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你爺爺叫你自己解決,那我就想問問你,準備怎么解決?”我玩味地看著胡銘說:“要不這樣你看好不好,我送你去醫院和胡哲作伴?他一個人躺在醫院里會孤單的。”
胡立杉這個老東西,竟然給我來這一招,如果我現在放胡銘走,就會讓別人覺得我沒種,沒膽量教訓胡銘,可如果就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老東西果然給我出了一道難題。
胡銘都快哭了,急忙說道:“張凡,你看我們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你為什么非要跟我過不去呢,得罪你的人是胡哲還有胡江,而我只不過是胡家所有年輕成員里面最不起眼的一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去找他們啊,為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豈不顯得你很沒面子嗎?”
“你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站起來來回踱步,想了想看著那群年輕人又說:“你們都走吧,我有話要和胡銘單獨說,記住,下次再見到我張凡,收斂起你們身上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我很不喜歡。”
那群家伙無不是連連點頭,再也沒有之前的狂妄。
其實這就是現實,這些人表面上高高在上,給人一種不能得罪的感覺,但事實上都是外強中干之流,對付這種人,就得使用強硬手段。
看到那群人垂頭喪氣地往出走,胡銘慌了,急忙說:“艸,你們都走了,那我怎么辦!都給我回來!”
可沒有人回來。
“他媽的,平時稱兄道弟,關鍵時候就當縮頭烏龜,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們!”胡銘罵罵咧咧地說。
我轉身看向胡銘,后者立即縮起脖子,擠出難看的笑容說:“張凡,張大哥,有什么事就說吧,只要別打我,叫我做什么都行。我畢竟也是胡家的成員,我也要面子啊……”
“我本來想的是,只要你爺爺過來,我就放你走,給你個臺階,同時也是給我自己一個臺階。可你爺爺倒好,拒不露面,這就讓我很難做了,放了你我沒面子,不放你你沒面子,你說我該怎么辦?”我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要不這樣,你給我一個放了你的理由,我就讓你走。”
胡銘臉色難看地說:“可我們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啊。”
“可我和你們胡家有。你是胡家的成員,所以你就是我的仇人。”我說,“我看還是送你去陪胡哲算了。”
聽到這話,小虎子就握緊拳頭,準備動手了。
胡銘嚇得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不不不,別動手,讓我再想想……”
我給小虎子遞過去一個眼神,后者便停在原地。
沉思了許久之后,胡銘忽然說道:“張凡,你想不想知道胡明月的秘密?”
我隨口道:“她有什么秘密?”
莫非胡銘也知道胡明月和青山派的關系?
“當然是很重要的秘密,而且我可以保證,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胡銘。”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胡銘一眼,沉思幾秒后,我說:“跟我來。”
來到二樓,只有我和胡銘兩人。
“說吧,她有什么秘密?”我坐下來抽了口煙。
“胡明月應該是我們胡家隱藏最深的人,甚至連爺爺都不知道,其實她根本就不是我們胡家的人。”胡銘壓低聲音說。
聽到這話,饒是我都滿臉詫異,胡明月不是胡家的族人?那她是誰?為什么一直生活在胡家?
我說:“她是你姐姐,雖然不是親的,可你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吧?”
胡銘說他沒有胡說,這就是事實,胡明月根本就不是胡家的人,因為胡明月的親生父親是武林中的人,而他二叔只不過是接盤俠。
胡明月的親生父親是武林人士?
之前胡明月提到過青山派,難不成胡明月的生父就是青山派的成員?
難怪胡明月身邊有那么多隱藏的高手。
我微微皺眉道:“這么重要的事情,連胡立杉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說起來也巧了,去年要過年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胡明月和一個男人偷偷見面,我還以為是私會,可那個男人卻把胡明月叫女兒,我才知道我二叔戴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事關重大,所以我沒敢跟任何人提這件事。”胡銘說。
我盯著胡銘的眼睛,胡銘嘆了口氣說:“張凡,我真的沒騙你,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說了半句假話,出去就讓車撞死!”
