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夏的父母回南城的三天后，曹原接到曹方的電話。
“什么時候回來？”
曹原用肩膀和臉頰夾著手機，一手拿著喂雞鴨的食盆，一手抓一把飼料進去混勻，“過兩三天，等夏奶奶能下地走路了就回去。”
“那行。”
“有事？”曹原長腿跨過柵欄，動作嫻熟地驅趕長著脖子要襲擊他的大鵝。
曹方說：“你不是想結婚了嗎？上門去提親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回來。”
曹原腳步停下，沒想到是這件事。
他余光瞥見正在逗二毛的小夏，低聲道：“年后再提吧，現在提我怕小夏父母接受不了。”
曹方一切都尊重曹原的意思，“行，你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
掛電話之前，曹原問了一句：“霍總的孕吐好一些了嗎？”
曹方沉默了幾秒，仿佛走了幾步，到了僻靜的地方才開口說道：“不好，不僅吐，還吃不下東西，整個人瘦了一圈，脾氣也不好了，索倫差點沒被他打死。”
“索倫偷笑了吧？”
“要是偷笑，霍總還不至于動手，是明著笑，那小子膽子著實是肥了點。”
曹原擰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實在不行，叫秦醫生找人給霍總開點藥吃。”
“嗯，醫生開了藥，他吃了也吐。”
曹原沉默了幾秒，“掛了吧。”
兩天后，曹原開車送小夏回家。
下車前，曹原抿著薄唇，用力扣住小夏的手腕。
小夏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曹原，忽然反應過來，臉頰微微泛紅地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不能再親了，我爸媽看到我嘴唇腫了像什么話。”
回來的高速路上經過三個服務區。
每一個服務區曹原都要停車。
一停就是半個小時以上。
一開口就是想親她。
當然除了親以外，還做了點其他的不過分的事，比如摸她的大白兔奶糖。
路上耽誤了，原本應該中午就到南城的，硬生生被拖到了傍晚。
曹原嗯了聲，“我送你上樓。”
小夏：“你開車累了，先回去吧。”
“我想送你上樓。”
小夏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下車。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們的車旁邊。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黑色襯衣的男人，小夏一愣，才想起來是曹原手底下的保鏢。
對方提了幾個禮品袋，“原哥，你要我準備的東西。”
曹原接過，拉著小夏的手進了大樓。
小夏看著他提著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給她家人的，只是她沒想到曹原這個直男想得這么周到，“你什么時候叫人準備的？”
“早上你在浴室洗漱的時候。”
曹原按電梯上行鍵。
“我第一次登門拜訪。”
這是回來之前，曹方提醒他的。
不過他也有準備叫人去采買禮品。
他是比很多男人直男了點，但該有的禮數他還是很清楚。
這一點，小夏在接觸的過程中早早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