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響起,宋添福本能反應就是把司麗歌護在懷里。
司麗歌的反應也很奈斯,一頭扎進宋添福懷里,失聲尖叫。
宋添福也沒多少膽,可老婆就在身邊,他必須支棱起來,用自己保護司麗歌。
宋添福帶著司麗歌蹲坐地上,躲在了酒店門口一堆人的后面,幸免于難。
龍城大飯店的旋轉門一出來,還有長長的一段臺階要走,才會是門口泊車的位置。
曾玉蘭乘坐的婚車與酒店大門拉開的這一段距離,讓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并未嚴重波及過來。
就像是上一次,獨眼在對面樓頂端著仿版巴雷特狙擊伊靜花時,她們也是在這一段臺階上。
如果臺階不是足夠長,獨眼都沒有足夠的時間補槍。
獨眼能把伊靜花的保鏢獵殺得僅剩一人,伊靜花也廢了一條小腿,是這一段臺階給了足夠的時間。
此刻——
旋轉門的外邊,原本圍著十來號人,跟伊離濟、曾鑫泉握手道別致恭喜呢。
沒想到爆炸發生了!
站在外側的幾個人,還被爆炸產生的沖擊波造成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有人額頭出了血、有人臉上破了皮、有人燒傷了皮膚。
也有人只是身上衣服遭到了一些損傷,萬幸人沒事。
所有人,除了驚恐尖叫、就是呆若木雞。
眾人呆愣愣看著長長臺階下熊熊燃燒的婚車,心里除了慶幸劫后余生,就只剩下一個下意識的念頭:
得!婚禮變葬禮了!
瞬間思維過后,眾人再一次慌亂地、此起彼伏地失聲尖叫。
大家連滾帶爬,鉆進了旋轉門的一個一個縫隙,往酒店內逃竄躲避。
宋添福是第一個拉著司麗歌逃進來的:
“快進來,油箱指不定會造成二次爆炸,太嚇人了!”
司麗歌眼淚都出來了,掛在蒼白的臉頰上,嗓音帶著顫:
“這、這誰干的啊!人家大喜的日子,這不是喪心病狂嘛!”
宋添福:……-_-||
媳婦兒,有沒有可能,是我?
可宋添福又不免發愁起來,說好的不要傷人,只是炸車嚇唬嚇唬曾鑫泉呢?
茨瓦格這些人,失控了?
宋添福雖然生氣于曾鑫泉用陰招讓司麗歌吃了虧,可也不至于真的要誰的命。
再者,曾玉蘭做的事,在宋添福這里不是判死刑的。
要么茨瓦格等人失控了,要么曾鑫泉一家三口還有別的仇家。
……
當所有人都往酒店內逃命時,只有曾鑫泉紅著眼眶,發了瘋一般往臺階下撲。
由于太著急人都滑倒了,翻滾著向下跌。
“小泉!”跑進去旋轉門的伊離濟,急得大喊:“回來!”
曾鑫泉根本聽不到,直奔烈焰沖天的泊車區域。
萬幸!
沒有發生二次爆炸,不至于要了曾鑫泉的命。
可他面對熊熊燃燒的烈焰時,也只能無能為力地跪倒地上,發瘋一般痛哭流涕:
“媽!!!”
那慘烈的嘶吼聲,著實令聞者動容。
伊離濟沖著身邊保鏢吩咐:“快去!把小泉帶回來!”
保鏢們先是去了兩個人,卻怎么也拖拽不動曾鑫泉。
后來又加入了兩個人,幾乎是一起合力將人抬回來的。
……
半個小時后,酒店VIP休息室。
烏泱泱一幫人,接受公安的調查問詢。
輪到許娟時,公安根據其他人的口供,問話:
“你前些天婚禮上的婚紗,據說被今天這位死者抄襲了,你還在席間說出了——”
“老女人,不說早早死了,一把年紀了,還嫁什么人!”
“這話是你說的吧?”
許娟雖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刁蠻大小姐,可面對公安的問話,也不得不收斂平時的氣焰,好好說話:
“我那就是氣話,同志,您可千萬不能當真啊!”
“再說了,我沒必要為了一件婚紗,就搞殺人這種事情。”
“我也是今天來了這里,才發現她抄襲我的婚紗。”
“這、這又不是說早就知道了,我還安排人炸了她的婚車。”
“同志,您說,這不是荒唐嘛!”
公安同志仔細盯著許娟的表情看,幾秒后,點點頭,嗯了一聲。
隨后,就是詢問司麗歌了。
“司麗歌同志,根據我們的了解,你與死者之間有抄襲與被抄襲的糾紛,是這樣的吧?”
司麗歌是個慫慫,緊緊握著宋添福的手,掌心都沁汗了,緊張得臉色發白,膽怯地點點頭。
她立馬又補充道:“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我沒道理為了那么點事情,就殺了人家。”
宋添福也在一旁鎮定自若地補充:
“同志,您是專業刑偵工作者,一定深諳邏輯推論。”
“這種級別的小糾紛,沒道理就要把對方弄死,這不合乎邏輯,對吧?”
“再者,我們今天能來這里參加婚禮,就代表了與曾女士、泉總握手言和。”
“我妻子也接受了曾總的賠禮道歉,對方賠償她的車子也都收下了。”
“再怎么都不可能節外生枝,要曾女士的命。”
公安同志聞言,認同地點點頭,謹慎說道:
“目前尚未有任何的證據指向誰,我們也是盡職盡責問詢一番。”
“如果有進一步的證據涉及到二位,也請盡量配合我們的工作。”
對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十分體面又嚴謹。
宋添福跟司麗歌只能認同地點點頭。
這邊幾人剛起身,握手道別,小包間的門忽然被大力撞開。
曾鑫泉紅著眼、掛著淚瘋癲一般撞了進來,怒吼:
“誰他媽都別想走!你們這一對殺人兇手,今天不給我媽一個交代,休想全須全尾地離開!”
宋添福下意識將司麗歌護在身后,皺眉看著曾鑫泉。
公安同志攔在雙方之間,勸阻:
“曾鑫泉同志,你剛失去了母親,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
“你們理解個球!”曾鑫泉失控地指著對方,抖著手怒罵:
“他們司家不就是有權有勢嗎?我今天還不信了,你們能如此草菅人命!”
伊離濟緊跟著也進來了,拉扯了兒子一把,沉著臉呵斥:
“公安同志正在辦案呢,你不要無理取鬧,快點跟我出去!”
說著,他給了身邊兩名保鏢一個眼神,又對著宋添福、司麗歌賠笑臉: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小泉剛失去母親,難免有些焦躁不安、情緒失控,請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曾鑫泉拼盡全力掙扎著,不肯離開,怒吼:
“我哪里說錯了?前些天,他們還仗著司辰的傭兵組織,把裝甲車開到我面前,機關炮對準我、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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