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耀以為敵人全都被殺光的時候,一根金線飛速地從屋頂上方射了進來。
一個人早已隱藏在房頂上,剛才的激戰太兇險,都沒發現這個人。
“什么人?”
張耀大喊道,靈體縱身一躍,竄出房頂,看到一個小胡子反而墜了下去。
金線扎入張耀肩膀,傷口雖然不大,但周圍的肌肉開始變得僵硬,氣血凝固起來。
“金術,還是金門的人!”
來人正是大管事周奇,他故意等到狄明等人被殺后再動手,這時張耀防備之心最弱,他得手的幾率也最高,還順便除掉了他的幾個對頭。
想的雖然不錯,但他還少考慮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跳上屋頂的靈體沖著屋內打了一掌,一股強大的壓力將剛剛落地的周奇壓趴下了,不等他抽動手中的金線,就被靈體一指敲碎了頭。
他沒有考慮過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打過張耀。
這是他最大的失策。
然而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他從虛境域內感受到,張耀的靈體還在房上,那殺他的是誰呢?
另一個?
這個答案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張耀緩緩地揉搓肩膀,推動氣血,金術雖然厲害,可他的能力正好克制這門武功。
這一次金門來犯,張耀打退了,但危險依然存在,敵人可能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鐵掌門已經不安全了。
最奇怪的是他們怎么知道金玉扇在哪呢?
傳聞不是在刀劍門嗎?
那個人是如何得知我從哪找到的金玉扇?
回想剛剛張卡的話,張耀越來越疑惑,他不得不懷疑蕭逸郎,因為只有他親眼看到了這一切,是他串通金門搶奪寶貝?
就在張耀思考對策的時候,一個人匆匆趕回了金門,他是金門的圍事,在周奇出手的時候并沒有跟在后面,而是在遠處悄悄地留意,失敗后立即逃回了金門。
他不想跟在后面是因為功績怎么也輪不到自己,何必冒這個風險?同樣,周奇也不想他跟著,畢竟一個剛投靠過來的人不怎么可信。
金門?難道比刀劍門更強,更值得聯手?
張耀不知道,現在蕭逸郎是一個極危險的人,他要暫時躲躲了。
………………
在玄武山不遠的地方,李空白到處晃蕩,觀察周圍的地形,明面上他在躲藏,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怕,相比于刀劍門的山門來說,一個人太安全了。
門內傳來消息,攻打刀劍門的人被清場一次后,消停了,后來周圍山上雖然也來了不少人,但沒一個動手的,主峰已經將剩下的弟子都派回內、外三山,以表明金玉扇現在并不在刀劍門內。
終于得救了,這個消息讓李空白十分欣慰,雖然還未完全擺脫危機,但此時已是最好的情況了,不過金玉扇和張文遠始終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不除掉還會爆發更猛烈的戰斗。
刀劍門這一次損失了七千多人,大多都是普通弟子,戰力不強,可這些人是刀劍門的未來,是一個門派的希望,無論多大的門派也遭受不起這樣的打擊,最難受的是剩下那些弟子,他們心里受到的痛苦,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平息,這么大的門派轉瞬之間就面臨滅亡的危險,誰都很難相信。
至于門主張文遠,李空白現在就忍不住要殺他了,一人之欲,禍害了多少人,主峰上、內、外三山上,多少尸體,多少弟子的斷臂斷腿,他竟然無動于衷,這樣的人別說門主了,就連刀劍門的普通弟子都不配!
“刀劍門君劍堂堂主李空白?”
就在李空白邊走邊想的時候,第一個攔住他的人終于出現了。
李空白:“不錯,你是誰?”
李空白都不用看,就知道前方是一個蒙面人。
“我是一個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聽聞金玉扇在你那?”
李空白:“嗯,不錯!”
“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
李空白仰頭大笑道:“哈哈,一個無名小卒還想要當掌門?”
蒙面人怒而動手,將一個物體扔了過來,是一只帶著翅膀的蟲子。
蟲子揮動翅膀飛向李空白,李空白想也不想就是一道劍氣。
在他眼中蟲子瞬間被分割成兩半,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但劍氣仍豎著向外延伸,中間出現一條很深很長的裂痕,還在不斷地變長,就好像前方的世界被一劍斬碎了。
蒙面人的身形越來越模糊,如同站在岸邊看向湖底,不停地晃動,看不真切。
“幻境?”
