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門九陰針?”楊梟覺得有些拗口,同時也覺得這名字有些陌生:“這是什么東西?”
云隱觀內三千道藏,其中不少其他流派的典籍,但他還從沒聽說過什么陰門九陰針。
不過從老頭子的話里他也聽出來了,莫非宋清止讓他來這老頭這里取的,其實就是鬼醫傳承?
老頭子一聽,神色肅穆了不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頭子我師承的陰門一脈,得鬼醫傳承,這陰門九陰針,就是我鬼醫一脈最為重要的功法......算了,我和你說了你也明白,在這兒等著,我去拿出來給你看看就明白了。”
楊梟的神情這下也嚴肅起來,十分慎重地沖著老頭一抱手:“那就麻煩老人家了。”
“叫什么老人家?顯得咱們爺倆多生疏。老朽行走江湖多年,大名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單姓一個‘刁’,你叫我刁爺就行。”
刁爺一拍楊梟的胳膊,看起來對楊梟十分滿意:“瞧瞧這胳膊,真壯實!”
說完就先進了里屋,留下楊梟和那只掛在吊扇上的女鬼大眼瞪小眼。
刁爺進屋之后就掐滅了手上還剩下的半截香煙,想要丟掉,但想了想又重新塞回了上衣口袋。
隨后他輕嘆一聲:“宋清止啊宋清止,老頭子治了這么多的‘鬼’,只有你這只鬼最難纏!”
里屋的陳設和外面比起來要好一些,但也十分簡陋。
一張硬板床,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棉絮,床單和被子看起來像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一樣,被子上還有不少煙頭燙壞的痕跡。
除此之外,角落里還疊放著兩身衣服,下面壓著一只老式的木箱,看起來就像是從前的赤腳醫生隨身攜帶的那種。
他進屋之后不緊不慢地把兩身衣服一起塞進了箱子里,有些惋惜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床破舊的鋪蓋,似乎還挺舍不得。
不過隨后,他直接拉開了窗戶,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明明刁爺看起來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一把骨頭風一吹都怕散架了。
可他從四樓跳下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落地的時候身子好像一片羽毛一般,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落地之后,他就把衣兜里的那半根香煙掏出來,拿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回頭看了一眼四樓的窗戶:“傻小子,你就老老實實等著吧,刁爺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轉身欲走,可是剛走出一步,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不好!”
然而沒等他做出什么反應,人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刁爺再度睜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楊梟那張笑瞇瞇的臉:“刁爺,您醒啦?瞧瞧,年紀大了可不行啊,怎么倒頭就睡呢?這天也冷了,我怕你著涼了,這不趕緊把您給接回來了。”
刁爺瞪大眼睛,剛動了一下,就感覺腦子里一團糟,好像被人塞進了一團濕漉漉的棉花。
“哎,刁爺您可別亂動啊,現在你隨便動一下,只怕都不會太好受。”楊梟坐在床邊,笑瞇瞇地沖刁爺道:“您是長輩,我是晚輩,要是您真出個什么好歹,那我可怎么向我師叔交代啊?”
看到楊梟的表情,刁爺就知道自己栽了,這小子是有備而來的!
“什么時候?”刁爺臉色沉下來,盯著楊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