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掛斷電話,蘇蘭心沖著晃了晃手機:“她約我們明天中午十二點看房。”
楊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看不出來啊蘇小姐,你學的是茅山道術,演技也是一流啊,不考慮進軍演藝圈?”
“無聊!”蘇蘭心懶得搭理他,直接忽視了這句話:“你還沒說呢,接下來咱們怎么辦?你不會真打算住進去吧?”
今天臨走之前他們打聽過了,周玉的這棟樓目前已經住滿了。
她這棟樓算是臨近廠區的出租屋里最便宜的一棟,小單間三百一個月,大一點的都才四百五,而且都有單獨的廚房和衛生間,在整個粵省這個環境的出租屋里都是相當便宜的了。
正因為這個,所以她的樓常年都滿人。
哪怕在附近有不好的傳聞,但仍舊有人愿意住進來,大多是附近廠區里的農民工,能省一點算一點。
或許這世上真有比鬼還可怕的東西。
“咱們今天問過了,她的這棟樓滿人了,現在是沒有空房的,你覺得她會從哪里弄出來一間房給我們挑呢?”楊梟將刁爺的骨灰盒安頓好,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蘇蘭心也過來點燃了三炷香,一下子恍然大悟:“難道是今天那個?”
“明天看看吧。”
兩人上完香之后也懶得出去了,點了外賣到酒店糊弄了一口就各自回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才八點鐘他們就坐上了去看房的車,到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兩人下車過去,總算是見到了周玉本人。
周玉三十出頭,身材豐裕,穿著一件紅色的吊帶包臀長裙,上面一件小披肩,底下是一雙毛茸茸的厚底拖鞋,一頭大波浪卷發,唇紅齒白。
要不是知道她是個包租婆,她這身派頭更像是電影里黑道大哥的情人。
她一只手拎著一串鑰匙,另一手夾著煙,手上染著鮮紅的指甲,扭胯往那兒一站,一臉不耐煩。
而她面前的正是楊梟他們昨天碰見的那對中年夫婦,地上的擔架躺著一個年輕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
幾個身材彪悍的社會青年圍在他們三人左右,周圍不少人在圍觀,卻沒人敢上前。
那對中年夫妻一個在哭,一個看起來憤憤不已,臉上還有一塊淤青,正在和周玉理論著什么,但周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擔架上的女孩子像是睡著了,兩只手交疊在小腹上,完全感覺不到周圍的喧囂。
陽光下看她的膚色有些蒼白,眼瞼下方還有一團烏青,要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只怕會讓人覺得她已經死了。
楊梟和蘇蘭心的目光都落到了女孩的身上,楊梟已經開了神機眼,一眼便看出女孩的魂魄已經不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