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氣呼呼的坐在位子上生悶氣，陳凡跟童謠簡單的聊了幾句。
因為第一次見面，陳凡并未表現出過多的熱情與討好，免得被對方看出什么。
聊完之后，兩人便各自回到射擊通道，開始練習。
童謠之前肯定練過這個，射擊水平沒的說。
倒是她悄悄觀察了一下陳凡，有些震驚。
昨天這家伙還一副明顯新手菜鳥的架勢，今天竟然就能打得有板有眼，至少打中了三分之二。
這是什么天賦？
難道這就是青哥兒說的天生射擊手感？
陳凡知道童謠在偷偷觀察自己，但是他并不在乎。
而是在馮破軍的指導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練習節奏中，漸漸地陳凡開始掌握了射擊的訣竅，并且越打越準。
方玲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
氣呼呼地沖到陳凡面前，開始故意大聲講話唱歌擾亂節奏。只可惜效果有限，陳凡根本不受影響。
童謠打完一輪便不再繼續，回到休息區坐著，笑瞇瞇地看著對面這一幕。
方玲站在陳凡身邊扯著嗓子唱歌，陳凡則是目不轉睛，毫不理睬。
這倆人……真有意思。
終于，陳凡再次打完一輪，扭頭無奈地看過來。
“別唱了。再唱我這射擊館的會員都被你給嚇跑了。”
方玲氣呼呼的雙手叉腰，抬頭挺胸。
“你嫌棄我唱歌難聽？”
陳凡笑著問道：“唱了半天嗓子都干了吧？要不我請你們吃飯？我們俱樂部食堂大師傅的手藝還不錯。”
方玲更不爽了。
“老朋友這么長時間不見面，你就請我吃食堂？”
陳凡無奈：“大姐，我們這里是個高檔俱樂部，食堂的大師傅手藝真不比外面的飯店差。”
“喊誰大姐呢。”
馮破軍在一旁始終未曾開口，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方玲。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在一個女生面前吃癟。
而且這個女孩子性格也實在是太蠻橫驕傲了一些。
比起老板的正牌女友蘇若初，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馮破軍接觸過蘇若初，那是個恬靜優雅，溫婉如水的姑娘。
在他看來，方玲連自己老板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都沒搞懂。
注定已經輸了。
“吃不吃？不吃我可自己去了。”
見陳凡真的要走，方玲更氣了。
“干嘛不去，不吃白不吃。”
說完扭頭喊上童謠：“走了。有人請客吃飯。”
童謠搖頭，“我就不去了。”
結果方玲跑過來一把拉住她，“咱倆花錢了。干嘛不去吃，必須把錢給狠狠地吃回來。”
童謠有些無奈。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方玲在一個男生面前是這種表現。
這丫頭，該不會動真心了吧。
食堂里，方玲根本不客氣，一坐下就喊來服務員，拿著菜單專門挑貴的點，仿佛打定主意必須要狠狠地宰陳凡一頓。
陳凡坐在對面，始終笑呵呵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
等方玲去拿飲料的空擋，童謠第一次看著陳凡，主動開口。
“我很好奇，你倆是怎么認識的？”
陳凡笑笑：“這個……還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當時還是高三暑假的時候，她在老家修電腦……”
聽完陳凡的解釋，童謠瞪大眼睛，第一次失去了高冷的模樣。
“這也行？”
陳凡點點頭：“絕無半點撒謊。”
“從某方面來講，方玲當時給我的那筆報酬，是我創業的第一筆資金……她算是我創業路上的一個貴人。”
“所以我挺感謝她，也愿意結交她這個朋友。”
童謠突然笑了。“可惜她并不想只當一個普通朋友。”
陳凡也笑了。
“我有女朋友。”
童謠看著陳凡認真解釋道：“那你一定沒我了解她，方玲從小就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特別的執拗固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陳凡卻聳聳肩，似乎并不在意。
“沒有人能破壞我跟我女朋友的感情。”
童謠看著陳凡。
“我突然很好奇了，你女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生。”
陳凡的眼神瞬間變得溫和幸福起來。
“跟你們比起來，也許她只能算是個家境普通的女孩子。”
童謠八卦：“她長得美若天仙？比方玲還要漂亮？”
陳凡搖頭，笑呵呵地吹噓道：“這個沒法比，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她比西施更漂亮。”
童謠一撇嘴，“看你這吹牛逼的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個大老板。”
陳凡：“我本來就不是大老板，我現在還沒大學畢業呢。”
童謠：“不過我倒是對你這個女朋友更好奇了。”
陳凡笑笑：“有機會介紹你倆認識，說不定你倆也能成為朋友。”
這時方玲拿著兩個冰激凌筒過來，遞給童謠一個。
“咱倆吃不給他。饞死他。”
“你倆剛才聊啥呢。”
童謠笑笑，“沒什么，隨便認識了一下。”
方玲看了一眼陳凡：“你可以啊，第一次見面就能跟她聊的這么投機。”
“能夠入得了咱們童大小姐法眼的異性可沒幾個。”
陳凡一臉平靜。
“沒辦法，我就是這么一個優秀又亮眼的男人，想要低調，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噗……”
一句話成功把倆姑娘全給逗樂了。
方玲笑的花枝招展，手里的冰激凌差點掉到桌子上。
“就沒見過這么自戀的人。”
陳凡好奇問道：“你說你在國外留學，這次回來是休年假還是不去了？”
方玲頓時笑嘻嘻地盯著陳凡。
“干嘛？你關心我啊？”
“是不是平時見不到我想我了？不想讓我出國了？”
又來了。
陳凡索性閉嘴，不再說話。
一旁的童謠看不下去了，主動解釋了一句。
“她倒是想回來，家里不同意。這次回來就是休年假的，過幾天還得再走。”
方玲笑瞇瞇地盯著陳凡。
“是不是很失落？沒關系，以后想我了咱們可以電話聯系。”
“你要是實在想見我，就打個電話，我可以隨時坐飛機趕回來。”
陳凡：“……”
大姐，求放過！
方玲卻十分滿意陳凡出糗的表現。
她發現調戲陳凡其實也是個很好玩的事情。
童謠忍不住笑著搖搖頭，似乎覺得這一幕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