李空白清楚知道自己隨意一劍的威力,就算用破天宮全力揮劍也不可能斬碎虛空,很明顯這是敵人的能力。
破碎越來越嚴重,前方整個世界都像磚塊一樣,零零散散地落了下來,虛空,白云,前方的蒙面人。
李空白不禁向后退去,轉身一看,蒙面人忽然出現在他身后,與剛才一樣沖他扔了一個蟲子,蟲子揮動翅膀向他飛了過來。
斬還是不斬?
李空白陷入了一個難題,斬掉,后面的世界也崩潰了怎么辦?不斬,這蟲子會干什么,他根本無法預料。
斬!
李空白猶豫片刻還是用劍氣斬斷了蟲子。
果然,劍痕再次延伸開來,后面的天地也破碎了。
李空白就像豎著的分界線,被兩個破碎的世界夾在中間,蟲子也被固定在虛空中,隨著裂痕散落,它成為了兩個世界唯一剩下的東西。
一前,一后,黑暗的空間,蟲子的身體好像線條一樣,閃著微弱的光,李空白在很窄的中間來回轉身,他想知道敵人會從什么地方攻過來。
在他的虛境域內,蒙面人還站在原地,他或許不知道李空白可以感受到他的動向,隨意地轉身只是在鼓動敵人出手。
“叮!”
一根刺從蟲子的尾部射了出來,李空白用指頭輕輕一彈,一道劍氣輕松地斬碎了刺。
忽然一股劇痛傳來,就好像被劍氣擊中一樣的傷痛。
“怎么回事?”
虛境域內,蒙面人仍然站在,一動不動,為什么自己會受傷?
難道是那根刺的關系?
“嘶!”
李空白身體猛然爆發出一股劍意,帶著一部分氣從胸口處凝聚刺向前方。
“呲!”
一道血痕出現在李空白前胸上,衣服也被劃成了兩片。
劍意對劍氣,一種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的劍氣偷襲了他,他體內的劍意不甘示弱,主動護主,從而替李空白擋下了這招,但倉促而出,未能聚集足夠的力量,李空白還是受傷了。
一般人雖然能感受到劍氣,但無法感受到劍氣的長度或細微的形態,可李空白是一個用劍的人,他一生最在乎的就是劍,怎能察覺不出來這是自己的劍氣!
這股威力并不大的劍氣,像極了剛才斬向蟲子的那一劍,敵人將它反彈回來了?
“在這分割的世界中,我面對的是自己?”
不知是劍分割了世界,還是那根刺讓他陷入到攻擊自己的怪圈中,但李空白已經找到了這個能力的關鍵點,他不會再中招了。
外面,蒙面人不動,李空白同樣也不動,這時第三個人出現了,趁兩人處于幻境的時候正好動手,一柄長三米的大刀沖著李空白的頭就砍了下來。
劍意隨心,萬物皆為劍,大刀刀刃猛然向內彎曲,蒙面人的面罩忽然離體,擰成一條刺向它的主人。
蒙面人,不,一個臉上帶著許多傷痕的人被自己的面罩刺穿了頭。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陷入幻境的李空白竟然能用面罩殺人。
破碎的世界消失了,熟悉的世界重新出現在李空白面前,他前面站著的是另一個蒙面人,一個本該被殺的人。
“你的刀竟然完好無損!”
李空白本來是用劍意將蒙面人的面罩和大刀都同化了,轉變成另類的劍,但剛來的蒙面人似乎用什么方法消除了這股劍意。
“你倒是小看了天下群雄!”
李空白:“群雄,別逗我了,剛才那個人也是,你們蒙著面還逞什么能,不過是野地里的幾只鼠而已!”
蒙面人并不像之前那般憤怒,而是將刀立在身前,昂然道:“即便是天下第一也不可能打得過整個江湖,這個道理你們刀劍門可能不懂,不然得到金玉扇后也不會如此高調!”
李空白:“高調?我們幾時高調了?”
蒙面人:“你現在的行為難道不是高調?難道不是等我們送上門來,難道在籌劃什么?”
李空白的身體突然緊繃了一下,生怕對方發現自己身上什么都沒有,急忙說道:“我要等的人不是你!”
蒙面人微微瞇眼,“你在等紅衣人?”
“哦,這是個好主意!”李空白在心里感謝蒙面人替他找了一個好借口,他隨口一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誰。
李空白:“不錯,你什么都沒有,我等你何用!”
蒙面人以為李空白在為刀劍門收集六件寶貝,暗自感嘆果然夠貪,用一件寶貝釣五件。
蒙面人:“金玉扇在你身上?”
李空白:“不錯!”
蒙面人:“交出來,饒你一命!”
李空白:“看你本事了!”
蒙面人:“好,讓你見識見識天下第一的兵器!”
李空白皺眉道:“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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