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頹喪,跟皇帝交換了眼神之后,舞曲完畢,女子朝著皇帝盈盈福身退下。
跟季彥青的眼神對上,很快的含羞低頭,不敢再對視。
季彥青蹙眉,對這女子有些不耐,他眸光清冷,沒有絲毫情緒,甚至是看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歡。
皇帝見狀,微微皺眉,跟身邊的公公對視了一眼后,都抿著唇,不曾說話。
大家見狀紛紛沉默了下來,不敢觸了霉頭。
禮樂跟舞曲之后,此前的監考官手中拿著三個名次上前。
“陛下,臣等連夜批閱,這是前三甲的排名。”
皇帝揮了揮手,讓公公去拿。
等到看見名次的時候,皇帝見狀,蹙眉。
第一名是季彥青,毋庸置疑,第二名竟然是他?
沈澤勛?
沈家的孩子?
第三名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位,名為秦風的。
當他看到了秦風的文章的時候,前面寫的不錯,可后面的,便有些不妥。
許是殿前失儀之后導致的,皇帝不是很滿意,甚至是有點生氣。
監考官們看到皇帝這副神情后,不知道什么想法。
可既然名次已經出來。
便讓人宣布。
依照名次從前面而后宣布。
狀元,季彥青。
榜眼,沈澤勛。
探花,秦風。
除了二三名有些意料之外,第一名幾乎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懸念。
從考試的第一天開始,所有人就知道了季彥青的本事。
三人出列,謝過皇帝。
領旨謝恩之后,皇帝看著季彥青。
“金科狀元季彥青留下,其余暫且先回去吧。”
皇帝看著季彥青跪在最前面,氣勢卻比其余二人強,對季彥青倒是沒什么疑惑,只是那個秦風。
搖了搖頭,終究是難成大器啊。
同樣是發現他就在身邊,季彥青倒是可以神色淡然的繼續寫著答案,秦風卻慌張的寫到最后,本該是榜眼的人才,卻成為了如今的名次,雖說也不差,但到底,有些讓他失望了。
心思也就平息了不少。
在皇帝說完之后,所有人都看著季彥青,不明白為什么要將季彥青留下。
但皇帝的決定,誰都不敢妄言。
“恭送陛下!”
皇帝起身離開后,公公將季彥青帶走。
季彥青跟在公公身后,那公公看著季彥青氣宇軒昂的氣勢,笑呵呵的說道:“狀元爺的氣勢,可不像是一些普通鄉里養出來的,不知師出何人啊?”
季彥青垂眸淡笑,道:“不過是一些小地方出來的夫子罷了,即便是說了,公公也不會認得。”
公公又是笑了笑,但沒放在心上,這狀元爺果然不一樣,能夠讓陛下幾次三番的記掛,這樣的人,可不簡單啊。
說完之后,他將季彥青帶到里面去。
皇帝跟之前跳舞的那位女子也在里面,季彥青瞬間也明白了說什么,眸光閃過一抹冷意。
但還是走了進去。
“草民參見陛下。”
皇帝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
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說:“陵陽啊,這邊金科狀元季彥青,才華艷艷,朕啊,早就聽說過他了呢。”
陵陽公主垂眸含羞,看了一眼季彥青后,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父皇跟兒臣說這些做什么?”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讓陵陽公主坐在他的身邊,伸出手抓著陵陽的手拍了拍后說:“季彥青,你覺得,陵陽公主如何?”
季彥青抬眸,看了一眼陵陽公主之后,笑道:“自然是天人之姿。”
皇帝很滿意這個回答,又問:“若是朕賜婚你與陵陽公主,你將如何?”
季彥青笑意不減,看著皇帝的時候,堅定且淡然。
草民身份卑微,配不上公主,而且陛下,您當知道,草民家中已有愛妻,此生,草民定不負愛妻。
“季彥青,你這么說,是想要抗旨了嗎?”
季彥青搖頭,跟皇帝對視。
“陛下,草民的愛妻從草民一無所有就跟著草民,她陪著草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從不想著跟草民和離,甚至是愿意與草民共患難,草民這顆心很小,只容得下這樣一位女子,他人斷然是沒有位置進去的。”
陵陽公主的臉色驟變,不甘的盯著季彥青。
“若是本公主不求別的,只求你身邊,當平妻,與她平起平坐,你也不肯嗎?”
這么多年來,她從不曾看上任何人,一直都覺得自己等著那人會來找她的。
可是,真的等到的時候,卻被告知家中有了妻子,有了就算了,她都已經自降身份跟那人平妻,他竟然不愿意?
皇帝也沒想到,季彥青竟然會拒絕。
“若是朕執意要賜婚,讓你與公主成親,你會如何?”
季彥青低笑,道:“草民不敢拒絕,但陛下,草民敢保證,一旦這么做,公主將會是京中最難堪的公主,大婚之日沒有新郎官,不洞房,不做夫妻,甚至是看都不看一眼,公主還要下嫁嗎?”
又看了一眼皇帝,笑道:“陛下這般,還愿意將公主賜婚給草民嗎?”
他們也沒想到,季彥青竟然這么的果敢。
可皇帝知道,即便現在說的再厲害,男人嘛,總是抵不過溫柔鄉的。
“朕若是執意呢?季彥青,你抗旨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若是拒絕了朕,不肯娶了朕的公主,你的后果,你娘子趙靈秋的結局,甚至是你們的孩子都會受到牽連。”
季彥青看向陵陽公主的時候,看到她也在看著自己,知道想要屠婆婆就是她那邊。
卻不想,陵陽公主從小就是個執拗的性子。
這么多年看不上任何人,太后不是不著急,可她看不上,也不能勉強,一旦看上,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現在駙馬看不上自己不打緊,終有一日,會看到她的好,她不爭不搶,只是想站在他身邊,等著他愛上自己,就可以了。
“本公主自愿嫁給你的,你不愛本公主不打緊,你也可以跟你的夫人恩恩愛愛,本公主都可以忍受,但只要你每個月來看看本公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樣都不可以嗎?”
季彥青嗤笑,道:“公主何必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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