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沒動。
她又不傻。
下去還得了?
溫容平日里是殘缺不行的,就算中藥了都沒什么反應,但天云殿那場恩愛卻是真真實實的。
他是男人。
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她能肯定,他行不行,被廢掉的都是她,絕對不是溫容。
烈九卿想到從前臉帶春意,身體卻誠實的不行,一而再地往后退。
“千歲爺,我想著藥效應該還在的,您稍微泡一泡應該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溫容撐著岸邊的手臂開始發軟,他呼吸越發急促,鳳眼罩了層隱忍的水汽。
“你再敢退一步試試?”
烈九卿不退了,但也沒往前,就可乖可乖了。
溫容太陽穴輕跳,他正要出水池,腳下一軟,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見溫容被水淹了,烈九卿想都不想就沖過去拉他。
“噗通!”
剛拉住溫容,他突然用力,烈九卿整個栽進了水里。
一瞬間,烈九卿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還沒來得及出水換氣,腰就被一條鐵臂死死圈住。
轉眼,她就被用力吻住,呼吸被蠶食殆盡,她大腦一陣陣的空白。
她下意識掙扎,手被擒住,按在背后。
溫容的吻又沉又重,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一樣,一切神智漸行漸遠。
要命……
這輩子她是不是只有一種死法,就是死在溫容的纏綿里……
烈九卿雙臂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不自覺地示弱,本能地祈求著他的溫柔。
他們無比契合。
……
烈九卿癱軟在石床上,目光愣愣地看著遠處烤魚的溫容。
他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在她目光所在的地方,她就覺得滿足。
她這輩子完得徹底。
沒救了。
烈九卿拉了拉身上的外袍,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越過他的手指,目光將他寸寸侵占。
溫容抬眼,冰冷道:“過來。”
真是花粉癥一轉好就扭頭不認人。
啊,怎么這么氣啊!
她總不能為了讓他服軟,天天讓他犯花粉癥,她會心疼的。
烈九卿難得有了小女人脾氣,腦袋往外袍里一縮,硬氣道:“我才不過去。”
她嗓音啞得不行,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溫容語氣一沉,“過不過來?”
烈九卿立馬坐了起來,她郁悶,慢吞吞地挪到他跟前坐下,小臉上都是不樂意。
溫容把水袋拿過來,“喝光。”
“……”
烈九卿看看他的手,看看水袋,臉爆紅。
見她不動,溫容命令道:“快點。”
烈九卿用力清了清沙啞的嗓音,不滿道:“你剛才不是這樣的。”
她控訴地看著溫容,“你剛才可好可溫柔了,你一直在哄我的!”
溫容目光一暗,“再廢話?”
烈九卿咬咬下唇,踢了踢地上的石頭,“我累了,你喂我。”
“嬌氣。”
溫容嘴上說著,挑起她的下巴,喂他喝水。
喝了水,烈九卿嗓子舒服了很多。
這時,溫容把剃好的魚給她,面無表情,冰冷道:“全吃光。”
睡蓮葉上,一座小山。
烈九卿來不及拒絕,溫容夾起一塊湊到她嘴邊,低聲道:“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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