我說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會告訴我?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我要是不拿出一點誠意,你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不相信這就是全部原因,我分析道:“胡哲身受重傷,治好也是個廢人,胡明月又不是胡家的血脈,胡江身在六合派,所以胡家的小輩里面,再也沒有誰能和你爭奪家主之位。我說的對不對?”
果然,胡銘聽到這些話后,臉上表情有很大的變化。
“所以你想借我的嘴,把事情傳開?”我僅僅逼問。
胡銘心里的防線明顯開始松動了,見隱瞞不了,索性就說:“沒錯,我就是想做繼承人,胡江我根本就沒考慮,他武道天賦異稟,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家族,同輩中能和我爭奪家主之位的人就只有胡哲和胡明月,而胡哲又變成廢人,所以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胡明月。如果她敢跟我爭奪繼承人的位置,那我就把她的身世捅出去!叫她身敗名裂!”
胡銘這家伙,很早以前我就覺得他不是一個簡單的紈绔子弟,而是野心勃勃的一個人,同時又將這份野心隱藏得很深。現在來看,我當初的分析是正確的。
“這么說,我打傷胡哲,其實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按照胡立杉對你們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最有希望成為繼承人。”
對此,胡銘也不可否認。
他忽然朝我走過來,猶豫了片刻后,忽然壓低聲音說:“張凡,你敢不敢跟我合作一把?”
“合作什么?”我皺起眉頭。
“只要你幫我坐上繼承人的位置,我可以讓胡家跟你和平共處,甚至可以成為永遠的朋友。”胡銘瞇著雙眼,“你和我們胡家的矛盾,追根溯源其實都是因為胡哲,只要我成為繼承人,胡哲我交給你處置。”
胡銘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還留著油膩的中分,這種外表只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但事實上,他才是胡家同輩中最有野心的人。
為爭奪繼承人的位置,就六親不認,真的夠狠。從他身上,我忽然看到了一些夏雨荷的影子。
“你應該知道,六合派的高手已經在趕往省城的路上,他們來省城之后,肯定會在我們胡家落腳,到時候他們有任何行動計劃,我都可以提前通知你。這對你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
胡銘是胡家的少爺,他能掌握的消息,肯定比姬天正多得多,所以如果他能給我做內應,倒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那我能幫你做什么?”
胡銘說:“迄今為止,我爺爺最大的底氣就是六合派,胡江的大師父趙山河貴為六合派的大長老,雖然胡江對家主之位不感興趣,但他卻能影響我爺爺的計劃,甚至是改變。所以你只需幫我除掉趙山河,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能解決。”
“我知道你和趙山河有血海深仇,所以就算我不說這話,你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趙山河,但有我給你提供消息,這件事不是能事半功倍嗎?”
我笑了下,“看來你吃定我了。”
“大家各取所需,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咱們就是朋友。”胡銘笑著說:“當然,我也是知道你身邊隱藏著很多高手,所以才準備跟你合作,如果你形單影只,不具備除掉趙山河的實力,我也不會跟你談這件事。”
我抽完最后一口煙,看著胡銘問:“我能相信你嗎?”
“整個胡家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必須相信我胡銘的誠意,因為我想做繼承人,我需要一個有實力的合作伙伴。”
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看來以前是我太小瞧他了。
暗暗思量許久,我點頭說:“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時間不久,胡銘走了。
周雄和那群手下也都相互攙扶起來,看到我下樓,都是露出忌憚之色。
“虎子,我們也走吧。”我大步往出走。
小虎子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朝周雄走過去,拍了拍后者西裝上的灰塵,一邊玩味道:“我叫李虎,記住我的名字,我想以后我們會經常見面。”
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周雄,他小虎子也要分一杯羹。
周雄冷眼凝視道:“省城水深,一不小心就會被淹死。”
“是嗎?不過我水性好,水越深我越喜歡。”說完,小虎子才轉身離開。
酒吧外面,廖梓彤還沒有離去,看到我和小虎子走出來,廖梓彤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問:“張凡,你該不會揍我吧?其實我和胡銘的關系很一般,今天是他打電話請我來的,要不然我才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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