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接過紙條一看:二百零八號。
看來來的人還真不少。
鄒城逾一看眼睛也直了,急忙道:“桑小姐,您看看這號碼是不是太靠后了?二百多號,還是在外場,怎么能瞻仰到嘉措法師的真容啊?”
桑小姐聞言有些不耐煩:“你們以為嘉措法師是什么人?他是有大功德在身的高僧,不是什么明星演員來給你們表演節目的。能不能被嘉措法師看到,那得看他的造化,要是造化不夠,就算坐在第一排,大師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說完還揮了揮手:“行了行,車子已經在那邊等著了,你是要直接坐車去內場,還是要和他一起膝行去外場,你自己決定。”
“膝行?”本來楊梟就是來湊個熱鬧,內外場無所謂。
可是聽到這話,他下意識地看向了不遠處的一條大路。
這條大路是提供給人步行的,但上面鋪就的全是鵝卵石,在楊梟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行走在其上了。
和他們這邊不同,這些從鵝卵石大路走的人沒有車接車送,看衣著打扮也都很普通,甚至有些人衣著破破爛爛,一看就知道生活拮據。
他們現在都在往海島中心的那棟中心別墅而去,三步一拜五步一扣,而且其中還有不少人在磕長頭,看起來十分虔誠。
聽桑小姐的意思,那邊就是通往外場的路,想要進去,就只能從這里磕長頭一路進去。
楊梟轉頭看向桑小姐:“我要是不跪呢?”
他身為云隱觀弟子,供奉的是三清,自然不會輕易叩拜別的信仰。
更何況這里不是什么寺廟,只是一個密宗僧人搞的道場。
他不可能跪。
桑小姐一聽他不跪,本來還在繼續用小本子寫寫畫畫,一下子抬起頭來,漂亮的眉頭緊皺,色厲內荏:“不跪,你就沒有資格入場。”
“我說過了,我們嘉措法師不是什么明星演員,他的道場更不是讓無關之人進來玷污的。”
“你要是心不誠,就不用從這里走了,直接離開吧。”
桑小姐語氣嚴厲,絲毫不留余地。
鄒城逾急忙解釋:“桑小姐,我朋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看我也是嘉措法師的弟子,我帶來的人就不能和我一起去內場么?”
說完他還掏出了一打現金,粗略一看有三五萬的樣子:“桑小姐,你就給我行個方便,我保證他在內場也老老實實的,晚點我們手機再聯系嘛......”
言外之意,過后還要加錢。
桑小姐瞥了一眼鄒城逾手里的現金,又冷冷地掃了楊梟一樣,猶豫了一下才道:“內場他肯定是不能去的,號碼也不會變。但是我可以破例讓他走進去,不過不能從那邊的大路,要走小道,別讓人看見。”
“我懂、我懂!我陪著他一起去就是了!”聞言,鄒城逾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