠的基本就是他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遺產。
曾幾何時就有人給出過評價:儒門已死。
孔太翔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什么都沒說。
“好自為之吧。”宋清止沒再多說什么,帶著楊梟轉身欲走。
“等等。”孔太翔這時候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宋清止腳步停下了,但人沒回頭,直接道:“徐家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這是他們積攢了三百年的孽果,現在是時候還了。”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孔太翔伸手想讓孔舜攙扶自己,可后者現在還在木訥中沒回過神來,他無奈只能自己爬起來:“徐家的事是我能力不足......”
他瞥了一眼楊梟,后者站在宋清止身后,絲毫不心虛。
你們惹我,我會上門找麻煩么?
再說現在有師叔在旁邊,他有什么好怕的?
“這事也不能怪你。”孔太翔看著楊梟道:“即便今天沒有你,徐家的養尸池也會控制不住的。”
“儒門既然接了這單生意,就該應對所有的情況,包括人為的特殊狀況。沒有應對下來,是我能力不足。”
這一點孔太翔倒是終于展現出了儒門應有的品行,坦然接受了最后的失敗,愿意承擔接下來的爛攤子。
“徐家算是完了,但是我儒門不能完。”
他的目光落到楊梟身上:“冷安那個丫頭現在應該在你那里吧?”
這回楊梟終于有點心虛了:“我不明白你說的是誰,我可是今早才從看守所出來,沒見過你們儒門的人啊......”
孔太翔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胡扯:“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那孩子的問題你應該知道,既然人在你那里,那我就拜托你......幫幫她,算我儒門欠你一個人情。”
“一個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