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路途較遠,蘇盛便選擇了乘坐馬車,而不是騎馬。
他和徐氏一輛馬車。
另一輛馬車上坐的是舒淺月和蘇慧蘭。
舒淺月牽著南宮岳的小手上了馬車,一眼就看到了盛裝打扮的蘇慧蘭,她微微一笑,就領著南宮岳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蘇慧蘭的一頭青絲梳了個繁瑣之極的望月留仙髻,頭上的首飾精致華美,還鑲嵌著碩大的紅色寶石,雖然貴重,卻顯得又笨又拙。
讓舒淺月有些同情地看著她那纖細的脖子,不知她能承受多久。
她還穿了條鮮紅亮眼的留仙裙,纖薄的衣料顯得腰肢盈盈一握。
但,這四月的天氣穿成這樣,她不冷?
蘇慧蘭瞥了一眼舒淺月的狐領披風,諷刺地勾了下唇角,把臉扭向一邊。
舒淺月也不搭理她。
她懷里抱著只熏得暖暖的手爐,是老夫人大早上特意派人送來的,讓她帶在路上暖手用的。
南宮岳也有一只。
母子二人靠在一起坐,手里暖,身上也暖,說說笑笑,等馬車出了城,舒淺月就挑起車簾,和兒子欣賞起外面的風景來,愜意極了。
蘇慧蘭卻冷得直打哆嗦,她把自已蜷成一團,仍是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早上她急著出門,連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又為了能奪人眼球,選了這條鮮艷之極但衣料薄薄的留仙裙。
美雖美,可不御寒啊。
她手和腳都凍得冰冰涼,肚子也在咕咕直叫。
偏這個時候,舒淺月從包袱里取出食盒,打開來,一股點心的甜香撲鼻而來。
“娘親做的芝麻酥真好吃。”
南宮岳最喜歡吃娘親做的點心,每一種都愛,吃不夠。
“喜歡吃就多吃,有的是。”舒淺月笑瞇瞇,看兒子吃的開心她也高興。
兒子不比鬼丫頭,兒子吃點心不會牙疼,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地讓他吃。
等兒子回到南宮狗身邊,想吃自己做的點心就不容易了。
蘇慧蘭直勾勾地盯著對面食盒里的點心,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她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卻拉不下臉來開口討要。
該死!
賤人就是故意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把頭撇向一邊,可點心的香味直往她的鼻子里鉆,對饑寒交迫的她來說,簡直是難言的折磨。
蘇慧蘭心里一邊罵著蘇千雪,一邊埋怨自已的娘親還有丫鬟,光知道給自己準備漂亮衣服和首飾,就沒想著給自己準備暖手爐和吃食!
舒淺月母子二人吃了點心,又拿出溫得恰到好處的燕窩粥,一人喝了一小碗,然后倚著舒適柔軟的靠墊,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回籠覺。
等一覺醒來沒多久,馬車就到了目的地。
她伸了個懶腰,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對面的蘇慧蘭臉上,怔了怔。
接著她就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真有趣。
早上初見的蘇慧蘭宛如一只羽毛鮮艷斗志昂揚的孔雀,現在這只驕雀的孔雀就像是被霜打了似的,蔫頭蔫腦,一點精神也沒有。
鼻頭和臉頰都凍得發紅,嘴上涂了唇脂仍顯得蒼白,眼中無神,蜷成一團哆嗦個不停。
舒淺月一看就知道,蘇慧蘭是風寒侵體,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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