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渺剛起床就收到了酒店前臺轉交的東西。
——昨晚她留給容既的協議書。
他似乎連動都沒有動,因為文件的封口處似乎都和她昨天拿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時渺倒也不意外,平靜的將文件放入粉碎機。
幾場雨過后,姜城正式入秋。
時渺剛回到酒店就看見了坐在那里的人。
她的腳步一頓,但面上還是很快揚起了微笑,“你怎么來了?”
聽見聲音,顧野很快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她額頭上時停頓了幾秒鐘后說道,“有事找你。”
“嗯?什么事?”
“這個給你。”顧野將口袋中的門票遞給她,“聽說是世界有名的樂團,幾年才到國內巡演一次,我讓人弄了兩張票。”
“其實對這些我也聽不太懂,但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這幾句話他似乎在心里反復演練了好幾次,說出口的時候無比順暢——除了氣息有些不穩外。
時渺看了一眼那張票后,沒動。
顧野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將那張票塞入她的手中,“你先收著吧,最后不去也沒關系。”
“可是……”
時渺還想說什么,但顧野卻沒再管她,轉身就走。
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
那張門票在手中突然變得燙手和沉重了起來,時渺正低頭看著時,電梯到了。
陌生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在從時渺身邊經過的時候,時渺下意識的一頓,隨即轉頭。
——在那女人的身上,她聞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味道。
一種罕見的男士香水。
……
第二天的音樂會時渺到底還是去了。
剛下車她便看見了門口的人。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顧野西裝革履的樣子,他顯然也不太適應,在短短的十幾秒內已經扯了三次領帶,又很快將領帶小心翼翼的收了進去,眉頭緊緊的皺著。
時渺忍不住笑,“你怎么打扮的這么隆重?”
聽見聲音,顧野這才猛地轉過身,再看時渺那一身輕盈的樣子,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不都得這么穿嗎?”
時渺笑了笑,“沒那么嚴謹,你是來聽音樂的又不是來受刑的。”
顧野的嘴唇頓時抿的更緊了,“那我去換……”
“不用,你這領帶要是戴的不舒服扯下來就行。”
顧野點點頭,伸手就要去扯領帶,但時渺很快發現他的手勢不對,為了避免他將自己勒的更緊,她只能上手,“我來吧。”
顧野頓時不動了。
時渺的手指在他喉結下方輕巧的撥了兩下后,領帶便被她取下。
但顧野絲毫未覺得輕松。
喉嚨處那種緊勒的感覺依舊纏繞在上面,甚至好像……更緊了。
讓他呼吸都覺得不自然了起,身體更是無比的僵硬。
“怎么了?”
時渺奇怪的看著他。
“沒事,走吧。”
顧野胡亂的將領帶塞入口袋中,一邊帶著她往里面走。
而另一邊,司機將車停下已經好幾分鐘了,但車后座的人始終沒動,眼睛灼灼地盯著車窗外看。
直到女人忍不住問了一聲,“怎么了嗎?”
男人終于回過神,卻是直接對司機說道,“開車,回去。”
女人一愣,“不是說要陪我聽……”
男人轉頭看向她,那冰冷的目光讓女人的聲音生生的咽了回去,不敢再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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