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低頭,看著拉著他褲腿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下面空氣稀薄,沈鳶一張臉都憋的通紅。
因為那雙眼睛帶著乞求,所以看起來水汪汪的,盡管現在她的妝容遮住了她原本的面容,但是在那雙清澈眸子之下,那模樣楚楚可憐的,反而還讓人想要欺負。
“小叔!”沈鳶無聲的叫著他。
紅潤的唇瓣動了動:“讓他走好不好?”
桌子太矮了,沈鳶也蹲麻了,她也不能坐著。
看著薄擎這不為所動的樣子,沈鳶覺得薄擎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讓薄滄海走,是不是就想看她的笑話。
知道她不敢出來,只能躲在這里,腰都打不直,還只能扒著他的腿,借著他腿的力道才能穩住。
要讓薄滄海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薄擎就是偏偏不。
沈鳶越想越氣,一口憤憤咬在了薄擎的膝蓋上,小虎牙用力,隔著西裝布料,估計都留下了一道印子。
“嘶......”薄擎深吸一口氣,直接伸手,捏住了沈鳶的下巴,那佛珠就在沈鳶的眼前。
他的手指長得漂亮,纖細又骨節分明,捏著沈鳶的下巴,都像是藝術品。
男人表面看著矜貴冷清,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從側面看,簡直就是一幅畫一樣。
實際上眸子里藏著暗涌,壞到了骨子里。
薄滄海打完了電話,聽到薄擎的聲音,關心的問道:“三弟怎么了?”
只要他再走過來一點,就能看到里面略帶旖旎的畫面。
這才松開沈鳶的下巴,薄斯年收回手:“沒事。”
薄擎垂下眸子,帶著警告,示意沈鳶安分一點。
“我已經打電話給了薄斯年,他一會就會過來,給三弟賠罪。”薄滄海賠笑道。
沈鳶真的后悔自己選擇回來告訴薄擎薄滄海來了,早知道自己就藏在別的地方了!
薄擎要是一直不把人叫走,那她豈不是一直都出不來?
沈鳶的腿都已經麻了,怎么都不太舒服。
可現在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以說一切的掌控權都在薄擎手上。
沈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準確,薄擎沒有get到啊。
她拿起手機,給薄擎發了短信。
“小叔,腿麻了。”
“小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薄擎的手機響了兩下,他拿起來,看到了沈鳶發的消息。
嘴角揚起一個不可見的弧度,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很快沈鳶就收到:“為什么要救你。”
這男人,見死不救,看來沈鳶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他先不仁的,就別怪她不義!
她掐著嗓子,輕哼了一聲,書房安靜,薄滄海都聽到了。
“三弟,我怎么聽到......聽到......”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你聽錯了。”薄擎壓低聲音。
沈鳶繼續發出聲音。
薄滄海覺得自己沒有聽錯,身為過來人,怎么可能不懂。
可是不是說薄擎不進女色嗎?
應該不可能是女人吧?
“是不是有什么蟲子,三弟,這夏天蚊蟲多。”
他朝著這邊探過來,似乎想要看什么。
沈鳶立刻拽過薄擎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西裝,蓋住自己。
薄擎的眉心狠狠的一跳,這個女人!
薄滄海沒看到躲在下面的人,只看到了蓋著的西裝,和女人的身形。
薄滄海被嚇了一跳,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薄擎。
誰能想到薄擎表面衣冠楚楚,實際上卻......
“三弟,大哥不知道,大哥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的好事了。”
難怪剛剛三弟的表情那么難看,說話也是那么冷,肯定是覺得自己的出現打擾到了他的好事。
“我明天再叫著我那不孝子來給你賠罪,年輕人就是好,年輕氣盛。”
說完,薄擎的臉色更黑了。
見狀,薄滄海覺得背后一陣發涼,薄擎肯定是生氣了,他還是快點離開為好。
薄滄海終于走了,書房的門被關上,沈鳶這才一下子掀開西裝,差點沒憋死她。
薄滄海終于走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待多久呢。
沈鳶準備爬出來的時候,卻被薄擎一手按住,現在薄擎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好玩?”
“這還不是怪你,你要是早點把他給弄走,或者不讓他進來,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
至少現在,薄滄海應該不會回來了。
至于薄滄海怎么想薄擎的,那和她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薄擎看著那雙眼睛,她壞了自己的名聲和形象,這還委屈上了?
沈鳶從下面爬出來,整個人都覺得舒服通透了,下面的空間太小,骨頭都快給她壓散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后,沈鳶不打算多待,原本她就要走的。
對著薄擎揮了揮手:“小叔,下次見。”
然而還沒走出去半步,就被薄擎長臂一撈,勾住她的腰把人勾了回來。
沈鳶的臀部貼著桌子,而薄擎的雙手就撐在她的身側,完全是把她禁錮在自己懷里的姿勢。
男人的胸膛很寬闊,強烈的壓迫感襲來,沈鳶小小的一只在他面前,就像是小鳥依人。
“撩完就想跑?”薄擎的聲音都染上了一絲粗重。
沈鳶剛剛沖擊力實在是太大。
幾乎是一瞬間,薄擎就不想做人了,禽獸似乎也沒什么不好,而且都是沈鳶自找的!
“我沒撩你。”她一臉無辜。
她發誓,真的沒想撩薄擎。
然而薄擎冷笑一聲,那深邃的眸子充滿著危險。
他重新捏著她的下巴:“我要是不做點什么,不是白白讓薄滄海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