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口,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司麗歌臉色更是白得難看,高挑瘦削的身形,都禁不住微微晃了晃。
宋添福已經給茨瓦格打過電話了,心里有底,不怕。
他連忙半扶半抱司麗歌,眼神堅定地望向回看的公安同志。
包間里一共兩名公安同志,一位是老干警了,原先就是當兵的。
一位是新人,剛畢業分配給他的,帶著熬鷹呢!
那中年公安眼神犀利地看了看宋添福與司麗歌,又看了看門口的曾鑫泉,干脆地說了一句:
“都先進來吧!”
眾人進屋來,關門,各自坐下。
在中年公安的示意下,曾鑫泉將當天茨瓦格帶著裝甲車、舉著沖鋒槍“殺”過來的情況,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由于這個年代律法的不完善,對于曾鑫泉母子所犯的侵犯知識產權的抄襲行為,并不會進行追究。
因此,在兩位公安看來,這個事情的確是司麗歌小題大做了,居然出動了裝甲車威脅曾鑫泉。
同時,這一次大動干戈的沖突,被兩位公安列入了判斷曾玉蘭之死的因素。
宋添福眼見局勢不利于己方,當即開口說道:
“兩位同志,即使有這個情況,那也不代表今天這個爆炸事件,就跟我們有關。”
曾鑫泉急得跳腳,人都站起來了:
“不跟你們有關跟誰有關?有能力弄到如此威力的炸藥,不是你們是誰?”
宋添福辯解:“開煤礦的誰弄不到這樣的炸藥?”
曾鑫泉滿眼都是紅血絲,沖著宋添福夫妻倆揮舞拳頭:
“可別人跟我們家無冤無仇的,何必要炸我母親?”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是你們干的!”
“司辰那些雇傭兵,可不是本國人!”
“有本事你把那些外國人都叫來,讓公安同志看一看,是不是窮兇極惡的逃犯!”
宋添福:……-_-||
好像,還真是逃犯?
他大約聽茨瓦格說過一嘴,的確是在蘇國那邊犯了事兒。
所以,平時出門都是戴帽子、戴口罩,一說出任務,那就是黑色臉基尼掩護。
宋添福一想到這里,一陣陣的頭疼!
可他有自己的應對措施:
“泉總,你的悲傷我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可以理解。”
“我們夫妻也不會接受你的無端指控!”
說著,宋添福掏出衛星電話,給茨瓦格再次撥過去,說道:
“諸位,泉總說的那些外國人,三天前有自己的任務,已經回了蘇國。”
“不過,今天又從蘇國抵達了蒙區,他們正在蒙軍的分區負責人巴圖大校那里。”
“從時間上來說,就不可能是這些人做的。”
兩名公安同志聞言,也是深深皺眉,下意識就點點頭: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的確從時間線上是不可能的。”
“對、對對!我師傅說的對,他們不可能人在蒙區,還能異地制造這次爆炸。”
曾鑫泉一時間也有些懵逼,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宋添福說話間,響了許久的電話被接通,茨瓦格的聲音傳來:
“喂?”
“小茨,是我,七姨父。”
“哦,咋了?”
“你還在蒙區的海拉爾?”
“是啊,巴圖叔正在招待我們呢!”茨瓦格打了個酒嗝,嘿嘿笑著,說道:
“巴圖叔這里遇到些問題,一直未能解決。”
“恰好我的小隊里有人可以解決,我們返程回來歸還了蒙區的運輸機,還順便幫他復原了米-24……”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宋添福連忙打斷,可不能讓這小子把人家的軍事機密都給說了。
誰讓他電話開的是免提呢!
彼端,一個糙漢子的聲音罵罵咧咧傳來,顯然有點喝高了:
“你小子跟誰打電話呢?咋能暴露我分區的絕密信息哩?”
開玩笑,老子偷么拆解了司辰的米-24,那是能讓別人知道的?
這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軍方的事,才是頂破天的大事兒!
很快,巴圖的聲音嚷嚷著從電話里傳來:
“小茨他們12人都在我這里呢!”
“你們那邊有啥事兒甭賴給小茨啊!”
“需要的話,我會給小茨開個證明信。”
“就這!撂了!”
而后,他們還能聽到巴圖不高興地罵罵咧咧:
“喝個酒都不能喝痛快了……來呀!再來兩壇!”
原來,茨瓦格眾人被司辰臨時調派又當了一次物資運輸員——
列夫在東西伯利亞的礦場,現在幾乎靠司辰這邊養著。
沒了茨瓦格運送物資,列夫等人就差下山搶劫了!
當然,山下的人也快餓死了,天天搞罷工、游行。
附近基地的長官,哈利,也是自顧不暇,苦苦等著上面給撥發糧食與物資。
哈利接手這個鉆石礦,別說賺錢了,出產的鉆石僅夠從司辰手里換取物資!
他手底下那么多士兵,那可都是要吃穿用度的,又不是靜止的機器。
為了安頓好這些人,讓他們不至于造反,哈利只能忍痛“割肉飼虎”。
哈利也怕啊,一點不想像是前上司希科夫一樣,被手下人吊在直升機下面實施絞刑。
……
事實已經如此清晰明了,宋添福趁熱打鐵:
“兩位公安同志,該配合的我與我愛人都盡量配合了,是不是可以讓我們離開了?”
兩位同志彼此看了一眼,長者只能點頭:
“行!麻煩二位了,配合我們的調查。”
“既然蒙區的巴圖大校說了,要給那位小兄弟開證明信,煩請一定帶回來。”
中年公安是個嚴謹的人,條理分明地要求:
“一切合理證據,我們都是需要的。”
“后續再有需求,煩請二位多多配合!”
“一定、一定!”宋添福拉著司麗歌站起身,與對方兩位同志握手。
一旁的曾鑫泉悲憤情緒沒有出口,失去母親的悲痛讓他變得歇斯底里,理智下線:
“你們簡直一丘之貉!”
“那個所謂的蒙區大校,根本就是假的!”
“你們司家是軍界的,替那些人偽造不在場證明,還不是輕而易舉?”
“住嘴!你這個逆子!”伊離濟氣得狠狠甩了曾鑫泉一巴掌,怒道:
“公安同志都說了,要靠證據說話,你鬼吼鬼叫個什么勁兒?!”
曾鑫泉滿眼都是紅血絲,失控地沖著宋添福夫妻怒吼:
“這倆人根本就是草菅人命!是他們設計的這場爆炸啊!”
“他們才是心狠手辣的幕后黑手!您為什么就看不清這一點呢?”
“這明明就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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