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寧寧。”
顧知胤說話的時候,木寧的眼淚迸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被點燃了,每一寸皮膚都開始發燙。
“滾!顧知胤!你給我滾……!”
男人卻得寸進尺,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后腦勺,抵著她的額頭,滾燙的呼吸帶著酒氣,聲音嘶啞繾綣,“不是說考慮好了就給我么,不記得那晚在醫院說的話了?”
“不給了……不給了!”木寧漲紅了臉,又氣又恨。
“當時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早知道你這么混蛋這么渣,我才不……啊!”
男人懲罰性地捏了一下,看她反應劇烈,忍不住低笑出聲,舔了舔她的鼻尖,“不許說不。”
……
略。
……
顧知胤差點沒把持住,要把她摁在身下揉碎了。
抽回自己的手,不止木寧難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衣衫盡開,露著精壯的胸膛,線條從胸口蔓延到褲腰下的人魚線。
他抱過木寧跨坐在腿上,把頭埋在木寧頸邊,大手捏著她的后頸安撫。
滾燙的氣息喑啞的灑在木寧耳邊,溫聲哄著她,“寧寧,你得提前適應,不然我怕你到時候承受不了我。”
木寧的臉爆紅,咬著唇,不知道顧知胤怎么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她在顧知胤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顧知胤,你混蛋!”
聲音軟軟的,完全沒有威懾力。
顧知胤任她咬,把人困在懷里,“嗯,我混蛋,你感受一下。”
沒經過她同意,抓過木寧的手就往下帶。
木寧猝不及防,像摸到一塊燙手山芋,觸電一般手迅速的往回縮。
“顧知胤,你……”
顧知胤抓著他不放,明知故問,“我什么?”
“你下流!”
顧知胤低笑,“這就下流了?”
“……”
“忍得難受,寧寧幫我一下,嗯?”顧知胤湊到木寧耳邊說。
木寧都要嚇哭了,緊緊攥著手心,“我不要,我害怕。”
“怕什么?”顧知胤撩她的耳朵,“你以后都得承受。”
“你怎么這樣啊?”木寧覺得顧知胤太陌生了。
之前也不是沒那樣過,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也有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但從沒說過這種話。
顧知胤似乎嘆了口氣,手還在她的細腰上軟軟的捏。
“我怕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
等不及什么?
木寧還懵著,不知道這話什么意思,顧知胤就吻住她的唇。
現在還沒到時候,他要等她自愿。
他只能通過吻她,摸她,這種毛毛雨來止渴,卻不想,越止越渴。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暗的包廂里,把人的時間和意識都磨沒了,木寧才迷蒙著雙眼把人推開。
“現在能回家了嗎?”
顧知胤看著她,真是執拗的要命。
她來了,他還回什么家?
“想回家?”他瞇起眸子看她。
頭發有點亂了,衣服的扣子也開了兩顆,正好露出形狀,顧知胤的喉嚨滾了滾,體內的血又開始燥熱了。
木寧重重點頭,“嗯,回家。”
“行。”顧知胤答應她,“那你在這里等著。”
木寧不明所以,他站起來,揉了揉她的頭,“乖乖坐在這里,別亂跑。”
說完,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這種高級包廂,都是伺候上層權貴的,不但有浴室,還有廚房,打造成一個小型的家的樣子,如果想,真能在這過日子。
木寧擰眉,怕他說話不算話,連忙跟上他,“還要等什么?顧知胤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顧知胤轉身,斜靠在浴室門上,深邃的眸眼看她,發絲凌亂,衣衫大開,白皙的皮膚帶著病態的蒼白,看起來又嬌又欲,整個人像剛經歷了一場不可描述的情事。
木寧承認,戳到她了。
“我去解決一下私事,你確定要一起進來?”
“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回家……”
他的眼睛向下掃了一眼,打斷她,“你說呢?”
木寧順著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
臉上剛剛退下的溫度又燒上來,快速轉身,“你快去!”
身后傳來男人特有的低沉的笑聲。
木寧覺得她要瘋了。
浴室門關上,傳來水聲。
木寧才敢轉過身,捂著臉蹲下,狠狠的揉臉。
瘋了,真的瘋了!
這個要命的男人,他真的什么都敢說,就連那什么……都絲毫不避諱。
咳咳。
她重重的喘出幾口氣,就聽到浴室里傳來壓抑的聲音,從流水聲中溢出來。
完全沒有掩飾,像一頭壓抑許久的野獸。
木寧又急又氣,急的跺腳。
不行,她不能再想了。
她去了另一側的洗手間,看到自己的臉上,彌漫著令人遐想的緋紅,眼神里帶著迷離的神絲。
她捂著臉,感覺自己要病了。
洗了把臉,燥熱褪去后,她才從洗手間出來,坐在沙發上等他。
里面的水聲還沒停,木寧等了四十多分鐘,浴室的門才被推開,男人光著上半身,下身套著之前的褲子,叼著煙走出來。
褲子皺巴巴的,但不影響男人的性感和野欲。
木寧走過去,下一秒,就劈手把煙從他嘴里奪過來。
“不是不讓你抽煙嗎?抽煙,喝酒,不讓你做的,都做了是吧?”
顧知胤看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嗤笑,抬手勾著木寧的脖頸貼過來,俯身親在她的唇角。
“嗯,還有一樣沒做。”
聲線曖昧撩人,木寧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她紅著臉當沒聽明白,扭著脖子說:“現在能走了吧……唔……”
剛要走,腰就被勾回來,壓在墻上狠狠的親了一番。
十多分鐘后,男人一身穿戴整齊,抱著一個女孩兒從包廂里出來。
女孩兒像個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一雙小白腿夾著他的腰,小手摟著他的脖子,紅通通的臉羞憤地埋在他懷里。
顧知胤拖著她的小屁股,大步流星地出了酒吧。
這一折騰,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心情好了,上了車,顧知胤就倒在車上睡著。
木寧看著他眼底的青黑和蒼白的臉色,咬了咬唇,氣惱地扭頭看窗外。
宋恒一邊開車一邊向后視鏡看了幾眼。
“木寧小姐,想必新聞你也看了,你也別生氣,顧爺這些天是氣狠了,藥不肯吃,覺也沒怎么睡,每天就靠著酒精麻痹自己,再這樣下去,我怕顧爺要把自己弄殘了。”
宋恒說的輕松,木寧聽完冷哼一聲。
“殘了也活該,他自找的。”
宋恒想說什么,但還是閉了嘴。
木寧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睡著的男人,手指忍了忍,還是拿出毯子給他蓋上。
送回別墅,木寧沒讓人叫醒他,讓他在車里繼續睡,她去了廚房忙活。
“小姐,要做什么,我幫你弄。”張媽跟進來。
看車上的人睡著的狀態,知道是消停了。
“不用,我給他煮個粥,醒了讓他喝。”
“哎,好好,你做的他一定會喝的,這些日子,他是要把自己熬壞了。”
木寧把粥做好,在灶上用小火煨著,讓人拿了床被子給顧知胤蓋上,吩咐好了才要離開。
張媽趕緊拉住她,“小姐,這么晚了,你還要走嗎?”
“張媽,我不走,我出去有點事。”
她是心里煩悶,有些事,她得找人說一說。
“那行,那行。”張媽放開她,“讓車送你吧。”
木寧沒推辭,路上給陸心婷打電話問她在哪。
陸心婷那邊很吵,說在酒吧,讓她過去找她。
木寧掛了電話,宋恒的臉色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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