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大胤開國以來,未有如此先例,大都督雖是女兒身,但也是朝廷命官,命官如何能外嫁。”
德華笑著,余光得意的看著白錦書。
她此次來,主要的目的是想將白錦書弄去西涼。、
皇宮門口的舉動,本意是給白錦書下馬威,可這個小賤人有太多人護著了。
但沒關系,只要天元帝點頭,白錦書不嫁也得嫁。
鐘太傅從座位上起身,聲音微沉,他一開口,其他的大臣們也紛紛應和:
“還請陛下三四,大胤從未有過如此特例。”
“是啊是啊,若是將大都督外嫁,那我等大臣又算什么,簡直是豈有此理。”
蔡奇氣的吹胡子瞪眼,恍然覺得剛才在皇宮門口的刁難輕了。
沒想打這個德華居然如此大放肆,她以為自己是誰,能在這大殿上大呼小叫。
“特例?那女子做官,還不是特例么,為何這個特例能開,就不能開下一個特例呢。”
德華冷笑,看著憋悶的大臣們,她心中更得意了。
她早就想好了說辭,就等著這些大人們開口呢。
怎么,當初她身為郡主都能外嫁,白錦書的身份沒有她尊貴,為何就嫁不得?
“皇兄,西涼此舉十分有誠意,西涼新皇承諾,若是白錦書肯外嫁,西涼跟大胤,定然結萬年之好。”
德華唇角帶笑,又加了一劑猛藥。
大臣們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沉思。
萬年之好的意思是,不開戰了?
這對大胤來說,可是好事一樁啊。
不曾經上官玉居然到現在還在想著白錦書,當初他也是如此這般,但所有的大臣那時可以諫言讓白錦書外嫁,但現在,不能隨便的開口,白錦書今時今日的地位,非同小可。
“呵,好生諷刺啊。”
聞人妍滿臉怒氣,無視裴紹給她的眼神,冷冷的開口,猛的站起身,朝華公主想拉她,都沒來的及。
“德華姑姑,當年你去西涼聯姻的時候,西涼也是如此說的吧,但結果呢,紅川一戰,西涼還不是參與其中,本郡主不知,究竟是西涼言而無信呢,還是姑姑你沒本事,聯姻也做了那無用之輩。”
“你說什么!!你個少教養的,這便是你跟本宮說話的態度么。”
德華聞言大怒。
好啊,當年聞人妍不過還是一個小兒,如今幾年不見,她便如此牙尖嘴利,難道她不懂得尊敬長輩么。
“本宮的女兒自然是本宮跟母后教養的,德華太妃,還請主注意自己的言辭。”
朝華瞇眼,站起身,朝著坐在天元帝身邊的太后行了個禮:
“皇兄,母后,還請贖本宮無禮,剛才本宮聽下人說了一些消息,德華太妃親口承認自己不是大胤人,而是西涼人,是以,本宮不知,德華此時跟皇兄諫言,是以什么身份開口的,西涼人,就該有西涼人說話的態度,這才叫禮教,且,本宮女兒說的沒錯,是西涼先言而無信的,實在是讓人不敢再信。”
朝華公主身為公主,關鍵時刻,言語還是十分犀利的,懟的德華大怒,一口憋悶之氣堵在嗓子眼,楞是法做不出來。
“皇兄,德華不是那個意思,是德華先前在皇宮門口失言了,還請皇兄贖罪,德華也是為了兩國的關系,還請皇兄明鑒。”
感受到天元帝冷冷的視線,德華的臉一白,彎著腰給天元帝行禮。
“德華太妃究竟是為了兩國的關系還是為了一己私欲,自己心中清楚,聽聞德華太妃年輕時便經常跟陳大人的妾室走在一起,德華太妃當年好歹也是郡主,竟與妾室攪和在一起,想來不良風氣都是那個時候學會的,倒是可惜了。”
裴紹端著酒杯,打趣似的開口,說的德華陰沉著臉,恨不得吃了裴紹。
聞人妍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一亮,悄悄的給裴紹豎了豎大拇指。
“你啊,還不坐下。”
朝華公主拉著聞人妍坐下,手按著她的手,絲毫不敢放,生怕她再惹事。
“皇兄。”
德華咬牙,看向天元帝。
天元帝笑盈盈的,他沒有表態,而是看著殿下所有人的反應,最后將視線落在白錦書身上。
“孽障,你對德華此番話是怎么想的?”
天元帝一開口,太子跟楚王還有剛被放出來的平王,都朝著白錦書看了過去。
“回稟圣上,若是為了兩國的友善,臣自當身先士卒,但阿妍說的對,西涼言而無信,誰又能保證他們的話是真的,此為一點,二,臣是女子,日后自然是要嫁人的,但想娶臣,沒那么容易。”
白錦書站起身,臉色淡淡,并沒有德華的言論而動怒。
“哦?怎么個不容易法?”
天元帝似來了興致,白錦書笑了笑,看向上官睿,道:
“倒不是本官矯情,本官乃是圣上親封的一品大都督,乃是大胤子民親口承認的一品大員,諸位同僚信任我,國家需要我,我此生,都立誓效忠陛下,效忠大胤,是以,不是我這個人有對多高貴,而是所有人加注在我身上的力量,讓我變的高貴,西涼若是想要我外嫁,便要上官玉獻出皇位,向我大胤俯首稱臣吧。”
白錦書衣袖一揮,上官睿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所有的大臣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白錦書真是大膽啊,這樣的話都敢說。
“大,大膽。”
吳大人的帽子都被嚇掉了,他哆哆嗦嗦的指著白錦書。
這簡直是冒犯他們西涼。
“大膽?那上官玉應該知道,我一向大膽,既然想要求娶我,就要有誠意,睿王殿下不妨傳信給上官玉,若是他同意,我立馬嫁。”
白錦書臉色淡淡,但眼底卻是一片諷刺。
上官玉這樣的男人怎么會有情愛呢,在他的心中,皇權至上,更莫要說用一個國家來娶一個女人,西涼全國都不會同意。
“你,你簡直大膽!”
德華不敢置信的指著白錦書,白錦書點點頭:“德華太妃是耳朵不好使么,我說了我就是大膽,德華太妃膽小,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應該跟你一樣膽小,為了自身,連祖宗都可舍棄,不然太妃也不會說自己是西涼人了。”
白錦書嘲諷一笑,德華被她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往一側倒去。
“哈哈哈,你個孽障,今日是朕的大壽,你倒是給了朕一個驚喜,睿王殿下你也看到了,這個孽障一向如此,連朕有時候都跟著生氣,聯姻的事情,還請讓西涼皇跟朕親自商談吧。”
白錦書的一番話,自然讓天元帝心花怒放。
他有試探之意,白錦書的回答讓他又安心又自豪,安心的是白錦書沒有一點反心,自豪的是白錦書很聽自己的話。
“皇兄。”
德華顫顫巍巍的還想說什么,天元帝一個眼神看過去,已經帶上了殺意。
德華一噎,再也不敢出聲。
“該死的。”
德華的刁難就這么過去了,西涼求娶失敗,德華沒用了,自然下場也會很慘。
永安捏著帕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德華,余光瞥見聞人妍跟裴紹眉來眼去,眼睛都充血了。
“別急,沒了西涼,還有突厥跟東周呢不是么。”
平陽微微一笑,給永安倒了一杯酒水,余光瞥見一個朝著白錦書靠近的宮女,笑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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