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秦音只覺得自己血脈里有跟君司煊那絲毫的血緣關系都覺得惡心得慌。
她還是太低估了君司煊做畜牲的下限。
前世他對自己便恨不得將自己踩入地獄,她要回君家還被他逼著在雨夜里鉆狗洞。
君司煊就是個徹徹底底自私的人。
現在再冠冕堂皇的懺悔,也是為了更得利的結果。
如果得不到,那么他便恨不得毀掉。
從前的君棠月需要全家寵愛,那么他便去做那個疼愛幼妹的長子。
將責任扛肩上。
也讓所有人對他的懂事頻頻稱贊。
聽到秦音終于跟自己說話,這一瞬君司煊都有些恍惚了。
即便小音是在忍無可忍地罵自己,可他也總算再調動了她的情緒不是嗎?
他有些殘忍地想。
此刻對上秦音太過冷漠和厭惡的目光,他只覺好似一瞬被她的眼神燙到一般瑟縮。
心中百轉千回想要再惡言以對的話,終究是轉了個方向,端端是做出一副大哥為難至極但依舊對秦音耍性子的行為十分包容的姿態:
“小音,我知道你心里還是在怪大哥,是大哥口無遮攔不該把這些事擺在明面上談,可總有一些事不是一味地去回避就能得到解決的。”
“在我看來,你一直是我純潔善良的妹妹,不管你走錯了什么路,錯認了什么人,大哥都能毫無芥蒂地繼續包容你。”
“這才是親情存在的意義。”
“你現在是怪我,可作為你的親大哥,又怎么會不為你考慮呢?”
“到底什么樣的人才會對跟自己毫無血緣親情且養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無條件的好呢?”
“小音,我跟父親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啊。”
君司煊臉色有些蒼白,擔憂又情真意切地看著秦音,那雙眸好似壓抑著難以形容的真誠。
眾人看向秦音的眼神,也逐漸變了意味。
大家原本對法赫曼這突然多出來的一個視若珍寶的“養女”就態度微妙。
此刻有人一舉點破了。
眾人便好似瞬間恍然大悟一般。
“嘶......真是沒想到,這看似父女兄妹的關系私底下居然這么亂呢,我就說為什么法赫曼為了這么一個養女,居然這樣大費周折地要為她謀地位,并且面對雅克王室的聯姻要求一直推三阻四,連慕麗莎都不愿意娶,想不到是喜歡年紀小的呀~~”
“嘖嘖,照秦音這位大哥所說,那豈不是秦音跟法赫曼和兩位皇儲都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想不到法赫曼看起來不沾一點女色,還以為真為那位失蹤不詳的王妃守節呢,原來私底下卻是比誰都玩得花呀。”
“這就叫玩得花了嗎?我看他們秦家都不算清白呢,秦音是法赫曼的養女,那么秦妙音又是由秦寒養大的,這其中......怕是,嘿嘿!”
“君司煊這傻逼又他媽在搞什么傻逼發言?簡直給爺整笑了!
現在造謠一個女人的成本可真低呢,只需要把她跟一些男性聯想在一起,就能讓人百口莫辯,將一個女人拉進泥潭。
造·黃·謠一輩子不舉好嗎?”
也有人清醒發言,認為大家不該只偏聽偏信一人之言。
君司煊什么身份,即便真的是秦音的親哥,可就能保證他不是存著要將一個女人給毀掉的心思?
眾人依舊議論紛紛,連第二場的晉級比試都迫于此刻的形式給暫停了。
這一刻,仿佛誰都忘了是秦妙音將手槍弄到走火傷了自己,才發生了這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而她,卻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再次隱身了。
此刻,秦妙音就站在秦寒的身后,一雙濕漉漉的琥珀色眸子,眸底緩緩蕩漾開幸災樂禍的神色。
秦音啊,想不到你的過去竟然這么精彩呢。
現在居然不需要她出面,就能讓秦音根本再無緣“實權公主”這個位置。
一個不干凈的女人。
一個不自愛的女人。
憑什么享有沙特A國那么高的榮耀呢。
她也配?
而她秦妙音,即便只是養女,可她還是個清白至極的少女。
僅這一點就足以讓她贏過秦音了。
她心中慶幸得意著,在這種時刻,還是忍不住找了找存在感地抬起水眸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秦音與秦謨并肩而立的身影。
少女凄凄切切地開口:“姐姐你別難過,我信你們,你跟秦......秦謨大哥一定是清白的,秦謨哥之前出了意外四年臥床,怎么可能與姐姐有什么不檢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