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微微仰起,一瞬間的失重感讓她無可抑制地摟住了他的脖頸,這樣看他,五官的深邃感里又無端多了幾份冷硬。
柔柔地縮在他懷里。
可是他壓下來時,心臟依舊快的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之前他吻自己的時候,從來沒有摸過她,規矩自律到,讓人不可置信。
但是現在
白色的腰帶胡亂甩在地上,她沒有遮蔽物了。
她的舌尖在他唇齒間,她的手指無措的攏著他后背。
他好燙,他的唇也好燙。
阮羲和蜷著手指,緊緊閉著眼睛,眉頭全然皺起,可是他怎么可以親她耳朵尖呢。
嘴里無意識地吐出一些奇怪的破碎的音調,臉紅的有些不正常,偏偏又媚的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身上那種壓迫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他只是這樣攏著她親而已,就逼得她這樣,厄洛斯有些受不了地將她轉過身去,胸膛貼著她的后背,歉意地抵在她耳畔開口:“抱歉,你這樣,會讓我過于興奮。”讓我想對你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當然后面半句他并沒有說出來。
看不見她的表情以后,男人親吻她時,果然溫柔了許多。
阮羲和淌著眼淚,伏在枕頭上,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因為她察覺到那些落在自己背脊上的吻,有多么令她瘋狂。
當然,前面也被他不算溫柔地照顧著。
能這樣其實已經很好了,畢竟他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這從青澀慢慢到老練的手法,已經夠她受的了。
渾身都沒有力氣。
他彎下腰,這兒可真好看,比他想象中的任何一朵鮮花都要美艷。
厄洛斯不會在現實生活中去親吻任何一朵鮮花,但是當這朵粉色的小花開在她身上時。
兩個人都瘋了。
她說臟,不可以的,可是他真的只覺得甜,甚至每一下他都要看著淚流滿面的阮羲和,然后再重復著如此。
阮羲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從趴著變成了與他面對面,只知道滿腦子空白,她竟然一丁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他抱著眼眶泛紅的女孩,溫柔地吻了下她的眉心:“睜開眼睛看著我好不好?”
她顫抖著睜開眼睛,睫毛上都是眼淚。
有什么東西被撕開了包裝。
阮羲和紅著臉閉著眼睛,她不想看,可是耳邊還是會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厄洛斯終于要**她了,他要阮羲和看著兩人融為一體,即便她哭到發抖,厄洛斯也沒有結束他的行為,畢竟她總要習慣自己的存在,在有些事情上,他不允許她逃避的。
第一下,就讓她意識潰散。
幾乎是瘋魔在這一場仿佛看不到頭的愛意里。
極光跳躍著,屋里的光影也跳躍著。
支離破碎的愛意,跳躍著,無處可逃。
隱約之中,可以聽到男人一句壓抑至極的低語:“好緊。”
她醒來時已經第二天中午。
剛想起身,又摔回了床榻之間,渾身像被瘋狂碾過一般。
屋里有點暗,天窗都被人關住了,只有屋里昏黃的亮度調節到百分之十五的落地燈。 昨夜那么親密,第二天醒來不在,其實會有些失落的,只是這種情緒還沒有完全發酵起來,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他穿著整齊地走進來。
阮羲和錯愕地與他對視,然后又臉紅紅地鉆進被子里,慌亂不堪,小被子鼓起來,可可愛愛的。
厄洛斯伸手過去,輕輕摸了摸她的長發:“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見她不吭聲,他只能低下頭,溫柔地吻她耳尖。
小姑娘嗚咽一聲,總算肯拿正眼看他了,眸子里水汪汪的,含著控訴的情緒。
“吃東西好不好?”
“好。”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后扶著人坐起來。
餐點剛剛已經送過來了,厄洛斯從客廳推了餐車進來。
“您今天上午沒有去嗎?”
“我昨天下午就跟導演說過調到下午和晚上。”
她聽完不自在地岔開與他對視的眼神,所以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戰斗能力竟然有這么明確的預判嘛
阮羲和沒什么力氣,勺子都拿不穩,都是男人喂的飯。
電視、水果、零食、飲料還有24小時在線的酒店私人管家。
都給安排好后,厄洛斯才出去工作。
她倒也沒有逞強,今兒個確實得好好休息,下午可以再睡個懶覺
厄洛斯今天的狀態好像不錯。
瑪索跟了他這么多年,很敏銳地就察覺到了這一點,而且,他現在應該處于熱戀期,居然沒有帶那孩子一起過來,所以,昨天晚上應該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吧
以前中場休息的時候,他不是在看劇本,就是在閉眼假寐,但是今天他每一次都讓小助理拿手機,然后一個人走到一邊給孤零零在酒店休息的小丫頭打電話。
瑪索看了也有些感嘆,像厄洛斯這樣的人,如果可以得到他的愛,他真的會一輩子都對你很好,從一而終,絕無例外。
“不疼了,就是有點想你嘛。”
他注意到她說話語氣的轉變,心情不自覺歡愉了幾分。
“我結束了就回來,有什么想吃的小東西嗎,我讓他們去給你買。”
“沒有想吃的,就想你親親。”她在電話里倒是比在他面前熱情的多,面對面就慫了。
“等我回來。”他對她的撩撥是沒有抵抗力的,尤其是這種明目張膽的示愛,若非他意志力夠堅定,現在可能都暫停工作直接回去了。
晚餐是他給點的。
今晚劇組夜戲,他不到12點以后估計也回不來了。
昏昏沉沉地吃飯睡覺,無聊了打打游戲其實也挺放松的。
就是屋里他的味道太重了,昨天晚上用掉了好幾盒,本來還擔心他身體受不了,不過現在看來,身體受不了的是她才對。
外國人的確實不一樣的。
夜里半夢半醒的時候,腿心處突然有些涼意,她嗚咽一聲,下意識夾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