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不由奇道:“公子可否說得明白一些?”
白衣少年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她,眼神中透著一絲費解。
“夫人的來歷能夠告訴我嗎?”
“不能。”
舒淺月直接拒絕。
白衣少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也是,我和夫人萍水相逢,夫人對我抱有戒心也是自然的。”
“但是我卻可以告訴夫人,我是誰。”
舒淺月順著他的意思問道:“你是誰?”
白衣少年笑了笑。
“我是殺手。”
“哦。”
舒淺月頷首。
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
見她并未露出詫異神色,白衣少年倒是奇怪了。
“你怎么不覺得吃驚?莫不是你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舒淺月也不隱瞞。
“確是猜出了幾分。”
白衣少年更驚訝了,漂亮的眼睛都瞪圓了。
愈發顯出幾分稚氣,和清俊。
“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猜出來的嗎?還是我有哪里露出了破綻?”
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衣衫雪白,俊雅的談吐,唇紅齒白又無害的一張臉,旁人都會把他當成某位高門望族的世家公子。
舒淺月搖搖頭,看著他小鹿一樣清澈的眼神,還真的無法把他和殺手兩個字關聯到一起。
她說道:“你和你的人,身上有血腥味兒。”
“血腥味兒?”
白衣少年忍不住抬起衣袖,用力聞了聞。
明明是熏的很好聞的玉桂香,怎么會變成血腥味兒了呢?
更何況,他殺人從來不喜歡見血。
每回殺完人回來,他都要沐浴更衣,用柚子葉泡的水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不留半點晦氣。
對的。
他雖然是個殺手,手上有無數條人命,他始終認為死人身上帶著一種晦氣,一定要用柚子葉水來洗凈。
舒淺月見他皺起眉頭,對自己東聞西聞,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只是一種比喻,不代表你的身上真的有血腥氣味。”
她說道。
“比喻?”白衣少年更不解了,“夫人,可以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要是讓他知道哪里的問題,他立刻就改。
總比讓人一眼就能看穿自己是個殺手的身份要好。
舒淺月再次搖頭:“這是一種直覺,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看到白衣少年露出失望之色,她又笑了笑。
“或許因為我是醫者,我習慣于救人,在我眼里,人只分兩種,一種是有病的,一種是沒病的。而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一種說不出的戾氣,但你卻很健康,我自然就會多想一些,你這些戾氣應該就是從那些被你殺了的人身上染上的。”
白衣少年忍不住問:“我身上有戾氣?”
“嗯,手上沾過血的,都會帶著這種戾氣。”
舒淺月不動聲色地斜了旁邊的南宮曜一眼。
“你身上有,無名也有,要說戾氣,他多你數倍。”
白衣少年大吃一驚,看向南宮曜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當真?他比我殺的人還要多?”
他清楚自己這雙手要過多少人的命,不算太多,但也絕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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