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窕娘!
什么親哥哥!
花燈會失蹤!
這是在說故事么?
他一個字也不相信。
舒淺月的身份明明白白,她是舒家長女,嫡出的大小姐,父親舒遠山,母徐氏,怎么會莫名其妙地變成北陵人。
舒淺月咬了咬嘴唇,她也不相信那男人的話。
她冷靜道:“你的故事確實很動聽,但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的好,我家主人不愿意對你用刑,但我是個女子,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你聽過吧?”
那男人凝神著她,眼中淚光閃閃。
“窕娘,是我欠你的。當年我弄丟了你,害你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都不會怪你。你打我吧,有什么刑罰只管用在我身上,我絕不會怪你。”
“別演戲了!”
南宮曜冷冷道:“月兒,你出去,我會讓他說實話的。”
他對付細作的手段太過兇殘狠辣,他不想讓她看見。
舒淺月微微點頭,準備離開。
“月兒?你現在叫月兒?”
那男人在她身后叫道:“窕娘,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當年你雖然只有三歲,可我不相信你會把我忘得干干凈凈。你從小就喜歡纏著我,爹娘讓你叫我兄長,可你一直叫我哥哥,可是你吐字不清,總是把哥哥喊成了多多,窕娘,我是你的多多啊!”
多多!
舒淺月如受雷擊。
她停下腳步,腦海里驀然閃過一幕幕情景。
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笑著撲向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她口齒不清地喊著:“多多!”
“多多抱!”
她足下不穩,一跤摔倒。
那男孩跑過來抱住她,看到她膝上流出的血,臉都白了。
小女孩哭了起來。
“窕娘乖,窕娘不哭,多多這就背你去看大夫!”
男孩子背起小女孩就跑,但他緊張之下,沒跑兩步,兩人一起摔倒。
他顧不得自已摔的疼痛,急忙去抱小女孩。
“窕娘,窕娘你沒事吧?”
小女孩的腿很疼,卻道:“多多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回憶戛然而止。
舒淺月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那男人。
男人眼中全是淚水,定定地看著她。
“多多?”
舒淺月輕輕喚了一聲。
那男人蘊了很久的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頭頂上方,喃喃低語:
“蒼天保佑,爹娘在上,孩兒終于找到妹子了!爹、娘,你們可以安心了吧?”
他再次看向舒淺月,眼中除了深情還有濃濃的愧疚。
“窕娘,當年是我一時疏忽,全是我的錯。只要你活著,我就比什么都開心。”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舒淺月咬著下唇,無法開口。
南宮曜冷聲道:“你是誰?”
那男人略一猶豫,答道:“仲清塵。”
南宮曜吃了一驚:“你是仲清塵?”
“沒錯,我就是仲清塵。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們并不是我們北陵人,你們是誰?來北陵做什么?我妹子為什么會和你們在一起?”仲清塵問道。
南宮曜并不回答他的話。
舒淺月問道:“仲清塵是誰?他很有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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