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分部的破產清算事宜,遲遲不能敲定下來。
武大舅失蹤了,生死未知。
伊老爹成功退出這場博弈,坐山觀虎斗。
曾鑫泉加派人手,到處在尋找武大舅的下落。
連續多日,都沒消息。
這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情況,就像是懸在曾鑫泉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令他寢食難安!
再一次的談判啟動,司辰沒讓宋添福去。
他自己帶著大麻花,以及另外六位兄弟,一起抵達現場。
伊藤由里子看到司辰身后的一群陌生人,直覺很是不妙。
頭幾次談判,來的都是司辰公司的律師、策劃、總經理助理。
這一次來的人,卻是專業安保人士。
三浦隊長傾身過來,在伊藤由里子的耳邊匯報:
“夫人,那些人,像是非常專業的安保人員。”
“他們的坐姿,筆直挺拔,沒有一絲的頹態。”
“看人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殺氣。”
“這種不經意間泄漏出的殺氣,比刻意裝出的兇神惡煞,還要危險!”
“夫人,今天這場談判,請您務必小心!”
伊藤由里子的神情不免也嚴肅了起來,她微微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司辰坐在對面,懶洋洋靠著椅子背,面前桌子上是一本攤開的投標書。
里面的內容,這些天翻來覆去在談判桌上表述。
就連那打印的紙張都由于使用次數太多,卷了邊兒。
談判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讓步,對峙成了死局。
司辰的訴求是:“既然已經中標,就請按照程序進行,多說無益。”
伊藤由里子的訴求是:“投標會未能知悉我方,這是不友善的行為,希望尊重我方,重新舉辦拍賣會。”
曙光區的一班領導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們心里也憋屈!
伊藤分部這個破爛攤子,不說早點讓人收拾了,還要折騰來、折騰去的,煩不煩!
可身為父母官,他們還是要慎重一些,不能再草率了。
對方不肯賣,你還能強制不成?
這一場談判,依然僵持不下。
曙光區的一眾領導,可真是頭大!
“那,諸位,今天的會議,咱們就先到這里,改日再議,另行通知,啊?散會!”
隨即,眾人嘩啦啦起身。
先是穿著中山裝的領導們,拿著各自的本子出去了。
而后,司辰起身,將西裝的扣子扣上,勾了勾嘴角,說了一句:
“撒由那拉~”
隨即,轉身闊步往出走。
伊藤由里子禁不住皺眉,他就這么走了?
那椅子上搭著的羽絨服外套,不要了?
其他安保人員也起身,轉身往出走。
同樣都是外套羽絨服沒拿,就在椅子背上搭著。
這一幕,說不出來的怪異!
……
三百米外。
某處民房的屋頂。
獨眼在平整的地上,放了一根107火箭彈。
山地戰和游擊戰中最為戰斗人員所偏愛的“游擊神器”。
人稱火炮界的“AK-47”.
火箭彈重量為18.8千克,扛著不費勁。
107火箭炮的各個部件,在結構和尺寸上基本都可以滿足以下要求:
上不過頸,下不過臀,寬不過肩,重心貼身。
眼下,這根炮彈的后蓋被掀開了,乖巧躺在平整的屋頂,瞄準某個方向。
眾所周知,107這種神器,有載具就用載具發射,沒載具請自行發揮。
像是眼前,獨眼手中握著一根火把,對準了其中一根炮彈的屁股。
“嗯,撒由那拉~”
點火!
嗖一聲,平直發射!
……
司辰幾人剛走出屋子,但聽——
轟隆!
一聲巨響!
“趴下!!!”
大麻花聲嘶力竭一聲喊!
司辰七人條件反射般撲向走在前面的諸位領導,將人撲倒在地。
“快走!!!”
司辰帶著身下壓住的人,在地上匍匐前進。
也不管雪地上的泥水了,只管瘋狂向前。
尖叫聲響起,與持續不斷的爆炸聲,交織在一起。
前一刻還容納眾人的談判房間,此刻,化作一片火海。
爆炸之后,不知道屋內還有什么東西,接連不斷的爆炸,此起彼伏地再次響起。
屋內的人,被炸得連反應都沒了。
屋外的人,在司辰幾人的保護下,匍匐在地上拼盡全力往前爬。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的后背,被爆炸后飛來的不知名碎片,扎傷。
紛飛的瓦礫,一捧一捧四處飛濺。
匍匐在地上的一群人,都被不同程度傷到了。
也有飛來的火苗,將衣服燒灼。
“滾一圈!快!”
司辰將身邊的人,推著在雪地里翻滾,壓滅后背上的火苗。
眾人拼死逃出院子,躲在圍墻外,才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悅!
有人這輩子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哇”一聲哭了出來。
也有人眼鏡蹭掉了、鞋子不見了、衣服破了洞、身上掛了彩……
總之,各有各的慘烈。
最為慘烈的,自然是院內屋里的人——
連哼都沒來得及,就此飛升了。
……
鑒于事情的性質太過惡劣!
曙光區有關部門,成立了專案的調查組。
大面積鋪開進行摸排之后,確定了兇手身份:
獨眼!
一個活躍于龍城黑市的“清道夫”。
專接“疑難雜癥”,給錢就辦事。
于是乎,獨眼的通緝令,張貼得到處都是。
舉報有賞,兩萬賞金!
遠在法蘭克的獨眼,得知這一消息時,嘟囔:
“媽了個巴子,老子弄別人都得十萬,咋地老子自己,才值這么點錢!”
哼╭(╯^╰)╮
……
司辰受了輕傷,胳膊被炸彈碎片擊中,取出來后,縫了五六針。
顏立夏心疼得直掉淚!
“一個破廠子,哪里值得你如此拼命嘛!”
“司辰,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娃娃們可咋辦!”
司老太在旁邊氣笑了,回了一句:
“他要真去見他爺爺了,立夏,你就帶著他的錢,改嫁!”
“奶奶!”司辰的嗓門都變調了:
“您還是我親奶奶嗎?”
“呵呵,旁的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皮緊了!你個狗膽包天的玩意兒!”
司老太脫了鞋,撈在手里,走了過來。
顏立夏抱著司辰,護住,淚眼汪汪,心疼得肝腸寸斷:
“奶奶,您不能打!司辰也是受害者啊,您咋能打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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